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昂立即上前,阻拦着,冷声说:“转移到哪里?事前怎么没有通知?”
刑警立即皱眉,指了指自己的警徽说:“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滚轮车快碎被推入到了电梯内,郭宇昂想要跟上去,却被刑警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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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上的数字慢慢变小,最后停在了8楼,郭宇昂迅速跑向楼梯,飞快地向下跑去!
走廊内,孙娥蓝低头看着病床上沉默的林然,又扫了眼学会抵抗的林顾之,轻哼了一声说:“你们以为自己很正义,很伟大?”
“离开了我们,你们什么也不是!”
“你们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赋予的。”
“翅膀硬了?”
孙娥蓝冷哼一声,看向一片狼藉的之前想要闯入的病房,缓缓勾唇眨了眨眼睛说:“有时候,真相本来就不是用来大白于天下的。”
“你们好好看看。”
“所有自作聪明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林然盯着医院走廊的天棚,耳边一直嗡鸣不断,之前陈勇的问询将他拖回了十年前。那个还有着苏小小的世界,却仿佛是装载了永动机一般的鲜活,却又那样遥不可及。
孙娥蓝已经除去了所有的伪装,在自己亲儿子面前也再无需披上伪善的皮囊,她直接厌恶地盯向林然,又扫了眼不争气的林顾之,哼了一声。
她说:“没出息。”
“当年林然为了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过的苏小小疯魔。”
“如今,林顾之你竟是也为了个小丫头片子疯魔!”
“嘶——!”
孙娥蓝猛地倒抽了一口气,临近病床边的手腕被林然死死地攥住,攥得凝血苍白,疼得难受。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孙娥蓝扯回了自己的胳膊,愤恨地说:“就她那破事,飞扬得全天下都知道了,居然还有脸活着?”
“她小时候就该死了!”
“活着也是给人添堵!”
啪——!
一声脆响。
孙娥蓝的脸被打得扭到了一旁,林然赫然从病床上扭身而起,倾全力挥动手掌,半个身子垂在床边,眼见着就要跌落而下。
“林然——!十年了!你居然还敢打我?!”孙娥蓝怒吼着,回头盯着林然腰上殷红一片面色苍白的惨样,却是突然笑着说:“打啊,再打啊?”
“当年你前脚打了我,苏小小后脚就一命呜呼!”
“这回死的会是谁?!”
“就是你,林然——!”
孙娥蓝怒而转身,走向电梯的方向,细跟的高跟鞋敲击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林顾之慢慢扶起林然,一旁看着的孙蕊蕊撇了一下罪,才上前帮忙。而缩在墙边蹲着的张媛,则似乎是依然沉浸在刚才病房内的骚乱当中,没有缓过神来,呆呆地靠着墙。
她看着瓷砖地面上的虚影,和灯管的余韵,视野有些混沌。
白炽灯,瓷砖地面。
龙城刑侦大队在深夜里灯火通明。
在确保被审讯犯人的基本人权的情况下,犯人们已经被安排休息,而警员们依旧在奋战。
在单人收监室内,张泽一侧躺着,他盯着墙面上不知道谁留下来的字迹,缓缓笑着读了出来。
“绝处逢生。”
“倒是挺有觉悟。”
张泽一在床上扭动了一下,伸展了一个懒腰,合眸闭眼地说:“刑警大队的收监室。”
“倒的确是绝处逢生了。”
“还真是很久都没睡个好觉了。”
说完,张泽一慢慢闭上了眼睛,陷入安眠。
而另一间单人收监室内,管家正弹了弹新发的床褥,又将身上的燕尾服脱下,板板正正地悬挂起来,换上新发的收押嫌犯的衣服,躺倒了床上。
他默默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嘲弄般地轻声说:“一路走好。”
最后一个单人收监室内,花农坐在床上,背对着门,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摆弄着已经消磨了指纹的手指,凝眉盯着,却突然发怒一般砸了一下床铺,发出哄然的响动。才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准备睡去。
一直守在监控器前的警员有些气愤地喝了口浓茶说:“他们倒是一个个吃得好睡得着!”
另一个推门而入的警察叹了口气说:“罗队的那个徒弟被停职了。”
“停职?!凭啥!”
“还能凭啥?他情绪激动,威胁到了受审人员的生命安全呗!”
“艹!天理在他妈的哪呢!”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静默。
“你这是要干什么?!”苏小小抬起头来询问,可是回答她的也是一室的静默。
到达8楼之后,苏小小被迅速推入了一个特殊的病房内,两名刑警照旧守门,与她一同进入的只有那名医生。
医生一直沉默,将她的病床推到一半,就停住了动作,任由苏小小再三发问,也是不予回答。
直到一双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捂住了苏小小的嘴!
一截透明的输液管已经套住了苏小小的脖子,正在迅猛收紧!与林歆晾脖颈上的淤伤痕迹慢慢重合,越勒越紧!!!
苏小小猛然睁大了眼睛,身上不断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