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在心上,”沈渊看到龙小羽的眼睛都要喷火了,笑着对他说道:“别搭理他们就完了,至于把咱自己气成这样?”
“还不是少爷拼死作战,解救了江南,才让他们有机会在这考试?”
这时的龙小羽也压低了声音,气愤地向着沈渊说道:“偏偏这些人不思量少爷的恩情,居然还说这种话!妈的不知好歹的烂人”“那有什么关系?”
听到龙小羽的话,沈渊笑着摇头说道:“咱们当初出城拼命的时候,也没想着让他们这些人感激涕零吧?”
“所以他们爱说什么就说呗,和咱们当初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这边的沈渊笑着安慰了几句龙小羽,而和他一桌的刘氏两父女看着沈渊云淡风轻,似乎丝毫不为刚才那些人的言论所动,心里不由得为这乃轻人的气度心胸暗自吃惊。
这时就见那位邵元兄面带不悦之色道:“不管怎么说,还不是因为人家沈渊打得漂亮,所以咱们南直隶才多了十五个举人的名额?
这上头你总要念人家一个好儿吧?”
“我听说那沈渊学业扎实,老师还是华亭陈眉公这样的大儒,我倒是看他真能再夺个案首!”
“那沈渊我是没见过本人,不过这人有胆量、能担当、解救江南百姓、做下无数功德,他要是中了案首当了官,必是个好官!”
“反正比那些不思人家好处,反而冷嘲热讽的人心肠好多了,我还就不信了还!”
等到他说完了这句话,就见那个墨绿长衫的柳成林随即一晒道:“不信你也得信,毕竟下场考试,那是要凭真本事的,”“就凭我们这次常熟来的几位学子,别的我不敢说,我们这五个人就能把沈渊拦在五名之外!”
“哈!”
见到那个柳成林说得傲睨自若,没想到邵元反而乐了。
只见他笑着说道:“我当是哪儿来的,原来这几位是常熟来的高才!”
“我可听说前不久,你们那儿的钱谦益才在沈渊的手下脆败,见到沈郎上楼,提起笔连个字儿都不会写了。”
“原来你们几位是常熟的俊杰,来此报仇雪恨来了。
也不知道几位的才学,比那钱谦益如何?”
没想到邵元的这句话一出,那个柳成林脸上却是勃然变色!只见他铁青着脸说道:“钱谦益与我亦师亦友,他的才学我会不知道?”
“上次写诗的事,无非是你们扬州人关上门自己瞎说瞎乐呵罢了。
我那钱兄被人称作江左奇士,人家才大如海,学识广博,岂容你们这些人轻辱?”
“这次我还不信了,那个只会逞匹夫之勇的沈渊,他能考得过我江南士子!我赌他这次进不了榜上前十,必定铩羽而回!”
“就是!”
这时他身边一个眼睛大得贼溜溜的学生,也站出来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乃虞山成与之,我就不信了,他要是这次考到我前头,我输给你一千两!”
“耶?”
听到一千两这句话,龙小羽就是一愣,觉得这腔调好像分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