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祈抬手阻止她再说。
吕素言尴尬的一笑,不自然的捏着手帕怔在原地。
商祈见她还在原地,敛眉道“小姐还有事?”
吕素言咬牙摇了摇头,脸色徒然发白,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却对她视若无睹,真是让人心碎!
落寞的回到学堂,见李诗诗也是一脸忧愁,眉头深锁独自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本书却无心阅读,眼睛往白元修的空座位望着…
吕素言强打起精神走向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诗诗回过头,勉强一笑算是与她打招呼了。
“怎么,诗诗还在为白元修担心?他已告假四天了,也许今日会来学院也不一定。”
李诗诗苦涩一笑,放下书道“是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吕素言知道李诗诗不仅仅担心他的处境,更多是为她父亲李丞相不愿意将她许给白元修而着急。
想一想她们真是同病相怜,不过是想要与自己喜欢的人订亲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正提到白元修,白元修人就真的来了。
只见他一脸忧愁捧着书籍,缓缓走进学堂,压根连个眼神也没有瞟向李诗诗。
李诗诗的手紧张的攥成拳头,长呼了口气,红着脸走过去道“白元修,你还好吧?”
白元修淤青的桃花眼看向她,局促一笑“还好,谢谢李小姐关心。”
李诗诗紧张的道“需要帮忙吗?”
白元修摇头,冷漠的掏出书本看了起来,不再理会她。
李诗诗愣在原地,张开樱桃小嘴想安慰几句,哽在喉间最终叹了口气,失落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隐居,云九姬见瘦了一圈的白元修,泪水无声的掉了下来。
白元修心疼的抹了抹她的眼泪,笑道“傻瓜,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放心,祖母父亲他们都平安到了泉都,大伯母的娘家舅舅有一处闲置的农家院孑,暂时借给了白府上下居住。”
云九姬听罢,伏在案上号啕大哭。
白元修抚摸着她的长发,心疼道“姬儿,不要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云九姬哽咽道“表哥,外祖母舅舅何时受过这样的苦?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是不是舅母们很生气?”
白元修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有,他们怎会生你的气,姬儿不要自责了,我一定会让白家重新掘起,我会是你们的臂膀,不要哭……”
白元修不敢说他的母亲对她有怨气,毕竟白家与丞相府联姻已谈的七七八八了,只差一步白家便一飞冲天,却被云九姬受了连累,丞相见出了这事便拒绝了这门亲事,身为人母怎会不怨?
“那表哥与丞相府的亲事?”云九姬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最怕因为她的缘故,会把表哥与李小姐的婚事搅黄了。
白元修笑道“不作数了,反正表哥也不喜欢丞相府的小姐,正合我意。”
云九姬听到这话,整颗心痛的抽搐。
因为她一辈子未吃苦头的外祖母垂垂老矣反倒沦落住农舍。
因为她表哥与丞相府小姐的婚事黄了。
因为她白府再次坠入黑暗,白府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走到今天,全被她毁了!
白元修最见不得她掉眼泪,见她如此,比剜他的心还难受,“姬儿,不要如此,我都说了,我不喜欢李小姐,至少我是中宗学院的优等生,有入无极阁的名额,还怕不能有一番作为?”
门外传来苍老的咳嗽声,白元修转头看去,见是阳先生,忙行大礼道“小子见过阳先生。”
阳先生严肃的走进来,见云九姬哭花的小脸实在憔悴,唤春桃去打水进来洗洗。
云九姬见师父来了,忙收了泪坐直了身子,想到师父明天就要走了,她天天以泪洗面,他会担心的。
阳先生道“没事了?为师明日走了,希望你日后能端正自持,徒儿十六岁了,是大人了,不可随着性子哭哭啼啼,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知?”
云九姬道“是,徒儿记住了,谨听师父教诲。”
阳先生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小满的声音,“师尊,小姐,商公子又来了。”
阳先生眉头一皱,这小子真是执着,要是当年他有这小子一半不要脸,怕也不会沦落到打一辈子光棍了,唉!
白元修听到商公子二字神色凝重。
商祈又来了?云九姬一愣,扭头看向门口。
“请进来。”阳先生见有外人在场,不好拂了商祈的面子,大发慈悲的用了个请字,好歹他是师弟的爱徒,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商祈一进门,见白元修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的挑眉道“白元修,好巧,家人可安置妥帖了?”
白元修道“多谢关心,已安置好了,不知商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商祈指了指阳先生,笑道“我师伯在此,自然是来投靠师伯的,白公子应该知道我丢了爵位,祈王府被查封了,如今只能借住师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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