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怀忍了忍,清了清嗓子,问席悦:“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席悦看了看季景山,心虚地说:“上班啊。”
许明怀也不戳破,轻笑了一声。
体温测完,许明怀看了眼,皱眉:“三十九度五了。有哪些症状?”
季景山还没开口,席悦争着说:“他喉咙疼,还有身体发软。”
许明怀睨了席悦一眼,拿出一根崭新的压舌板。
简单的一番检查后,许明怀说:“长了脓包。嗓子疼是不是有段时间了?”
季景山如实回答,这个症状大概从半个月前就有,但他一直没有太重视。
许明怀只是淡淡点头,又拿出听诊器在季景山胸口听了听。
听完后,许明怀起身,道:“问题不大,我先给你吃一颗退烧药。”
他说着从药柜里拿出一颗退烧药。
席悦最是积极,连忙去接过药,又去拿了一次性的杯子接温水。
看着季景山把药吞下去了,她才安心。
许明怀配药的时候总是慢慢吞吞的,等配完了药,又慢吞吞地交给季景山,一并嘱咐:“一日三次,一次一包,饭后服用。这里是两天的量。如果两天之后喉咙疼痛不减,你再去医院做个血液检查。另外,我又给你放了几颗退烧药以备不时之需,如果还发烧的话记得吃。”
一旁的席悦一字不落听得认真,当场就让季景山先服用一包药。
季景山听话地吞了席悦递过来的所有药片。
等到季景山和席悦走后,许明怀才想起来这个小伙子为什么有点眼熟了。上次席悦来的时候逼着他让上手机查资料,他的手机里浏览器里现在都还有搜索记录,于是许明怀连忙拿出手机看了眼。
*
大晚上这一通折腾,回到季景山的住处时是凌晨两点半。
其实已经是非常迅速的时间,前前后后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都不到。
回来的路上季景山就能感觉到退烧药在起作用,很明显没有那么头疼。
夜似乎更静了,道路上的车越来越少。
季景山一路上就听席悦在叽叽喳喳:“这几天你可不能再吃什么刺激性的东西啊,水果不能吃,甜食不能吃,饮料不能喝,还有辣椒啊什么的东西都不能吃,知道了吗?”
季景山:“嗯。”
席悦:“你说你,怎么会半个月了呢?不舒服了就应该看医生啦。”
季景山:“下次一定。”
“还想有下次啊?”席悦板着脸。
季景山改口:“不会有下次了。”
席悦这才勾了勾唇:“你今晚找我真是找对了,我跟你说,要是你去一趟大医院,又是挂急诊,又是去验血,又是要打针……反正七七八八的,折腾下来你得天亮才能完事。”
季景山靠在副驾驶上侧头看着席悦,她开车技术很好,单手握着方向盘,到了拐弯的时候动作利落转动方向盘。
有人说男人开车帅气,但女人帅起来好像没有男人什么事。
“许明怀经验老道,根本不需要那么繁琐的流程一双火眼金睛,你明天早上再吃一顿药估计都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你还是要按时把这些药给吃完哦,别有一点好起来就不在意。”
大概是少了之前那份紧张和担忧,回来的路上席悦开车的速度放缓了不少。
季景山一点都不嫌弃席悦聒噪,反而觉得她现在的模样最生动活泼。
这个夜虽然安静寂寞,但有她在仿佛一点都不冷清。
“谢谢你。”季景山的低哑开口。
席悦冷不丁被他这低沉的声音酥了心,心口都颤了颤,小声说:“客气什么啦……”
到了住处的小区之后,席悦又跟着季景山上楼。
其实大可不必上楼的,但她就是想跟他多待一会儿。而季景山也没有开口让她安全回去的话,两个人就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
席悦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觉得这里破败,但现在完全不会有这种感觉,她甚至知道再走几个台阶就可以按一下感应灯的开关。
这个时候的席悦倒是不说话了,安静地不像话。
等到了五楼之后,席悦也知道自己该告别,她有些失落,却又满脸笑意叮嘱季景山:“等下发烧了的话千万记得要吃退烧药哦,不过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应该是不会再发烧了。”
季景山点点头:“嗯。”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孤男寡女的,席悦还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
季景山开了家门,转头对席悦说:“别走,留下来吧。”
“啊?”席悦怔了一下,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季景山缓缓拉住席悦纤细的手腕,将呆愣的她带进屋:“大晚上的不安全,在这里将就一晚。”
大门再次关上,楼道上的感应灯渐渐熄灭。
这个夜很安静,也悄然之间发生了很多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