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递给三太太,三太太轻嗅了下,道,“确实是香粉。”
承认是香粉就好。
现在该轮到她出马了。
季清宁道,“我这是香粉,不是毒药,那小厮不过闻了一下就有些神志不清的撞柱子,症状和二少爷的还极其相似,我看可以从他身上着手,查出二少爷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再不找出毒药解毒,二少爷真就凶多吉少了。”
煜国公夫人心急如焚,平老夫人更是催道,“把那小厮带来,我亲自审问!”
嗯,小厮也在来的路上,平老夫人话音刚落,那小厮就被带进春熙轩了。
冯妈妈扶着平老夫人的手迈步出门,煜国公夫人随后,季清宁肯定要跟出去的,她一出去,就看到那小厮跪在地上,有些神志不清,但和温珵的症状差别大了去了,想来为了让症状相似费了不少力气。
平老夫人还没开口问,小厮就指着季清宁道,“老夫人救命,小的只是闻了下三少奶奶落的药瓶子就如此了,定是她下毒害的二少爷!”
季清宁站在温玹身侧,一个字都没回。
这反应完全出乎小厮的意料,他呆了一瞬,那边赵管事道,“你闻的三少奶奶的那瓶子是香粉,不是什么毒药。”
小厮懵了,他当时是把药瓶子打开了,但他怕真闻到毒药,只是做了个闻的样子,其实是屏住呼吸的,他并不知道那是香粉。
赵管事问小厮这几日都去过什么地方,吃过什么东西,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线索,但这小厮就是外院马房的粗使小厮,最近半个月他哪都没去过,就待在那里养马。
吃的喝的都是和其他小厮一起的,要下毒了,不可能只他一个中毒。
赵管事问了一通,几乎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
季清宁笑道,“没准儿就是这小厮给二少爷下的毒呢,下毒的时候难免自己沾上一星半点儿,这小厮没进内院,但二少爷骑马出府过,总有碰上的时候。”
本来小厮和温珵中一样的毒就很可疑了,季清宁存心把人往沟里带,这小厮就在劫难逃了。
平老夫人认定是小厮给温珵下的毒,逼问于他,子虚乌有的事,小厮答不上来,季清宁来了一句,“用刑吧。”
不用刑,怎么会把温珵供出来呢?
平老夫人忧心温珵,当即道,“用刑!”
话音一落,那边两婆子就抬了张长凳来,小厮被摁在凳子上,啪啪板子就下来了。
一板子下去,小厮疼的没差点把舌头咬断,他强忍着疼大叫冤枉。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厮卷入温玹温珵兄弟之争,确实冤枉。
但这冤枉不是她给的。
季清宁看着他,道,“叫冤枉是没用的,府里上下几百号人,只有你和二少爷中了一样的毒,找不到二少爷所中之毒,他活不了,你觉得自己能活下去吗?”
小厮脸色惨白,他紧紧的抓着长凳,强忍着屁股上的板子。
二十五板过后,他就疼晕了过去,被赵管事用水泼醒,醒来就听到平老夫人凌厉之声,“给我继续打!我看是他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这一句话,小厮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说了不一定能活,但不说绝对会被打死。
小厮虚弱的趴在长凳上,“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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