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1 / 2)

“是双叶大师救了我,后来,我就在相国寺,我答应双叶大师做他三年座下弟子,只不过,我不肯剃度。”

不管这是不是谎言,秦蓁希望这是真的,一切都那么顺利,她的手再想往里头探,却被范翼遥捉住了,他笑道,“知道这些年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秦蓁很好奇。

“就是那日,我没有听你的话。卿卿,我怕这一次我会忍不住了!”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她,忍住了身/下的蠢蠢欲动,想象着她穿嫁衣的样子,该是何等令他着迷与难忘。

秦蓁的脸通红,就算再不死心,她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却不肯把手抽出来。范翼遥柔声道,“等一等,总有一天,该让你看到的还是会让你看到不是?”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但不得不说,被他这么一带,秦蓁的心情好了很多,她的手攀在范翼遥的脖子上,挑眉朝他看去,“说,是不是永宁长公主?”

范翼遥噗嗤笑了,“那是谁?”

从近月轩出来的时候,范翼遥还是帮秦蓁买了两件首饰。秦蓁自己在一楼挑的,和普通的样式,很一般的材质。范翼遥不肯,但秦蓁却坚持,最后没办法,只好顺从于她。

将秦蓁送回府,二人一起去外书房去见镇远侯。看到二人联袂而来,镇远侯愣了一下,对范翼遥道,“到底是来学艺的,还是另有所图?”

范翼遥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站在一边。他到底有些心虚,殷勤巴结镇远侯,一来敬重镇远侯的人品,二来的确是为了秦蓁。天天来,也并不是为秦家枪法,为的也还是秦蓁。

秦蓁连忙过去抱住她爹爹的胳膊,嗔怪道,“难道说,爹爹不是因为女儿才教他秦家枪法的吗?哼,爹爹别忘了,秦家枪法是不许随便外传的,传男不传女。”

“还传子不传婿呢!”镇远侯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好笑地道,“不害臊!”

秦蓁被闹得满脸通红,眼看就要恼羞成怒啦,镇远侯见好就收,拍拍范翼遥的肩,“今日陪我喝两盅!”

秦蓁便在一旁布菜,镇远侯与范翼遥对饮,一面跟他讲一些领兵布阵之事,“粮草是重中之重,一万军队,究竟应该带多少粮草,除了跟行军距离有关,还跟这一场战争的性质有关,是攻还是准备守?我之前教你算过,你这次回去后,就算一下,我当年打的上古关与突厥一战,我应该带多少粮草!”

“爹爹!”秦蓁心疼地喊了一声,眼里已是闪动泪花,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爹爹第一次开口提那一场战事。

镇远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朝秦蓁摆摆手,闭了闭眼,继续对范翼遥道,“当年我领十万精兵,突厥那边是叱力可汗,率六部共十五万兵,先是与我对峙于上古关关外一百三十里地。”

“那一场战争为什么会失败?”范翼遥红着眼睛问道,那一场战争,他后来听双叶大师说过,谁都没有想到,原本一场举国均以为必胜无疑的战争,竟然会失败!

小花厅里很静,只有风轻轻地吹着,偶尔卷起一片枯黄的叶子,在阶前打着旋儿,侍候在一旁的下人们屏住呼吸,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秦蓁看了范翼遥一眼,目光又落在她爹爹的身上。

镇远侯望着外面的一方天地,静默了很久很久,“那一场仗,是我对不起大乾的百姓们,他们把儿郎交给我,原是要保家卫国,血洒疆场,用血与肉,用年轻的性命换取荣耀的,不是为了打败仗的,是我对不起他们!”

镇远侯说完,端起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范翼遥的目光却格外锐利,“您的行军布阵图被人泄密给了突厥人,所以,当年,您的粮草被烧,军心大乱,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左翼受到突袭,您麾下副将背叛,是以,您才会带着一百多亲兵追击数百里,执意将之斩于突厥帐前!”

“您虽败也未败,您愧对大乾百姓是因为,将行军布阵图泄露出去的人,是镇远侯府的人!”

哐当!

镇远侯手里的酒杯落在了地上,他的手颤抖不已,执□□,驭骏马,斩敌首的一双手,竟然握不住一只小小的酒杯了。秦蓁大骇,连忙抱住他爹爹,对范翼遥道,“你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范翼遥连忙起身,跪在镇远侯面前,“是徒儿鲁莽了,徒儿都是胡说的,请师傅责罚!”

镇远侯却并未责怪,抚着他的肩,“你起来吧,我并未责怪你,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猜出来的?”

范翼遥不肯起来,道,“这些天,您在给我讲行军布阵,调兵遣将时,一再嘱咐我,军机不可泄露,便是对君王都不能全盘托出,以防隔墙有耳。战场上瞬息万变,没有一成不变的计谋。又一再嘱咐我粮草一事。且,当初我在双叶大师座下的时候,听说过您孤身一人,只带上百亲兵,追击敌军数百里,我想一定不会是为了反转那一场战争,且当年打败仗的将军们,并无一人得到责罚,只有当年您的副将满门被斩。”

范翼遥抬起头来,“您当初给我讲解的前朝战例,实际上就是那一场上古关一役,您独独不提左翼,是以我才会有这般猜想!”

镇远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来,“你很好,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的唯二天赋卓绝之人!”

“爹爹,还有一个是谁?”

“当年大皇子,当今皇上胞兄,已故裕王殿下!”镇远侯淡淡地道,只是他脸上显出悲痛的神色来,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找到大皇子的那个遗腹子,他愧对大皇子。

秦蓁知道,这又是她爹爹心头永远好不了,一直包裹着化脓,且不肯痊愈的一道深深的伤。她心疼不已,安慰道,“爹爹,大伯伯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皇上和爹爹找到那个孩子的,也许他早就在我们身边了,只不过我们都不知道呢?”

“我就是不信,大伯伯那么好的人,上天会忍心看着他的孩子吃苦,受罪?那天道不公,就不是天了!”

“没事!”秦靖业也不肯让女儿担忧,拍拍女儿的手,安抚她。他弯腰扶着范翼遥,“你须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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