眼前这个大型的天阶阵法，显然是后者。
同为阵法师的张小凡，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的说道。
“有意思，混杂的阵法，用献祭人血维持的阵法，那岂不是说，掌阵人若是有意，直接可以驱动阵法，将阵法内所有人都炼化了？”
即便看出了异样，张小凡的脚步也没有停下来。
当他来到千米山谷下的一线天通道时，一道空灵的阴寒声从阵法中传了出来。
“一个内劲圆满境后期而已，随便上去一个人将他废了。”
随后，空无一人的地方，忽然传出了阵法波动，一道人影窜出，站在张小凡面前。
一个天道之境小成的魔修出现在张小凡面前。
“嘿嘿，又是一个想浑水摸鱼拿机缘的蠢货。”
魔修嘲笑一声，掏出一把短刀来，银刃闪烁，锋利无比。
张小凡将这个小喽啰无视了，抬手一挥，意念一动，将眼前这个扰人视线的小阵法给破除了。
不过是一个庞大天阶大阵的一个小阵眼而已，破解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如今的张小凡，可是一只脚踏出了荒阶阵法师的范畴。
那名魔修眼神露出诧异的神情。
“阵法师？”
眼前的幻阵一破，所展现出来的一幕，让张小凡的脸色动容了半分。
山道两旁足有上百米，十分宽阔，几十名修士被丢在一旁，全被封印了修为，显然都是被抓来的正道修士，而在山道中间，有着近十个人。
五个穿着蚀渊宗的衣服，五个身着神职人员皮肤白皙皆穿着黑色祭衣，显然就是圣灵教会的人。
但是让张小凡动容的，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十个人中，有四个人站在山道最前方，脚下踩着一个复杂的圆形阵法，十分玄妙，于阵法的四个小阵眼的方位，打坐在地上，不断朝着虚空打出交织的法力，维持着脚下阵法的展开。
这是天阶大阵的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小阵法，拥有着献祭的功能。
只是，张小凡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小阵法将这三个玄阶阵法师，一个地阶阵法师接连在一起，将四人当成阵眼。
这也就意味着，当阵法结束的时候，这几人的性命也随之结束。
“将自己门派的修士当成阵法的消耗品，真应该说，不愧是魔道吗？”张小凡嘲笑一声。
随后，他便看到了，一个魔道抓着一个正道，一脚将其踹到阵法中去。
那名正道的男子吓得魂都没了，疯狂的挣扎着，可惜修为被封，他的挣扎是没有意义的。
“我不要进去！不！！！”
周围的正道看到这一幕，皆是吓得坐立不安，打也不是，逃也不是。
只见被踹进去阵法的男性修士，身体逐渐被小阵法分解。
皮肤一寸寸被分解成法力，随后便是肌肉、内脏，一点点被分离，山谷间顿时响彻着鬼哭神嚎的惨叫声，像是恶鬼在悲鸣、哭嚎。
不过惨叫声没有坚持多久，因为他的灵魂和神识都被炼化献祭成为维持阵法的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