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179(1 / 2)

“我,我只是好奇,东武君麾下左右二将是个甚么样子。”晁晨以袖拭去细汗,忙拉着公羊月的袖口束带,岔开话题,低声道,“你没发现玉夫人也姓玉吗?你不觉得玉家人的反应有古怪……”

公羊月果真没多想,顺着话道:“哦……听说玉家还有位三小姐。”

晁晨摇头,就那两人的模样,七窍没一处相像:“玉家那位紫烟小姐,早年便嫁到江州一官宦人家,玉夫人的事迹可半点对不上。”

公羊月略一沉吟,腾出手替他扶正幕离,轻笑一声:“这么说来,可有好戏看喽。”

随他话音一落,玉参差已快步走入水榭,先冲崔叹凤颔首致意,而后出声询问:“崔医,可有所获?”

“惊魂散。”

众人大惊:“惊魂散?“

时妙曳身侧的老管事步出,抢声道:“当家,那不是‘色赌财毒盗奸歹’中毒大夫庄柯所配置的毒药,据说服用之人会惊烦疯癫而死,死后露出惊恐之容,数年前还曾因此出过一城之乱!”

这么一看,倒是符合大公子玉关的死状。

但玉参差并未立刻应诺崔叹凤的判断,而是自己亲自就着那尸首查验一番,随后回视众人,目光依次转过阶前那几张或老或少的脸。

玄蝉插嘴:“即便真是惊魂散,却也不能指明谁是凶手。”

玉闲冷哼一声:“那还用说,定是那云窟鬼。”

玉参差却转眸看着抱剑在旁的公羊月:“红衣银剑?有这位……”她一时拿不定称谓,索性避了过去,“有这位在,外人想入府杀人,该是不易。”

公羊月倒是很配合她,语带骄傲:“那是自然。”

公子玉闲果真翻脸,操着大嗓门硬声道:“你什么意思?不是外人,难不成还是山庄里的人?”身侧的夫人根本拉不住自家丈夫,只能唯唯诺诺对着玉参差赔笑脸,想从中调圆。

玉参差摇头,不动声色给他去了颗软钉子:“公子何必着急,奴家方才可有说这种话?”

玉闲白牙一咬,狠狠剜去一眼,拂袖而走,她身侧路过时,微微垂首,压低声音道:“反正我死了儿子香火已断,我爹又落得个半身不遂,若是我来个鱼死网破,你说请不回玉佛,怠慢失职会落到谁头上。”

“威胁?”

“怎敢,您现下可是东武君身边的大红人。”话是这般说,但玉闲却露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狂喜,玉参差丝毫不怀疑,性子冲蛮的他,会疯做出什么不顾后果的烂事。

王恭起兵后,各地隐有响应,朝中不免人心动摇,圣上请了僧尼讲经,届时会亲身礼佛,这时候出些不祥之兆,只会加速江山肢解,即便不是为了向会稽王邀功,玉参差都必须得把这事儿办妥。

于是,玉参差嘴上挽起一抹和善的微笑,突然改口:“诸位莫慌,惊魂凶乱不会现。”众人向其望去,她复又缓缓开口:“其实,依奴家看来,大公子并非死于惊魂散之毒,而是亡于一种邪功。”

玉闲眼珠子转溜,意味深长道:“哦?邪功?“

玉参差解释:“说是有这么一种功夫,叫鬼面吓,专以恐吓制人,《素问》有言,恐伤肾,若功法走阴,主肝肾,则极易为其破功,以至气机逆乱,被惊死。“她顿了顿,当说到名医篇时,还向崔叹凤投去讨教的目光,”这种武功诡谲,寻常法子练不得,得靠死人聚死气,才有足够杀人之威。“

“死人?那不就是云窟鬼!“王泓脱口而出,”就是梅弄文,就是姓梅那家伙!“

陈韶神色复杂,盯着玉参差目不转睛,其余几人倒是相互觑看,只觉得听来新奇,有怪力乱神。

玉参差留意到陈韶的视线,心口一跳,隔着衣襟抚顺气息,面上仍旧稳得住。只听她声色略有凌厉:“怎么,不信我?”

水榭里的几人都没开腔,以东武君在江左的威望,玉夫人一介女流却能受门下食客尊敬,想来是不会说谎,只有晁晨一人隔着薄纱,目不转睛凝视着女子的手,心里只有苍凉字——

假话。

玉参差说谎时,会下意识扶弄玉簪,说来,这个小细节还是本人透露给他,却不曾想用在了此处。

————

玉振山庄丧,尸体被收置于堂内,说来可笑,因为玄蝉胆小又避讳,在二公子玉闲的操持下,那灵堂设在庄子里最偏远的角落里,孤零零,显得实在可悲。大夫人死得早,玉关膝下又无子嗣,一时连个哭灵的人都没有。

待在山庄里的客人瞧着来往的人,只觉得分丧气,早早便各回各屋。

从玉参差出头起,晁晨便思恍惚,总是寻机支开左右,偷偷跟着她,跟过几次没露底,胆气壮上,更是一门心思钻在这上头。

公羊月偶尔能瞧出端倪,但都被他以一句玉参差姓玉搪塞过去。

最新小说: 嫡女夺珠 失忆五年,我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 分手后,被渣男小叔明撩暗宠 病秧子先别死,神医娘子来冲喜了! 喝醉后,女神让我忘了她 都市觉醒:我能不断进化异能 宠妾灭妻?主母二嫁高冷王爷 钱局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闪婚了 诱哄:心机前夫他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