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战将裂空?”杀手一下场,医生就忍不住好奇,凑上去问。
“裂空是我的剑。”杀手刚打完一场,心情不错,耐着性子解释了句:“不过你如果问以前排行榜上那个的话,确实是我。”
医生:“可是系统怎么会把你的剑的称呼给记成你的了呢?”
杀手:“以前那是我的名字。后来我用了脱离卡。”
“脱离卡”三个字引起了其独孤的注意,独孤记得在守门人空间看到讨论光明神下落的帖子里就提到过这种卡。可以强行脱离游戏,但同时会清空所有关卡和技能,只保留血脉。是一种极稀有的中级卡。
“脱离卡会把名字都改掉吗?”独孤有些好奇,这个是论坛里没有提到过的。毕竟这种卡牌太稀有,它的功能在论坛上也没有太过详细的记录。
杀手:“不止名字,形象特征也会和先前游戏里的形象做出比较大的改动。脱离卡原本的用处应该就是为了更换一个全新的身份进入游戏,就像换马甲一样。不过我倒不是为了换马甲,只是拿来保命的。”
独孤点头,道了句谢。心里思忖着,当初看见光明神的信息,光明神会不会也是用了脱离卡才销声匿迹,那他用卡牌的目的,到底是换马甲还是保命呢?
“到我了吧?”银发恶魔一蹦一跳地走上擂台,他个子是最小的,骨架看着也有些纤细,看起来像个半大的少年。
银发恶魔心有余悸地看着刚下场的杀手:“呼,真是个棘手的玩家呢,最讨厌你这种暴力狂了,还好我的对手不是你,毕竟我可是很柔弱的。”
视线在玩家里转了一圈:“那么这局,谁来陪我玩呢?”
他像是在超市里挑商品一样,用食指在玩家里点来点去,最后落在独孤、于渊、阿丧三个人身上:“这些都不要。”
独孤:“之前秋哥埋伏我的时候,就是你复制了阿盲的技能,对他们用了致盲吧?你技能是复制?是什么技能都能复制,还是有一些不行?比如你说不要的对手?”
银发恶魔眸光微闪,像是有些生气了:“我都说不跟你打了,你这人怎么耍赖,接别人底牌呢!好歹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不是?”
接着他又转头对凌九卿抱怨:“老大你看,他都不领情,你当时就不该让我们救他!”
独孤皮笑肉不笑地说:“救我?顺便对我栽赃陷害?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我跟你打。”阿盲不知何时已经走上了擂台。
“啊,是你啊!”银发恶魔又显得高兴起来,一拍手:“我可喜欢你的技能了,很好玩。”
“好玩?”阿盲低低地笑了一声,再抬头,眼里带着恨意:“玩弄玩家好玩还是杀人好玩?”
银发恶魔笑得一脸天真:“都好玩啊。”
对战一上来阿盲就给银发恶魔套了个致盲,作为回馈,银发恶魔也还给阿盲一个致盲。两人在十米见方的擂台同时失去了视野。
阿盲从怀里掏出匕首,摸索着朝银发恶魔的位置扑过去,脚踩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竟然走得还挺平稳。他抓住银发恶魔,举起匕首就朝对方刺过去,嘴角向上勾起,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胜利:“忘了告诉你,我在现实中也是个盲人,致盲对我的影响很小。”
“哦,是吗。”银发恶魔不闪不避地任由阿盲刺向他心口,同时用尖利的爪子扣住对方的脖子:“可你是不是忘了,恶魔的肉身强度,和人类是不同的。”
匕首刺在银发恶魔胸口,只没进去一个刀尖。
下一秒,银发恶魔探出尖利的獠牙,一口咬断了阿盲的脖子。血沿着恶魔的嘴角向下流,恶魔松开断了气的阿盲,伸出手指,揩了一下嘴角的血,放到嘴里,舔.拭干净。
“拥有同样技能的人类,想赢我,很难。毕竟我的柔弱只是相对于恶魔而言。”银发银发恶魔轻巧地跳下擂台,又用余光看了眼上一场杀死黑皮恶魔的杀手:“当然那种拿着武器的怪胎除外,那些家伙的技能毫无美感,复制他们的技能,简直是对我能力的浪费。”
“明明就是打不过,行了,别废话了。这局该我了。”浑身遍布红色纹路的火焰系恶魔毫不客气地拆了银发恶魔的台,接着大咧咧地走到擂台上,不耐烦地催促道:“赶快来个人,速战速决。”
“那……我跟你打吧。”阿丧从角落的阴影里站起身,佝偻着背,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哆哆嗦嗦上了擂台:“虽然我肯定输,但反正早晚都要死的。你的技能是火焰吗?我觉得被烧死是一种不错的死法,干干净净地。毕竟像我这种人,活着也没什么价值,死了也不会有人惦记,不如消失的干净一点。”
火焰恶魔只觉得自己燃起来的战意像是兜头被泼了一大盆凉水,他见过不少玩家,努力求生的,激进好斗的,或者是恐惧崩溃的,但是这种丧得不行,但却视死如归的玩家,他还是头一回见。
下一秒,阿丧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之间阿丧跨上擂台之后,直接往地上一躺,转头对火焰恶魔说:“那个……你烧吧。麻烦火大一点,一口气烧成灰最好。”
火焰恶魔:“……”他觉得阿丧这说话的态度像极了在澡堂子里找搓澡工,气得他偏不想让对方如意,总觉得听话就输了。
偏偏阿丧还不知死活地,慢吞吞地问他:“你怎么不点啊?”
“今天不提供点火服务。”火焰恶魔一屁股坐到地说,气哼哼地说。
阿丧似乎有点失望,但又表现的十分宽容,像一个善解人意的甲方爸爸:“哦,那你用别的办法也行,你是想刺穿心脏还是拧断脖子?只要能杀死我就行,我不挑的。”
正准备拧断对方脖子的恶魔手一顿,瞬间这个方法也不香了。他缩回手,用力踹了阿丧一脚:“滚,劳资今天不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