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三更合一(1 / 2)

下学后江迢迢没有回清凉院,她跑去弟子宿院找江澎澎。

沉衍不带她下山,她就让江澎澎带她去!哼,就你一人会御剑啊,谁家还没个可以当牛做马的弟弟!

可是……

江迢迢围着弟子宿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她一打听,谁知江澎澎这小子竟早早的跟人一起溜了出去。

江迢迢气得直跺脚。

即使现在学会了御剑她也不敢自己飞,万一掌控不好不小心出个意外什么的,她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一个月仅一次的庙会,难道真的就这么错过了?

她不甘心地找出传音符给江澎澎传音,万一他还没走远呢?

“江澎澎,你在哪里?”

好半天才收到江澎澎的回音,“姐!我下山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啊!”

“呸!”江迢迢愤愤地将化为灰烬的传音符扔了,江澎澎平常才不会叫她姐呢!这么久才回音,莫不是故意跑远了之后才回音的吧!

江迢迢猜对了,江澎澎就是故意的。

以前他和他姐逛街的时候每次都要陪着她买这买那,化身成她身后的小苦力,自己想玩都玩不了。

现在好不容易跑出来,他还不跑得远远的,不然继续让她奴役吗?

江迢迢看着化成灰烬的传音符想到了什么,突然就不生气了。她从容地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摸出两张传送符,江爹爹说得对,他们江家人想要去哪里拍张传送符就是了,御什么剑。

江迢迢回清凉院换下仙苑校服,找出一身碧色流光裙穿上。她打开妆匣描眉擦粉,困在仙苑这几天又是背书又是早课的,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时期,镜子都没来得及照几下。

都忘了自己也是个小美女了呢。

她将乾坤袋系在腰带上,站起来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她不会挽发髻,只将头发松松垮垮地绑在脑后,前额头发上仅戴了一个玉色的额饰,眉心处坠着一颗乳白色的玉质眉心坠,将她的小脸衬的又白净又好看。

今天一定是庙会里最美的小仙子!

她满意地出了寝卧,沉衍正坐在院子里的烹茶,江迢迢看见他后轻哼了一声头都不偏一下地往外走。

沉衍看她这幅打扮眉心微皱,放下茶壶问道:“去哪儿?”

江迢迢脚步不停:“逛庙会啊。”

沉衍扬袖将清凉院的门关上,待她停下脚步后继续问道:“你如何去?”

江迢迢推了推纹丝不动的大门,气结。

她转身凶巴巴地瞪着他:“要你管!你不带我去还不许我自己去吗!给我开门,不然我可要砸门了。”

沉衍捏诀打了一道灵力出去,江迢迢腰带上的乾坤袋凭空飞起,旋转着落在了沉衍的手里,他合上手心看着她,淡声道:“砸吧。”

江迢迢能在这里横全仰仗着乾坤袋里的灵器,乾坤袋被人抢去别说下山了,就这个院门她都出不去。

你奶奶的!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沉衍!你抢乾坤袋?!”

“还给我!”她跑过去试图将自己的乾坤袋抢回来,沉衍只须站起来将右手高举,江迢迢便怎么也够不到了。

江迢迢原地跳了两下,连乾坤袋的边儿都摸不着。她左右看了看,脚踩上旁边的椅子,身体顺间拔高,挥着小手去抓沉衍的手腕。沉衍没想到她还能有如此作为,一时不查竟被她抓住。江迢迢脸上一喜,挥着另一只手去勾他手里的乾坤袋。

右手抓到了乾坤袋的一角,即将抽出来的瞬间被沉衍察觉到,他下意识地收紧手指后仰手臂躲开。

江迢迢都摸到乾坤袋了,哪能让他躲开,手抓着他的手腕不松开、身体跟着他后仰的手臂往前倾,“诶别走别走……”

她站在椅子上一角,身体不断向前倾斜却没有支撑点,结果就是椅子往后倒去,而江迢迢脚下不稳就要摔下去,脸上顿时失色,惊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诶诶诶……”

沉衍迅速上前一步,娇小柔软的身体就这么摔进自己怀里,脖子上环着的是她柔弱无骨的手臂,他抬脚勾住后退的椅子,手臂箍住她的腰帮她稳住身体。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沉衍能清楚地感觉到耳边温热香甜的气息。

这不是沉衍第一次搂江迢迢的腰,却是初次真切感觉到她腰身的柔软纤细。

江迢迢撑着他的肩膀起来,扭头向后看自己脚下的椅子,“妈呀,差点就摔了。”

她回头正要对沉衍说谢谢,却发现他看向她的眼睛略有些失神,江迢迢狡诈一笑趁机将他的手臂拉下来,抽出他手中乾坤袋抽,兴奋道:“抢到了!”

沉衍还抱着她,她在他的怀里蠕动,柔软与刚硬的摩擦与碰撞让人脸热。

沉衍回神,他沉着脸将她从椅子上拎下来,似怒似恼地睨了她一眼,转身回了练功房。

江迢迢摸不着头脑。

干嘛?只许他抢她的乾坤袋不许她抢回来啊!

她从找出件灵器,正准备砸门,练功房里传出一道恼怒的声音:“等着!”

江迢迢动作一滞,等着?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一喜,等着!

练功房内的沉衍胸口不断起伏,耳朵上红得要滴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恼她那毫无分寸的行径,还是要恼自己这不同寻常的反应。

运起灵力心中默念清心咒压下一脸血色,片刻后他又成了那个清雅端方的沉衍公子。

江迢迢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等着沉衍出来,一炷香后,练功房的门打开,沉衍换下仙苑校服,身上换上了一件白色锦衣,衣服只在袖口和领口处用淡蓝色的丝线绣着几条水纹,头顶上的银冠换成了白玉冠,淡雅无比,十分合他的气质。

江迢迢看见他出来,眼睛亮了亮,高兴地站起来,“我们走吧!”

沉衍“嗯”了声,上前挥开门上的结界。

“等等,我还有件事。”江迢迢拉住沉衍的袖子,问他:“你能不能把我的乾坤袋系紧一点,别人轻易拿不下来的那种。”最好你也拿不下来。

刚才沉衍的动作提醒了她,若是将乾坤袋像普通钱袋一样系在腰带上,来个稍微厉害点儿的人,或是在她没来得及准备的情况下就把她的乾坤袋抢走,那她可真是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

沉衍扯回自己的袖子,“给我。”

江迢迢将乾坤袋放到他手里,沉衍左手拿着乾坤袋,右手捏起仙诀,一道捆绑咒成,乾坤袋牢牢地系在了江迢迢的腰带上。

她试着自己用手解,果然解不开。她惊喜地看着他,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想学。

沉衍不知道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瞥了她一眼,不耐道:“去不去了?”

江迢迢:“去去去!那你回来要教我哦。”

两人来到山门前,沉衍将自己的铭牌给守门弟子看,那弟子接过沉衍的铭牌,瞠目结舌道:“沉、沉衍师兄,你这是要去庙会?!”因为太过惊诧,最后的尾调竟然还变了调。

沉衍皱眉,“怎么,我不能去?”

“不是不是,当然可以。”那弟子将铭牌恭敬地还给沉衍,“师兄请。”

出了山门,沉衍召出霜刃横在前面,对江迢迢说:“上来。”

“好嘞!”江迢迢熟练地蹦上沉衍的灵剑,双手抓在他的腰间,两人御剑而起,很快不见了踪影。

守门的弟子这才敢出声,“刚才那是沉衍师兄,我没看错吧?”

另一人道:“你亲手验的铭牌,你说看错没看错!”

“沉衍师兄怎么会去庙会?我入苑三年,从未见过他因庙会下山。”

“大概是因为那个姑娘吧,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仙子,长得如此俏丽好看。”

“由沉衍师兄亲自带着的,除了他的未婚妻江家大小姐还能有谁?”

“可传言不是说江家小姐很是不堪吗?刚才的那位仙子单只容貌看起来就少有人及。”

“谁知道呢,别说了,骆熠师兄过来了……”

骆熠也换上了一身常服,他腰间荡着的青鱼佩与他身上的玉色锦袍相应,更显温润。身后跟着一袭白色纱裙的申屠妍儿,见有人朝她看过来,便娇娇地回以一笑。

骆熠将自己的铭牌递给守门弟子,他们验过之后放行。

那人看着申屠妍儿的背影感叹,“今年的新弟子中竟有这么多容貌上佳的仙子……”

江迢迢不知道自己竟然真的成了别人口中的仙子,她现在在上空看着灯火通明的整条街高兴极了。还以为到这里后再也感受不到逛街的乐趣了呢!

仙苑山下的城镇受到仙苑的庇护,百姓一直以来安居乐业。他们知道仙苑弟子修习清苦,所以他们愿意以每月一次的庙会来回馈他们赠予他们数十年的安乐,希望这繁荣热闹的庙会可以给仙苑弟子枯燥的修习带来一丝趣意。

仙苑弟子酉时下学,山下的庙会也正是酉时开始,此时天刚蒙蒙沉,长街上的店铺挂起一盏盏红灯笼,小摊贩们支起摊架,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沉衍在长街的入口御剑而下,漆红的街门上挂着一块长方形的匾额,上面写着“趣仙街”三个字。

门两旁站着两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子,他们都长着一张喜相,看见有人御剑而下,连忙上前,两人拿出两个木雕小葫芦,眉开眼笑道:“两位仙长仙子,进庙会逛逛啊,这是这个月的庙会赠礼,请不要嫌弃。”

江迢迢从他手中接过看了看,小葫芦被打磨的十分光滑,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却是人家的一分心意,于是笑眯眯道,“谢谢你啊,小哥。”

那男子没想到这娇俏的仙子如此近人,顿时涨红了脸,“不,不客气。”

他看向沉衍,手往前递了递,“这是这位仙长的。”

江迢迢从他手中接过木雕,对他笑道他的,“他的我也帮他收了。”江迢迢从乾坤袋里摸出两个果子放到他手里,“这是仙苑内的果子,就当是还礼了。”

两个小哥笑嘻嘻地接过果子道了谢。

江迢迢拉着沉衍进了长街,街上有不少年轻人徘徊,大概也是仙苑弟子。她拉着他进了一家成衣店,老板娘见有人进来顿时眉开眼笑,“仙子看看喜欢哪一件,我家的衣服时可是全街最漂亮的。”

“好啊好啊,”她挑了两件最喜欢的去里间试穿,一炷香后出来,她在沉衍面前转了个圈,“好不好看?”

她身上的裙子通体白纱,双臂的宽袖上用白线绣着朵朵昙花,间隙中还能朦胧看见白皙的藕臂,整个人看起来又仙又美,沉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难看。”

江迢迢:“……”

老板娘打圆场道:“仙长说笑了,这件衣裙很衬这位仙子呢。”

“就是!”江迢迢附和,就不该嘴贱问他,睁眼瞎懂什么好看不好看。

她在外间挑选:“这个这个这个,老板娘!统统给我包起来!”江家最不缺的是灵器,第二不缺的就是钱,她就买!难看也买,气死他!

老板娘顿时高兴地不行,“好嘞!”

江迢迢回里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去账台付账,老板娘将包好的衣服递给她,笑道:“那位仙长已经付过钱了,他虽然面上不显,但还可以看出心里是顺着仙子的。”

江迢迢怪异地看向沉衍,他现在正站在门口不耐地等着她,一副马上就要走的样子。这……怎么有种男朋友既视感?

咦,江迢迢甩甩头将这突如其来的念头甩出去,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嘛,他给她付钱是天经地义的。

买了东西不用花钱,刚才被说难看的那点不开心也跟着一扫而光,嘻嘻嘻!江迢迢大方地原谅了他,“走吧。”

江迢迢在前面买了衣服首饰小摆件,吃了黏糕馄饨和糖人,现在手里还拿着一支糖葫芦,她问沉衍:“这条街有多长啊?”

沉衍在后面付了糖葫芦的钱,道:“不知。”

“不知?”江迢迢奇怪地看着他,“你之前没有来过吗?”

沉衍没有说话,江迢迢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不是吧沉衍!庙会不是每月都有吗,你怎么会没有来过?”她逛的时候他在身后一直兴致缺缺,她还以为他是玩腻了呢,搞半天是一次也没有来过?

沉衍看她:“来与不来又有何不同。”

“这个……出来玩你不开心吗?”好吧,一直跟在她后面付钱确实没有什么好开心的。她这不是不知道他没有来过嘛。好了好了,知道错了,带他一起玩就是了。

江迢迢将糖葫芦举到他面前:“吃一颗?”

沉衍皱眉,眼前的小玩意用竹签穿成一串,通红的山楂外面裹了一层糖浆,看起来很是怪异。

“好吃的,”见他不动,江迢迢自己咬了一颗吃给他看,含糊道:“你也尝尝。”

粉嫩的唇含着一颗红艳的山楂,她仰头期待地看着他,沉衍喉头滚了滚,低头从竹签上咬了一颗下来。江迢迢顿时笑靥如花,她将自己嘴上咬着的糖球儿勾进嘴里咬破,“我没有骗你吧?”

又酸又甜的味道在嘴里漫开,仙苑里无论修习还是饮食清淡而单一,这是他二十多年从没有尝过的奇特滋味,明明怪异无比却又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沉衍迟疑地点头,江迢迢又将竹签往前举了举,“再吃一颗。”

上面的竹签已经有了一段长度,沉衍只能偏头从一侧咬住一颗,将它顺着竹签滑出来,江迢迢看着他这幅小兽叼果子的模样眼睛都要直了,清雅的沉衍公子竟如此听话,太萌了太萌了。

江迢迢拉住他的手腕往回走,刚才遇见一家卖玉冠的卖家,她要好好打扮她家崽崽!

沉衍瞥了一眼握在自己手腕的手,装作没有看到,跟着往前走。

凌飘瑶站在长街地另一侧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滋味不明,像是看见珠玉蒙尘时的不甘又像是自己东西被抢时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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