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1 / 2)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郁淮盯着席姝:“真的没录吗?”

不知道是不是席姝的错觉,反正这语气,不像是在质问什么,反而给她一种,特别脆弱又伤感的错觉,狠是满足了她一番暗搓搓的良心。

良心是什么?

没有。

席姝最终还是把手机抬起来,莞尔笑道:“骗你的,我刚刚拍了,这么好的决裂撕/逼,我怎么能落下,诺,要是将来叶锋还威胁你,你就告诉他,证据在我这,动你,得跟我打招呼。”

郁淮看着她:“给我一份备份。”

席姝身体往后一仰,靠在真空沙发上,不想动。

“现在不能给你。”

郁淮也不逼着她把手机给自己,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席姝跟她的关系也没那么亲密,将来要是想重锤叶锋,她估计还得出一份力。

席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中午没午休,现在终于有时间放松下来了,才感觉精神异常的疲惫。

连续开几个小时的车,来来回回,她平时自己都很少开的,像很多人说自己开车不会晕,倒是不见得。

房间里开着空调,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一个平缓,一个略微波动起伏,郁淮找出一张毛毯,轻轻盖在熟睡的席姝身上。

*

“医生,医生,我妈怎么样?”

中年妇女,满脸焦灼的拉住男医生的手,“多久会醒来?”

医生拿下口罩,露出被汗水湿透的一张脸,“病人送过来的时间有点晚了,脑出血量很大,已经妨碍到了大脑的正常运转,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他神色间露出些微的叹惋:“做好心理准备。”

中年妇女一张遍布沧桑,沟壑交错的脸,顿时僵在那里。

她今天做手工回家,临时想起上次落在娘家的东西没拿,到了门口,门口是敞开的,家里似乎空无一人。

她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丝丝的不安,急忙把手里的东西给扔在一边,快速跑进屋内,就看到她妈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脸色惨白。

也不知到躺在地上了多久,急急忙忙把人送医院来,结果时间还是太晚,回天乏术。

匆匆忙忙给在帝都工作的郁淮打电话去,估计人下午就能到了。

郁淮买了机票,快晚上的时候到医院的。

医院病房前,有她妈许蓝坐在床边服侍,旁边站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膘肥肚壮,挺着啤酒肚,拿着扇子扇着风,满头大汗,显然也是刚从别的地方赶来的。

出事是大早上,有诊断是中午那会儿。

许蓝一见到自己女儿,就没忍住眼泪。

郁淮从小性格独立,根本不需要她多操心什么,只需要好好把钱拿到手给她上学,后来许蓝年纪大了,郁淮就不让她再去干那些男人的活,耗费体力特别严重,对身体的损害非常大。

郁淮管的越多,仿佛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每年的钱,是她管着的。

早年许蓝她老公,郁淮的爸爸,跟她恩恩爱爱,后来攀上了更有钱的女人,直接跑了,也不知道现在跑到哪里去了,整个人跟人间蒸发一样,遍寻无迹。

而许蓝她妈,也就是郁淮的外婆,前几年刚死了老头子,现在算算,死神镰刀也轮到了郁淮她外婆上。

郁淮一到,什么都定了。

这几年郁淮在外面工作赚了不少钱,补贴家里,周围邻居们对她交口称赞,而今天站在病房前面的这个男人,就是郁淮她二舅叶仁。

许蓝兄弟。

游手好闲,身子骨架庞大,不好好上班,整天在外面狐朋狗友鬼混,整天没个整形,四五十岁了至今单身。

他那双眼就跟牛似的,瞪着郁淮:“医药费还没交!”

郁淮瞥了他一眼,做成了十足十的忽视。

她走上前去,弯下腰来,凑到刚醒不久的外婆面前。

外婆眼神迷茫的盯着她,显然已经是认不出人了。

郁淮轻轻说:“外婆,我是淮淮呀,你最心疼的淮淮。”

外婆嘴巴张了张,喘息着,鼻子插着氧气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太累了,太困了,很想就这么睡过去。

面前的是谁,她也辨认不出了。

都说一个人,在死之前,执念太深的话是合不上眼,留着最后一口气,把这辈子想见的人,都见了。

至少能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小时候,郁淮住她外婆家,从没挨过打,有好吃的都会先让她吃,不过也许是那个时候成绩好,在村上被调侃说为村争光,后来郁淮也做到了。

郁淮毕业后的这几年,一直在改善他们的生活。

所以叶锋在涉嫌劈腿事件后一出来,她就没打算管过。

只是,当时的她并未预料到后面的进展,居然会这么快速,这么果断,把可能一年内发生的事情,全都挤在那短短几天内。

她若是还要跟叶锋斗,打官司不说,花费的钱,精力时间,都足以让她重新来过。

郁淮忍住泪意,镇定的给她妈许蓝计划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安排。

叶仁道:“分家产!”

老婆子老家还有几亩地让别人租着,每年都能收到一大笔钱,这地要是分了,他打牌的钱就有了。

郁淮冷冷的看着他:“外婆还没死,你就想着怎么分家产,要是死了,是不是打算喊你那些朋友来家里捣乱闹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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