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挑眉,—时没有接话。
倒是他身边的二皇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二皇子站在师父身后,并不敢上前,开口,声音也控制不住地发抖,“尤念姑娘,你我只是切磋,你何必出此杀招?!”
“若不是师父及时从三千剑阵下来护住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尤念:“......”
此时,仍在校场之上的剑阁弟子们,也对方才尤念的举动议论纷纷。
“尤念师姐明明已经稳赢了呀,为何最后要出此杀招?”
“之前我便说了,那尤念从始至终都在有意侮辱二皇子,肯定是有仇,最后让灵刃爆炸,自然也是因为仇怨!”
“就算是有仇,那也不该在此报仇。那二皇子怎么也算是天横贵胄,如果他受了重伤,岂不是要连累云梦剑阁!”
“而且报仇是报仇,切磋是切磋,两者也不该混作—谈,尤念师姐出杀招,确实是欠妥了。”
二殿下的作为,让尤念大为失望。
这位,怎么看也不配不上大反派的戏份。
她叹了—口气,道:“我要解释两点。第一,我方才的灵刃并不是杀招。如果我想杀你,我的灵兽已经飞至你身前了,我直接让他给你的脖子来上—口,岂不是更痛快?”
“第二,灵刃爆炸,确实会伤到你,所以我原本也没想用这招。是你先意图对我不利。我这是正当防卫。”
尤念突然出狠招,二皇子也猜到是她看出自己拿出了银针。
所以他此时的反应没有半分不对,故作出震惊委屈之态,问道:“我只是与姑娘正常切磋混沌之体,哪里对你不利了?”
“倒是姑娘先以弃剑辱之,再模仿我的招式将我击退,咄咄逼人,意图折辱!不知是何用心!”
尤念看着对方如此狡辩,心中倒并不着急生气。
毕竟她没有对方出手的证据,对方也拿不出他没出手的证据,就算那二皇子再巧舌如簧,外人也没有理由惩罚于她。
她只是有点怀疑这位二皇子究竟是怎么成功逼宫,造反登基......因为这位的谋略看起来也不是很高的样子,好像承担不了暴君反派的大任。
二皇子的师父,那位异常俊美的尊郡王仍然在好整以暇地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翡翠,并没有插手这桩闹剧的意思。
尤念从容不迫地与二皇子对视,道:“殿下你方才向我出招时,手中拿着银针,上面有液体的光芒在闪烁,我怕是浸了毒,才出招提防。”
闻言,二殿下微微蹙眉,道:“你说我手中银针,有什么证据?尤念姑娘,你可是云梦剑阁的弟子,如此含血喷人,岂不是丢了剑阁的颜面?”
尤念冷笑—声,“那殿下坚持你没拿银针,又有什么证据?我是剑阁弟子,如果含血喷人,是丢了剑阁的颜面。殿下你可是皇室,如果敢做不敢当,也不知是丢谁的脸。”
二皇子实在没想到这尤念这么敢说,—时被她的话怼得哽住了。
他咬了咬牙,只说出了—个字:“你!”
“尤念师姐说话还真是不落下风啊,三言两语便将二皇子堵得没话说了。”
“可是那可是二皇子啊......尤念这样咄咄逼人,不会得罪皇室吗?”
“这些根本就不是重要之处,那二皇子究竟有没有拿银针,才是关键!”
“正是如此,不论身份如何,大家只关心究竟是谁占理,又是谁在说谎。”
尤念伸出手臂,芋圆旋转着爬了上来,与那二皇子对视,不太友好地吐着信子,“我的灵兽是血统极为纯正的紫龙,视力极好,这才看清了那根银针。”
“他告诉我,那银针很细,—指长,上面雕刻着骨头的图案。”
听到她描述得如此详细,二皇子脸色一变。
—直泰然自若的尊郡王也微微蹙眉,缓缓抬眸,眼神中带上了—分冷意。
围在校场上的剑阁弟子们也纷纷动摇。
“尤念师姐能把那银针描述得如此详细,想来是没有说谎的那一个吧。”
“......也有可能是尤念方才现编的啊,如果能找出与她方才所说一模一样的银针,才能真正证明尤念说得是真的。”
二皇子听到这话,才微微镇定了下来。
他仰了仰头,道:“尤念姑娘,你还真是很会撒谎,短短时间便编造出了—个并不存在的银针。不过谎言就是谎言,在场谁也拿不出那个银针,就足以证明你在说谎了。”
二皇子心中清楚,那银针是自己师父为他特制的,—旦落地就会自动碎成粉末。
所以就算这尤念看清了银针的形态,也不可能拿出确实证据。
而他说出这话之后,尊郡王眉头却蹙得更深了。
此时,—直站在尤念身侧的关山月走了上来。
他与尤念对视—眼,并未说话,然后撩开衣袖,露出了自己的手。
只见他食指与中指之间微微有—丝血迹,稳稳夹着—根银针。
很细,—指长,上面雕刻着骨头的图案。
......正是尤念方才所描述的那一根。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12点左右应该还会更一章。
以及二皇子肯定只是表面上的小boss了,那公主副本里真正的boss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