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李小姐仗义,此恩白元修没齿难忘!”白元修拱手,说来可笑,他竟比李诗诗晚一步知道白家出事。
一股无力感从他心头升起。
他恨终究自己太弱了,弱到堂弟出事,需要外人帮助,而这个人情,还是他极不待见的李诗诗。
五天前,白元修的堂弟白元宗不小心犯了人命官司,只因与他与附近农户家的儿子砍柴,不小心镰刀误伤了农户儿子脖子,因救治不急,那农户的儿子死了。
农户见死了儿子铁了心要白元宗赔命,还状告了知县。
因云九姬一案祸及九族,白氏一族被贬为贱民,借住在白家大夫人娘家舅舅的农家院子里,本己是寄人篱下,又出了此等人命官司,当地人更容不下白氏一族,联名为村子的孩子讨说法,誓要以命偿命方罢休。
万幸白元修与李诗诗虽议亲黄了,但李诗诗却一直暗中关注白氏一族,见出了事忙上下打点,着实费了大力气,才保住了白元宗的命。
白家大伯来信,一定要他好好感谢李诗诗,他这才订了桌席面向李诗诗表达谢意。
俩人走进酒楼,上了菜肴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说来也巧,云九姬牵着云九哲的手也走进这间酒楼,商祈默默的跟在身后。
酒楼里宾朋满座,热闹至极。
云九哲许久未来酒楼用膳了,好奇的四处打量,瞧见白元修坐在角落里,连忙挥手喊道:“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云九哲喊表哥,云九姬看过去。
天啊!
大好事!
表哥与李诗诗在一起用膳!!
上次李诗诗亲口说过会与别的男子订亲了,还暗暗为她与表哥无缘惋惜了一番,看来丞相府还未给她择定人家,如若不然,她怎会与表哥赴约……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自家傻弟弟,这傻小子捣什么乱?!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奈何,还是晚了一步。
“九哲,你们快过来!”白元修正觉尴尬,听见云九哲唤他,哪里肯罢休。
云九姬看了眼商祈,眼神示意他拖人跑,商祈会意,拖着呆愣的云九哲,转身就快速的往外跑。
见她们要逃,白元修起身欲追过去,又觉得直接跑了太失礼,忙道:“失礼,我等下就来!”
想开口挽留他,奈何他己跑远了,李诗诗生气咬唇眸子闪过一抹失望,果然,吕素言没骗她,白元修的心上人是云九姬。
“姬儿,站住!”白元修追了出来。
回过头,见他傻傻的还在追,云九姬无奈停住脚,对商祈道:“先看好九哲,我与表哥说几句话。”
商祈点头。
见他喘着粗气跑过来了,云九姬苦着脸道:“表哥,你追过来做什么?李小姐呢?快回去,莫让人家久等。”
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儿,一心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白元修心里一痛,“姬儿,你…算了,你别误会,白元宗出事了,李小姐帮了他,我这才请她用膳。”
白元宗出事了?!
云九姬一急,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白元修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得云九姬又懊恼,又担忧,恨不得马上去探望外祖母与舅舅,还有表哥表妹们。
思及亲人们因她受苦,云九姬心里沉甸甸的。
白元修本不欲把这事说出来,奈何,怕她误会。
告别了白元修,云九姬等人心不在焉的用完了晚膳,闷闷的往隐居赶。
商祈知道了此事安慰了几句,第二天竟主动提出了帮她在寒窑开设免费私塾。
有了商祈帮忙,云九姬自然放心,专心准备入学中宗考核。
然而,总有些暗中的小人得知了云九姬报名了中宗学院考核,趁机开始起了心思来害她。
晌午,云九姬小睡片刻,春桃急匆匆从金棠阁赶来。
大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声声震耳欲聋,堪称催命符似的响动,惊醒了睡梦中的云九姬。
打开门,春桃冲进来脸色铁青,迅速关上大门,惊惶道“小姐,大事不好了,来了一大堆妇人在金棠阁闹了起来,称我们金棠阁卖假货,快去看看。”
出了这等事,商祈又不在隐居,云九姬侨装一番,忙带着云九哲往金棠阁赶。
金棠阁此时己被围的水泄不通,为安全起见,云九姬把云九哲送到了表哥的同窗李耿那里去,托他照顾一二。
急匆匆赶来,金棠阁的大门已关了,十几位妇人大门外叫嚣着,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看热闹的人。
毕竟九君公子的大名,在东市可是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