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老一辈也真是的,为了些许婚嫁之事,居然把玉亭扔到外边,二十年不闻不问。”
“现在我好歹还能做得了这个主,这点儿陈年旧事咱们一篇儿翻过去,以后还是一家人,那该多好!”
沈渊听到这话,自然知道这是沈玉楼在酬谢自己办案时没有忘了家族,他也连忙郑重地站起来表示感谢。
话说这件事,要是让沈渊的父母听到了,还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儿呢!
这些年沈渊的老爹沈玉亭没了家族的庇护,在官场上凭借一己之力奋力搏击,不知拼命挣扎着度过了多少险恶时刻。
而他母亲也因为沈玉亭娶了自己,弄得生活也艰难、仕途也不顺、沈夫人的心里自然也是心怀愧疚。
不过这次能够回归家族,沈玉亭今年还不到四十,说不定借着家族的力量,还有大展拳脚的可能。沈渊都能料想到老两口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是欢欣鼓舞!
“好一坛咸菜,真有四两拨千斤之力!”沈渊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得暗自想笑。
夜已深了,沈渊跟沈玉楼又聊了几句家常,这才拜别了这位叔父,走出了徽商会馆。
等沈渊一出去,沈玉楼又把沈江和沈清两个人叫到了院子里,之前他们的谈话,这俩人是没资格听的,所以早早就躲了出去。
沈玉楼告诉他们俩,一定要保守秘密,绝不能把今天沈渊秘密造访家族的事传扬出去。
禀退了所有人之后,沈玉楼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月光里,沉思了良久都没有抬头。
沈渊这个年轻人,也不知心性如何,心肠怎样?
沈玉楼心中想着,自己这一注押下去,究竟该下多大的筹码才合适?可是他沉思了良久都没有答案。
就以沈渊这个孩子,今天晚上显露出来的智谋和本事来看,似乎多大的筹码他都值得。
但是另一方面,太轻了人家会不高兴,太重了弄不好要翻船啊!
就在沈玉楼独自踌躇的时候,沈渊带着一帮人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苏小棠姑娘心思单纯,她眼中目光闪动,看到沈渊手里没了咸菜坛子,还琢磨着流星锤的心思。今天来徽商会馆的这件事,苏姑娘显然没放在心里。
而她旁边的蓝姑娘却是一边走一边沉思,过了许久,忽然间哼了一声!
“这个沈玉楼,这般不上道!”蓝姑娘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回归家族,就把你给打发了?”
看到蓝姑娘的表现,沈渊知道她这是在替自己愤愤不平。沈渊也笑着说道:“我叔父多年来做族长,怕是已经是习惯了做生意的路数。”
“每当见到利益之前先考虑风险,是一个生意人必须有的心态,他当然做得没错。”
“不过徽商集团若没有敢于为人先的胆量,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沈渊笑着说道:“相信我,他一定会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