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就是四年。
头一年,还能偶尔打打电话、视频一下。后面,他被选去参加一个精神医学方面的研究项目,每天都忙得昏天暗地。
而且为了保密工作,手机都要上交,不允许私自携带使用。别说视频了,连电话也是要等他得空了,才能聊那么一两分钟。
宁文燕对此很不理解,要不是有学校领导时不时跟她沟通交流,她都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在国外被人绑架操控了。
每年,鲜于封都说快回来了。可每次到最后,却是还要再等下一个阶段工作完成。
鲜于鲭倒不埋怨哥哥每次的食言,而是担心他为了自己的怪病,太过专注于研究,而不顾自己的身体。
不过,她也的确很想念哥哥了!
“咔!”
一声树枝断裂的轻响,打断了鲜于鲭的思绪。
她侧头一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摇椅后面不远处。
在庭院四处有一些灯柱,虽然不是特别明亮,但鲜于鲭还是可以认出,那个身影就是之前被南宫遨带走的姜蓦赫。
之前,鲜于鲭还在遗憾没有机会对他表示感谢。谁知道,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鲜于鲭从摇椅上下来,坐久了腿有些发麻,只能站在原地等麻意过去。
姜蓦赫朝她走了过来。
鲜于鲭看他身上没有穿黑色的警卫服,而是一身短袖白衬衫加休闲西裤,脖子上打着领带;手臂上还绑着一条印有南宫家家徽图腾的黑色绑带,这是属于警卫队长的标识。
他身形高大英挺、五官俊美,这身装扮让他看起来不像警卫队长,倒颇有几分富家少爷的气质。
鲜于鲭觉得自己有些打量过头,赶紧收回目光,轻声说了句:“恭喜你升职了。”
“嗯。”姜蓦赫反应很平淡,似乎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谢谢你!”鲜于鲭指的是上次那个夜袭者的事。
要不是他及时拉住自己,要不是他迅速击倒那个夜袭者,自己就会遭遇危险。
“这是我的工作。”姜蓦赫这么说。
以前,荳荳总说她是聊天终结者,现在鲜于鲭觉得,这个称号应该归姜蓦赫更加合适。
谢也谢了,聊天也结束了,鲜于鲭杵着不知道该做什么。
姜蓦赫将手伸到她面前,摊开手心,里面有一个圆形的净水蓝琥珀吊坠。
鲜于鲭认得,这是哥哥送给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特地从国外邮回来的。
她接过吊坠,刚想再次致谢,姜蓦赫转身就走了。
鲜于鲭握着那颗还留有余温的琥珀,脸上有点迷懵。
“小姐,有你的电话。”身后,苏茶在唤自己。
“好。”鲜于鲭应了声,进去接电话。
是南宫夫人从山庄座机打过来的,她在电话里询问:“鲭鲭,到公馆住可还适应?”
“嗯,挺好的。”鲜于鲭回道。
“那就好。”南宫夫人笑了笑,“有事尽管和你大哥说。到那里,他得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