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归一山后,因着心中不安,沈微澜没有直接上归一门,而是在离归一门不远处的一座城池内暂住,一直到大典这天才带着贺礼前去。
将玉盒中的水火幽莲取出,递给一旁的小弟子后,沈微澜来到了正殿之中。此时殿内人声鼎沸,修士们在自己的座位上相互谈论着,沈微澜来到自己的席位上,左边是一位身着玄色道袍的老者,看不出修为,不过给沈微澜的感觉应该是出窍期,右侧同样是一位出窍期修为的修士。两人面色具不言语,只看着四周,沈微澜也不好上前打扰,于是痛他们一样开始观察着四方的众人。
这次号称是中州第一宗的玄清宗也派人前来,归一门将其与御兽宗、长青派等宗门安排坐在一处,可以发现这几人有一种隐隐作对的事态。另外天鉴宗与天机阁也在一处,这两派具以卜算闻名,不过两宗不再一处,王不见王,也就没有闹出过什么,但是现在看来这两宗之间也是关系微妙。
九巫殿和禅宗,东州各组织之间等等,先前在长青派没有看出来的关系现在大概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不过归一门这席位安排得着实胆大,须知这次前来参加大典的最少都是元婴期,在宗门里也是长老一职了,归一门如此也不怕对方记在心中
沈微澜看着殿中众人,心中有些佩服归一门的勇气,但也有些小小的疑惑,如此作为可不像是归一门一关作风,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等了不多久,约定的时辰就到了,众人也安静下来,等待正主的出现。可奇怪的是,大家在殿中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柴源出现。不说归一门弟子如何解释,殿中众人具是不满,原先安静的大典又嘈杂起来,沈微澜也注意到自己身边两位虽然没有加入讨论,但也是眉头紧皱,显然内心不满了。
一直到上首的归一门掌教渡业道君面色都有些撑不住了,才有一个青衣弟子急匆匆地出现,他的脚步不稳,神色也略带些慌张。
“掌教,不好了,师伯他,他遇害了。”
“什么”渡业道君听闻此事眼中一丝诧异闪过,随即就是大惊,不可置信地站起道“清源他遇害了怎么回事”
“是。”青衣弟子低头道,“我们是在师伯房内发现师伯遗体的,他面色青白,一共被人刺了三剑。两剑在眼,最后一剑穿心而过,一击毙命。”
“哗”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就像沸水里滴了一滴油一般,群情惊异。归一门一峰首座竟然在自己将要举行就任大典时在宗门内被害,此消息传出去,归一门的面子可是要被大大的落下了。
渡业道君听到面前这青衣弟子所言,面色有些不善,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因此不待这弟子再多说什么,马上开口将其先打发走。
“好了明希,你先退下,保护好现场,本座马上就去。”
“这是,掌教。”明希也发现了掌教的黑脸,自觉失言,身体一哆嗦就立刻乖乖低头退下。
“诸位,清源遇难,大典是办不成了。害得诸位白跑一趟,渡业在此向致歉。不过凶手能在我归一门行凶,袭杀一位洞玄期道君其修为必然可怕,还请诸位在门内小住几日,待找到贼人在回去不迟。”
“渡业道君,你这是何意莫非是在怀疑我等”渡业道君此言一出,下方众人就不高兴了。来参加一次大典还被当做了嫌疑人,换了谁心里都不舒服。
“本座并无此意。不过贼人凶猛,若是诸位在回程中发生了什么,本座也不好向各宗交代。”
渡业道君语气和善,可在场众人哪个不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如何听不出他口中的威胁之意。当下便有一些冲动的想要跳出来,不过被身旁之人死死地拖住。在场中人修为最高的是一位洞玄期道君,而归一门内洞玄期足足有十余位,因着大典的缘故,他们此时具在门内,自己等人如何敌得过。如今,只得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少不得听着对方在归一门内盘旋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