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棠吓的伏在地上,解释道“贱妇不敢撒谎,贱妇儿子的命还要四皇子手中。贱妇记得那天吕小姐来拜访哲玉郡主,郡主把所有婢子全都支开了,唯独贱妇不舒服一人耳房小榻上打盹,一时不查竟没听见,遂慢了一步。结果迷糊间听到吕小姐来一句‘鹤顶红’伺候,还要郡主做稳妥点,那玩意是什么东西贱妇明白不过。郡主狠辣自不用多说,我不敢多听遂悄悄从耳房的窗户边翻了出去,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吕素言!!
云九姬心里震撼,吕素言当时与呼伦哲容交好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怀疑过她,只是没有人证物证,刚好又有个雪珠来顶罪,她亦进了牢狱,没有证据的事她也不敢乱指证,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这事,你没有跟中沅王说过?为何当初不站出来为我作证!!”云九姬神色冷戾。
“对不起云小姐,我吓懵了不敢乱说,这事涉及哲玉郡主的声誉,而且我手上又没有实证,哪里还会费心再多事招惹一个贵门小姐,既有雪珠认罪,贱妇胆怯只能保持沉默。哲玉郡主一向对我们下人非打即骂,我们也懒的多管闲事。中沅五爷脾气暴躁,要治我们护主不利的罪,打算押我们回去给主子殉葬。我知道回去死路一条,所以半路上逃了…”说到这里,书棠泪水涟涟,又道“结果,害苦了阿琪。”
罢了,一介婢女哪有胆吭声啊!
云九姬叹了口气,“阿琪是谁?”
书棠哽咽道“阿琪是中沅王爷的亲卫,我与他早已生情,他知道我回去了只有死路一条,便放了我与我一起逃走了,这些年我与他东躲西藏,结果还是害了他,连我们的儿子也照顾不好……”
云九姬默默的起身,前几天她就派人跟踪过吕素言,派去的人回禀吕素言身边有高手保护,难以接近她,只查到吕素言与呼伦哲容见过一面,还有查到她的手下出入过药铺,昨天药铺的大夫莫明奇妙的死了。
细想这一切的巧合让人生疑,去年大年三十,当时吕素言明明站在他的后侧方,怎么见那个假冒的学子一来,便不着痕迹的走到了她的侧前方,还在最恰当的时机,抢着为她挨了一匕首。半个多月前,他和商祈去她宅府便三人都莫明奇妙昏迷了,商祈还莫明奇妙与她赤条条躺在一张床上,无声无息夺了她的贞操。
这一切的事来的太诡异,商祈的变心也来的太突然,一切的一切充斥着不同寻常。
………
“云小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呼伦门庆见她不出声,走到她身边端了一茶盏茶递给她,云九姬接过淡淡的瞥了书棠一眼,“你先起来,再慢慢想,到时想起了再告诉我。”
书棠点点头,嗫嚅道“那云……小姐……可不可以让我见孩子。”
呼伦门庆对书棠的急迫很是理解,不过事还未解决,他不会让她见到孩子。云九姬显然也不糊涂,只道“这事不该问我,该问四皇子,等证实你的话是真的,四皇子自然会让你们母子相见,别忘了他可是谦谦玉公子,人品贵重。”
当然,这话是对书棠说的,更是对呼伦门庆说的。
俩人回了原来的客房,云九姬道“四皇子,您还真绑了人家的儿子,可不要忘记善待稚子,今日书棠讲了你堂妹坏话一箩筐,你该不会记恨上了她吧?”
呼伦门庆道“自然不会,哲玉品行恶劣我是知道的,她已身死还怕人说实话不成。放心我不会对孩子怎么样,那个孩子才两岁,这些日子由奶娘带熟了,好不容易不哭不闹了,若是让他见到母亲少不了离开又会哭闹。等事情查清楚了,就放让她们母子相见,免得他们母子聚一起又想着逃跑,若落到了王叔手中,他们母子只有死路一条。”
话说开了,云九姬对他绑了稚子的行为才略略理解,又道:“书棠的夫君是中沅王爷杀了?”
呼伦门庆道“嗯,当时王叔的人查到了他们住址,便打算带他们回王府受死,她的男人舍命才救下他们母子,中途她们娘俩被我的人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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