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墙头上潇洒的英姿让人眼睛移不开,冬日凛冽的霜风飘过他俊美的容颜,天地都沦为了他的陪衬。
云九姬从闺房走出来透口气,看到这一幕不由一愣,大清早的这是啥意思?
但不得不承认花孔雀真是俊美让她恍了恍神。
定了定神,拨开头上的狐裘帽檐,远远的施一礼道:“殿下,莫不是又准备飞下来?这可不妥,昨日白家长辈还在议论此事。”
商祈摇头,高挑的英姿再配上诡秘一笑,让云九姬恶寒。
呼啸的寒风吹过她肤如凝脂的脸上,如刀子般疼痛,云九姬不禁捂住手哈了口热气,腹腓花孔雀这么冷的天立在墙头,真是皮糙肉厚!
这时外门的门侍已经来报,称昨夜门口打斗,是祈王府给解决的,云九姬忙问:“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门侍道:“祈王府说了,莫要惊动小姐与公子。”
再看墙头那抹英姿,云九姬不由觉得顺眼了很多,笑道:“昨天晚上谢谢了,还是祈王有先见之明。”
祈王颔首,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墨发。
稍后蹲下身子,一脸戏谑道:“云小姐可知昨天晚上来了几拨人?整整三拨杀手!以你昨晚的防御怕是防守艰难,日后出门小心点。”
三拨!简直是大手笔。
云九姬暗暗庆幸祈王帮她摆平了,不然以云泽府临时请来的护卫,怕是有一场大厮杀。
“可有留活口?”云九姬问。
商祈摇头,“敌国郡主派来的杀手怎么会让人活捉?那也太寒碜了。”
云九姬想了想也是,毕竟是细作出生的郡主,就算是平日的行径再暴燥,在刺杀这一块也会小心应对。
商祈瞟了眼云泽府四周,毫无预兆一吭不响的跳回了祈王府。
云九姬呆立在原地皱眉,怎么说走就走?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见他消失了,云九姬戴好的狐裘帽,搓了搓冻的凉飕飕手往屋里走去。
此刻府上的下人已忙活了起来,随便用了点早膳,云九姬匆匆往书房奔去。
吕一见从墙上飞身而下的主子,问道:“主子,您可瞧见云泽府的漏洞了?”
商祈颔首,云泽府虽比祈王府小,但是布局复杂颇有几分诡异之处,有不少地方,以祈王府的视线是盲区无法监视的到。
想当年,云泽府是远嫁瀛海绚宁二公主的临时府邸,这位绚宁公主按辈份还得叫他一声小王叔。
徇宁公主待嫁之时,青天白日之下在这座府邸失踪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才找到免于危难,当然这是皇家秘闻,在百姓眼中这可是座风水宝地。
吕一叹气,主子对云泽府简直是超出范畴的关心,云泽府的布局又干他何事?真是操碎了心。
吕一问道:“殿下,敢问如何做?”
商祈拢了拢墨黑的长发,淡淡道:“既知道便好,加大力度在云泽府外巡逻。”
吕一应声是,退下去安排。
中宗学院外,云九姬坐在马车里等着白元修放学。
白元修出了中宗学院,往云九姬的车驾走去。
俩人秘密进了一个包厢,云九姬道:“表哥,昨日事发突然我不好当着舅母,表妹们的面说起呼伦哲玉的事,但这事瞒不过你,我准备提前去起诉状,昨天呼伦哲玉派了三批刺客刺杀于我。”
白元修神色皱眉,呼吸一滞,“三批杀手!”
云九姬点头。
“可有留活口?”
云九姬摇头,“对方做的措施很好,见一击不中就便撤了。”
白元修对呼伦哲玉刺杀云九姬之事,感到十分惊讶,问道:“他怎么突然会下这样的死手?”
云九姬不得不把昨天的事告诉与他,见又扯上了商祈,白元修心里难受。
云九姬啜了口茶,看他如何反映。
“既然汉卢国的呼伦郡主这样过份,我支持你。”白元修也觉得不能再忍耐,必须要尽快解决了。
第三日,在白家长辈全力支持下,云九姬会见了县丞大人。
县丞府衙。
县丞大人一脸凝重的批阅着案宗,抬头见云九姬着一身杭白绸狢子披风,撑着一把白色绸伞走进来,后面还跟着最近闻名的中宗考核榜首白元修,心中了然。
放下案宗,县丞大人一脸笑意,叫衙役端上了热茶,摒退了衙役说了几句客套话,问道:“云小姐,来府衙有何要事?”
云九姬站起身,施大礼道:“县丞大人,小女着实有冤,只因呼伦郡主身份敏感,不得不私下与大人先商议。”
县丞大人点头,这孩子还是有眼见力的。
想到天子的话,县丞大人暗暗叹气,这宗案子怕是提不上日程了。
“郡主身份特殊,涉及到国家的利益,本官也不敢过度掺和,小姐可否再考虑清楚,是否执意要告她?”县丞大人试探道。
云九姬与白元修对视一眼,果然如此,县丞大人不想插手。
白元修笑道:“上次小人父亲来面见大人,大人亦是推脱,如今云小姐有人证,而且可以帮县丞大人抓一大批细作过来,县丞大人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