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开学,诸位归乡过年的学子们已纷纷返回帝都,继续学业。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离无极阁入学考核越来越近了,云九姬卯足了劲复习功课。
同时,白家与李家婚事也终于有了消息。
当日,李诗诗以死相逼誓要嫁给白元修,抖落出她己失了贞洁,惹的丞相大人发了好大一通火,把她关了三天三夜后终归心软了,同意了她与白元修的婚事。
不过,成亲要等到白云修入仕了方能举行!
白元修与云九姬的关系,随之愈发疏远了,就连中宗学院偶遇,他也是装作看不见,丝毫没有要与她打交道的意思。
反之,李诗诗对她热情多了,每每见到她都是笑脸相迎,妹妹长妹妹短的!
三月初三,元景帝带着朝珠公主如期来中宗学院巡查。
话说三月初三,乃君主御驾中宗学院巡视的日子,这是南昌国的老规矩,至开创中宗学院至今,历届天子年年如期巡视,从未间断过。
此巡视目地一则代表天家,朝廷慰问学院的院长及监学,二则以示对学子的重视,勉励学子刻苦学业,将来入仕途造福百姓。
一大早,李院长、监学、学子们严谨正衣冠,列队恭迎圣驾。
元景帝在校场行完诸礼,宣读致词毕,由院长相陪前往学院的文宗堂休息片刻。
商祈、白元修、云九姬、孙缢、左青等等南昌国的拔尖的学子受陛下的圣旨,一同前往文宗堂面圣训话。
待元景帝训话毕,独留下了商祈与云九姬俩人。
朝珠站在一边佯装赏名画,朝云九姬挤眉弄眼。
“云九姬,一年未见,出落的愈发标致了,朕今日留下你,可知为何?”元景帝斜靠在宝座上,抬手一捋皇冠绶带上的流苏,意味深长一笑。
云九姬低着头,施国礼道:“回圣上,小女愚钝不知圣意,圣上恕罪!”
元景帝再次打量了她几眼,见她气质高雅与旁边站着的商祈异常登对,不免忆起往事有些气恼!
“商祈先出去回避,我有几句话跟云九姬交待!”元景帝敛眉。
“遵旨。”商祈忙走了出去,元景帝看了眼身后的朝珠,示意她也出去回避,朝珠看了云九姬一眼,念念不舍的跟着商祈走了出去。
“朕许久不见你,正有一肚子话想问你,作为弱女子,你办成了南昌国许多男子无法企及的大事,朕很是感慨!你可知这一切是谁给你的?大善人的名声可受用?!”元景帝似笑非笑扫向云九姬。
云九姬垂下脑袋,元景帝的话可谓含沙射影,不过天子自然不屑与一介女子较真,定是试探为真问责为假!如果要动她,岂能等现在?
诚然,她能走到今天,足以证明陛下对她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如此这般,她岂能不懂圣恩!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元景帝就是南昌国天,她必须乖觉,服在天子的权柄之下!
“禀陛下,小女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全是仰赖陛下的恩泽,陛下能够容忍小女区区贱民在南昌国做生意入学堂,足以见陛下心胸宽阔,爱民如子!至于大善人小女万不敢当!”云九姬郑重行大礼。
元景帝微瞌着眼睛,看不出喜怒,只轻轻的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
寂静,静的连根针掉落都可闻!
须臾,元景帝微睁利眸,如猛虎下山低喝道:“云玉阳之女云九姬,朕对你宽容大度,诚如你所说朕容得下南昌国广阔的土地,容得下亿万黎民百姓,亦容得下一个小女子!不过,朕警告你,将你七窍玲玲心完完全全的放在南昌国上面!勿投机取巧自掘坟墓!”
云九姬心猛的一颤,恭恭敬敬道:“谨遵陛下教导。”
元景帝挥了挥手,“如此,你记下了便好,出去吧!”
待云九姬小心谨慎退下去,商祈进前面圣。
元景帝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王弟,许久不见愈发玉树临风了,怎么样?可否后悔丢了王爵?”
“回圣上,草民不悔!”商祈淡笑,走到旁边的座位,优雅落坐。
元景帝皱眉,摇头道:“生疏了,生疏了!王弟居然叫朕圣上,让朕好不习惯!纵然你废了王爵,还是朕的亲弟弟,血浓于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照样称我皇兄,不必见外!”
“哦?”商祈低下头一笑:“怕是不妥吧!我现在乃区区庶民,称圣上皇兄,恐有失礼节!”
元景帝白了他一眼,冷哼:“你这小子愈发调皮了,让你叫皇兄,你就叫皇兄扯那么远作甚?看来朕太放纵你了!”
商祈无奈一笑,“谨遵皇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