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沂南听愣了,“不确定?”
“还有一分可能,那几人在万金宝赶回去前跑路了。”
万金宝来找她卜算的问题,是想知道江伟程和其同伙藏在哪里。
而不是让她帮他把人抓住。
答案给了,能不能抓到人就是万金宝自己的事了。
解决这只小肥羊,夏柠拽着夏沂南的衣领说:“把钱放起来,跟我去给苏回送药。”
“我还没焐热呢!”夏沂南叹气,恋恋不舍放下那几大叠钞票。
苏回这边。
接到夏柠说下午要送药过来的消息后,就迫不及待给亲爹打了电话,“爸,你不是说想和祛秽丹的制药人探讨一下吗?她等下就到,来不来?”
“等等,裴野这个胃镜做完我就去。”
苏父一身白大褂,隔着玻璃窗,他一边看电脑屏幕,一边看全麻躺在病床上的俊美男人,不由眉头微蹙,有些纳闷:“他饮食健康,肠胃保养得不错。吃不下应该不是身体原因。”
苏回一听裴野,立马翻脸,半点兄弟情都不讲,对他爸说:“那就别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护士正在撤胃镜。
裴野刚好这个时候麻醉药失效,睁眼醒来,感觉到喉咙强烈的异物感,本能作呕。
苏父见状,脸色骤变,连忙让护士把人带出来。
“裴野,还好吗?”
裴野面色惨白如纸,但还是强撑着挺直了背,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忍着作呕的冲动,嗓音沙哑艰涩:“伯父……我没事。”
苏父连忙递水给他,又转身对麻醉师一吼:“怎么回事?药剂量没用够?”
麻醉师一脸无辜:“用够了。也皮试过,裴先生对麻醉剂并不过敏。怎么那么快醒过来,可能是……体质扛药?”
苏父:“……”
见过对麻醉剂耐药的,但没见过想裴野这种,麻醉时间缩短一半的。
这万一要是在手术台上,岂不是直接疼死过去?
苏父叹气,怜悯地看了裴野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不然有的是苦头吃。”
裴野扯了扯嘴角,“谢伯父提醒。”
苏父又把检查结果告诉他,“问问苏回那小子吧。正好我今天也要去他那,我们一起过去。”
“嗯。”
裴野咳嗽了两声,跟在苏父身后走出实验室。
陶砚在外头等着,以为会折腾好一会儿,没想到进去没二十分钟就出来了,十分惊讶:“裴总您还好吗?”
裴野恹恹掀了下眼皮,冷冷吐出三个字:“死不了。”
上车后,他揉了揉左下腹,异物感久久不散。
原本只是食不下咽。
现在倒好,感觉想直接把胃摘掉。
陶砚见他气压这么低,也不敢再多问,让司机开车跟上苏父那车。
苏回摩拳擦掌,十分期待夏柠把药带过来。
他想好了。
今年就靠这些给亲戚长辈送礼了。
剩下的那部分就送他爸实验室做研究,非得把这药效给研究出来不可!
“露西过来!咱们去门口接贵客去!”
苏回吹着口哨出门,一边逗狗,一边等着。
然而,等半天,还没见夏柠和她弟的小电驴,就先看见裴野的车开过来了……
苏回:“???”
他好像没让他爸把这家伙也带过来吧?
苏回撇了撇嘴,吊儿郎当地朝裴野停下的车走过去。
敲了敲车窗,等车窗缓缓落下,看见裴野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他扯着嘴角坏笑:“呦,这不是咱们没病的裴总吗?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不会是来找我看病吧?那我可得跟你事先说好了。一分钟一万块,少一毛钱你就另请高明吧!”
裴野视线微凉扫向他,“可以。只要你能治好我,一分钟十万块我都付。”
苏回:“……”
靠!
贼人。
谁敢打这包票?
“阿回!”
苏父的车子在后头开进车库,喊了苏回一声,问他:“你说的那位制药的夏小姐过来没有?”
“还没……”
苏回话音刚落,一扭头,就见远处夏沂南骑着小电驴慢悠悠地朝这边开了过来。
他立马挥手喊:“夏弟弟,这边!”
陶砚下车,刚准备拉开后排车门,听到苏回这么一喊,下意识扭头看去,看见骑着小电驴的少年稚嫩的脸,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对……这小孩怎么长得和夏柠有几分像?”
“啊……他后座载着的女孩,跟夏柠好像。”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裴野见陶砚傻站在外头半天也不拉车门,便不耐烦了,自己推门下车。
于此同时,夏沂南刚好把车子骑到苏回跟前,身后的夏柠跳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