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祈追上,拉住她道“别追了,此事得让他慢慢想通,我们走吧!”
云九姬点了点头,看着白元修修长的身影没入了人海中,方收回了目光。
“快走吧!等我去隐居教完你,定是很晚了。”商祈催促道。
俩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中宗学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这个消息传到了吕素言的耳中,见心爱的男子与云九姬越走越近,又费心帮云九姬预习考核无极阁的学问,她恨不得把云九姬撕碎了!
冬日,刺骨的寒风袭来,后花园一派凄凉,吕素言站在冷风中想起那个求而不得的人,一颗芳心皆碎。
侍女婀娜的扭动腰肢,送了件薄披风过来,见小姐一脸苦涩,低声道“小姐,天寒地冻加件披风吧!”
吕素言张开手,任由侍女服侍她系上披风。
许是冷风吹多了,他妩媚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紫红。
她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个男人的心,从始至始都是一个失败者。
但是她不会认输,这世上她只相信只要敢争取,除了出身是自己无法选择,其它皆有可能!
“去,请夫人过来,我有事与她相商!”吕素言呵了呵被冻僵的手,眸中一片冰冷。
闺房中,吕夫人看着娇美的女儿,亲昵的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手冰凉入骨,不由斥责了侍女几句。
“好了,不关侍女的事,是女儿心情欠佳,吹了下冷风,不知道晌午北候府的杨显又来府上做什么?”
吕夫人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你不是最讨厌提起那个草包?”
面对女儿的怪异,吕夫人自然知道她又有动作,毕竟是怀胎十月的亲闺女,整个吕府的小辈包括她旁枝的子侄,没一个有她擅于心术!
不可否认,她是吕氏家族小字辈中的最优秀的孩子,时常她的父亲会感慨她可惜不是男儿身,将来是要泼出去的水,便宜了外人!
“母亲,你就告诉我嘛!”吕素言道。
“好了,我就告诉你吧!杨显带话了,说珍妃娘娘很想念你,想安排与你见一面。珍妃逼的紧我只能答应了,准备过两天告诉你,既然你问了,我就提前告诉你。”吕夫人摸了摸她床榻上被褥,皱了皱眉。
“你们怎么照顾小姐的?马上给我换上厚实的被褥,万一小姐生病了,你们就通通挨板子去!”
侍女们忙跪下认罪。
吕素言道“好了,母亲!我不喜欢厚实的被褥,你就不要责备侍女了,下次如果杨显来了,让她在府上等我,我有事找他!”
唠叨了几句闺房不暖和,吕夫人又摸了摸女儿的衣服穿的单薄,不免又唠叨了一番。
“我送母亲回房吧!现在天也冷了,女儿房间比不得母亲房间温暖。”吕素言站起身道。
吕夫人也不多言,任由她搀扶着出了闺房。
对于她对自己的过度苛刻,吕夫人倍感头痛,从小她便如此,一到了冬季便不肯把闺房布置的暖和些许,每次到了她的闺房都是凉飕飕的,她却美名为警醒自己!
帝都的哪一家闺秀不是到了冬日就泡在闺房享受温暖,她却偏偏执意如此受寒,日复一日坚持学习。
而白元修此时正生着闷气。
李耿坐在他旁边看书,推了推他劝道“好了,白兄,我都听说了,不就是商祈帮云九姬查案嘛!你又何必介怀,我知道你担心她,云小姐聪慧不会有事的!”
白元修烦闷的扫了他一眼,离他远了些。
他蹭了过来些,把书放要案上道“白兄,我知道你喜欢你表妹,可是你想一下,你表妹对你没那个心思,更何况你的父母也不同意,你又何必强求?”
有时候,白元修对李耿真是无语至极,每一次他说话,都点着要害说,从来不顾及人的感受。
正如此,他在中宗学院才更被同窗们嫌弃,不过,也正是这种人才是心底善良,可以放心依托的朋友。
“好了,你就别发表你的高论了,让在下听了很膈应!”白元修扫了一眼他,烦闷的打开门往屋外走去。
李耿担心道“白兄,千万不要想不开又吐血什么的,我可没时间伺候你,云九姬更没时间,她定是忙着提前考无极的阁的事情!”
明显白元修的身子一怔,手紧紧的攥成拳,之后挺胸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