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的。”
姜蓦赫了解南宫遨,他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
“如果南宫夫人胁迫你,我就带你走!”姜蓦赫又郑重地说。
“可是……”鲜于鲭神色犹豫。
姜蓦赫手上微微握紧:“你不愿意?”
“我不想让你多一个敌人。”这是鲜于鲭一直不安的地方。
曾经,姜家让他被迫远离故土。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再得罪了南宫家,难道又要去过那种逃亡的生活吗?
鲜于鲭不愿意连累他!
“鲭鲭……”
姜蓦赫看出她的顾虑,将她拉到怀里搂住,深情低喃:“只要你平安快乐,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无所畏惧!”
这个承诺太重了!重到鲜于鲭觉得有些不真实:“……我值得你这么做吗?”
姜蓦赫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头心,语气坚决:“嗯,值得!”
鲜于鲭眼底一热,泪水划过粉腮,落在姜蓦赫和她交握的手背上。
“小傻瓜,你哭什么?”姜蓦赫宠溺地为她抹掉脸上泪水。
鲜于鲭却泪水掉得更凶。以前,哥哥也常常在她哭鼻子的时候,叫她“小傻瓜”。
对她来说,哥哥曾经是自己心里重要的存在。而现在,姜蓦赫也同样重要!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守护自己,自己却好像只会拖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姜蓦赫擦了又擦,怎么也止不住鲜于鲭的眼泪,看得心口发堵,低头想去吻她。
鲜于鲭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唇:“不、不行……”
前面两次亲密接触后,姜蓦赫都要发高烧。虽然,姜蓦赫说这只是一个必经的过程;但自己不想再看他那么难受了。
姜蓦赫将她的手拉下来,轻吻了下她的掌心:“那就别再哭了……”
不然,自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鲜于鲭的掌心,因为那个吻而变得滚烫起来,心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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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玫倚靠在窗户边,看着二楼阳台那边一道黑影跃下,还有阿戚在楼下低笑,手中木簪继续转动着,若有所思。
这几天她看鲜于鲭在练习跳舞时,总是心不在焉的。开始,她还以为鲜于鲭是排斥跳舞。
直到,花小脆说了一句:“小姐,你跳得可真好!如果姜大哥看到,一定会……”
鲜于鲭扔了一件外套盖住花小脆的头,才堵住她的嘴碎。
后面,再练舞时,鲜于鲭明显就积极多了。那时候,白洛玫才在心里偷笑:原来,小丫头是在挂念某个人啊!
所以,刚才她即使听到了动静,也装作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姜蓦赫那样沉闷的性子,竟然也会做出半夜私会佳人这种事情。
白洛玫轻叹一声:哈,年轻真好啊!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道身影,还有他清冽微磁的声音:“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不挡谁挡!”
“啪嗒!”白洛玫手中的木簪掉落。
她最近是怎么了?
从那个人的手里解脱出来,不是该记着他的腹黑冷酷吗!为什么现在总是回想起他替自己挡那一棍时的场景?
白洛玫弯腰去捡那个木簪,又想起离开那天,翟牧礼对她说的那句话:“你就那么厌烦我?”
白洛玫心烦意乱,也不捡那个木簪了,直接上床休息。
“你就那么厌烦我?”一道略带哭腔的声音,在翟家大宅东院里响起。
翟牧礼一脸阴沉地看着面前那个泫然欲泣的女人,语气冰冷:“谁让你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