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以为的满天星光,最终都变得满目荒唐,想你是假的,喜欢你是假的,想和你在一起,也是假的。
我感谢那些如白日梦一般的过往,促使我坚强,你所熟知的我,早已过了疯狂的年纪,就像你没见过我短发时我行我素的模样,我也没见过你年少时的无限风光一样。
你和我之间隔了一整个青春,但我明白,我的人生,它会以遇见你为开端,爱着你为结点,正如我喜欢你一样,礼尚往来,你也应该爱我一点。
——《徐佳礼日常日记》
郑博仁做了一个梦,他回到了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小姑娘从楼上跑下来,和他撞了个满怀,带着哭腔说了句‘对不起’后,便拎着行李跑开了,她糯糯的声音很是好听。
后来,还是舅舅下来,他才知道她叫徐佳礼,一个不幸福的小孩。
在郑博仁还来不及叫住她时,情景一切换,变成了她倚在他的怀里,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酒香,轻声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她被打湿的头发还滴着水,水滴顺着她的下颚留下,滴在他的锁骨之上。
他很想叫她停下来,可怎么都开不了口,毫无防备之下,徐佳礼咬上了他是脖颈,郑博仁突然惊醒,坐在床上,抚了抚额头上的冷汗,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他开了灯,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他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皙白的脖颈上除了吓出来的冷汗,什么也没有,看来,真的是梦啊。
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松了一口气。
昨晚到家后便下雨了,郑博仁煮了点醒酒汤,喂给她后,还替她掖了掖被角,打算关灯离开时,她拉住了他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郑博仁离的近了一点,只能微微听到她说着:“妈,别走,佳礼会听话的。”
从小就生活在幸福家庭里的他,很难感同身受的体会她现在的心情,郑博仁微微愣在原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抚很是有效,徐佳礼握着他的手稍微松了松又睡了过去。
又等了一会儿,在确定她她不会再做噩梦时,郑博仁才起身离开。
明明该是毫无交集的,却好像要永远纠缠不清了。
他站在窗台前,看着这座灯红柳绿的城市,万家灯火通明,那种痛到极致又不能言说的感觉,他没有体会过,他叹了口气,他想要保护她的,可又无从下手。
徐佳礼做好早餐后,看着平常这个点早就在餐桌前等候的人,迟迟不见踪影。
难道她昨晚喝醉了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徐佳礼上了楼,在郑博仁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右手最后又放了下去,现在这情形,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出来,还是,她真的做了太过分的事了?
当她决定敲门时,门从里面打了开来,郑博仁黑沉着脸走出来,在看到门外的徐佳礼时,回避了她看他的眼神。
“我昨晚喝多了,没干什么,不好的事吧。”
为了避免继续尴尬下去,徐佳礼决定先发制人,在看到郑博仁脸色变了之后,心想着,完了,她昨晚一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郑博仁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想要逗逗她,便开口说:“不好的事,怎样的事才算不好的事呢?”
“嗯,比如,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嗯…,如果你说要娶我是不该说的,那应该是有的,不该做的嘛,你还想对我做什么?亲亲?抱抱?举高高?”
郑博仁痞痞的看着她,她渐渐变的通红的小脸,很是好玩。
“我真的这么说?”
徐佳礼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从前她喝酒都有堂姐罩着,堂姐告诉她,她酒品很好,就是爱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听起来很是让人头疼,所以,郑博仁说的这些,她是一点都不怀疑的,毕竟自己喝了酒是什么个鬼样子,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然呢,我骗你干嘛。”
完了,她的形象,虽然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留给他的印象也不好吧,她还把他认成小偷呢,但,那时她是清醒的,什么都知道,可现在,她把发生的事忘的彻彻底底,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哈哈,郑医生,你知道的,一般人喝醉之后的话都不太可信的,您就不要当真了。”
等徐佳礼反应过来,郑博仁已经绕过她下了楼,满面春风的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她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怎么能不可信,酒后吐真言啊,我也不想相信啊,某人呢,昨天偏偏要我考虑要不要当她男朋友,徐佳礼,你说,我应不应该考虑一下,答应了她。”
郑博仁朝她眨了眨眼,悠闲喝着碗里的粥,喝完后,看着桌子上的小米粥,很是自觉的又盛了一碗。
她还带这样直接告白的嘛,这么热情的吗,徐佳礼抚了抚额头,她这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那有可能都是胡说八道的,你…你不要乱想啊。”徐佳礼坐在郑博仁对面,抢过他手中的碗,愤愤的看着他。
“怎么,有男朋友了?还是恼羞成怒了。”
郑博仁从一旁拿了个碗,又盛了一碗,继续喝着,一想到昨晚自己顺着她说话的尴尬处境,他就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