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一个捐三千两,一个捐了五千两。
然后就轮到柳管事了,柳管事有点后悔自己多嘴了,早知道季老爷人不在京都,去西南查案,他就不告诉季大少爷了,季老爷不在,也没人会说他一句不是。
走上前,衙差问道,“府上哪儿?捐多少?”
柳管事嗓子虚弱的吐不出字,衙差没听到声,又问了一遍,柳管事回道,“刑,刑部右侍郎府,捐,捐五十两。”
衙差懵了,“我没听出楚,捐多少?”
“五,五十两,”柳管事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有一个算一个,齐刷刷的看着他,把柳管事看的恨不得就地钻地洞。
要是往年,不,是往日,捐五十两不算少了,是大家的一份心意,可在大家都万儿八千的捐,再少再少也捐一千两的情况下,突然冒出来个五十两,总觉得不合时宜。
衙差看着柳管事道,“一般侍郎府都捐四千两,再少也会捐三千两,你这捐五十两,未免也太少了。?”
衙差这么说,那边有管事的讥笑出声了,“五十两,那还不如不捐呢!”
不说别人了,就是柳管事自己也觉得少了,不好意思了,但说不如不捐,这话他就不赞同了,五十两虽然少,但西南百姓穷困潦倒,五十两也够十好几口度过这一难关了。
有管事的道,“季侍郎府上是吧,就是那个前不久沾着儿子的光,一口气从七品县官提拔到三品侍郎的刑部右侍郎,人家以前就是个七品小官,五十两已经是人家一年的俸禄了,不算少了。”
有管事的笑道,“若一个小县官捐五十两不算少,可那是侍郎府了啊,我可是听说季大少爷人在书院读书,他的小厮几乎每日给他送鸿兴楼的饭菜去。”
“鸿兴楼的饭菜,那是随便是谁都能吃的起的吗,稍微一顿好点的,再加坛子酒,就要五十好几两了,他季府大鱼大肉,连顿饭钱都舍不得捐,这就太说不过去了。”
柳管事听不过耳了,他把那五十两银锭子放桌子上,也不管衙差有没有记到捐款簿上,赶紧跑了。
只是他才出门,那边衙差追出来,道,“虽然只捐了五十两,但收据还得给你。”
柳管事接过收据,逃似的走了,要不身上带的钱只够买菜的,他都恨不得帮季清宁垫个几百两,东家送了五千两来小院,就是让花在季大少爷身上的,只买菜,哪怕就是顿顿大鱼大肉也吃不了多少啊。
柳管事担心季清宁只捐五十两的事会传到东家耳朵里,到时候东家会派人来训他……
再说季清宁,并未把捐款的事放在心上,她这人做事并没有那么在乎大家的看法,只要问心无愧就成了。
本来今儿该去书院的,但想着左右都告了这么些日的假,干脆再逃一天课,明日再去书院不迟。
季清宁歪在小榻上看书,信手翻页,屋外柳管事唤道,“铁锤。”
小丫鬟在给季清宁倒茶,闻言,赶紧把茶壶放下,迈步走出去。
柳管事手里拿了张大红描金帖子,帖子被收据遮挡,柳管事先把收据递给小丫鬟道,“这是捐款,衙门开的收据,你收好。”
小丫鬟随手接过,柳管事再把帖子递给小丫鬟道,“这是昨儿成国公府派人送来给你家少爷的,五日后在鸿兴楼设宴请你家少爷吃饭,季大少爷好些日子没回来,我还担心到时候不在怎么办呢,好在是回来了。”
小丫鬟奇怪,她家姑娘和成国公府少爷没交情吧?
谢过柳管事,小丫鬟就回了屋,把请帖递给季清宁。
季清宁也有点懵,对着请帖看了半天,小丫鬟问道,“姑娘要去赴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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