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以汇成一股强大的洪流。
“……啊,竟然是这样。”清川辰表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真是没想到。”
“……”
“不过……感觉他们还真是坚持不懈又大胆呢。”清川辰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
“老鼠就是老鼠。”琴酒有些不耐地说着,停顿半晌,又沉声道,“你在帮他们说话吗,玛因?”
“啊,没有没有。”清川辰摇摇头,“只是觉得有点感慨罢了。”
“……怎么,在警局潜伏这么多年,都磨灭了你的性子,让你忘了你是谁吗。”琴酒语气有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倾斜而来。
“不会的。”清川辰抬眸,用真挚的、确信的语气说,“我时刻清楚我是从哪里来的。”在另个世界。
“我铭记着教会我的东西。”打击假丑恶,弘扬真善美。
“我也丝毫没忘我的身份定位。”我是一个警察。
“还有我要必须完成的任务。”瓦解这个组织。
说出口的都是实话,尽管藏在这些句子背后的,都是对方所不知道的信息。清川辰确信对方能感受到话语的真诚。
银发男人嗤笑一声:“那么,记着就好。”
月亮已经挂在天边,流转的冷色光辉映衬着琴酒的半张侧脸,让冷硬的脸颊带了几丝虚幻的柔和感。
清川辰忍不住低声嘟囔了句:“……也许,换一个开局,我们会有不同的人生。”
“……”对方眼眸轻瞥他一眼,但却意外地没有开口打断什么。
清川辰也就顺着心头,继续说下去了:“如果我们出生在普通人的家庭,说不定会过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呢。”
他笑笑,慢慢叙述着:“我们会一起长大,一同度过小学、中学,可能还有大学。会交很多的朋友,结识不同性格的人。”
“然后我们工作。”清川辰弯弯眉眼,“或许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医,和那时作为警察的我以及朋友们称兄道弟。”
“我们会吐槽接踵而至的加班和案子,也会在庆功会上开怀大笑,在一年中的生日宴上举杯畅饮。”
“闲暇时会瘫在家里吃着薯片看电视,或者在天气晴朗的日子出去走一走。”
“街坊邻居会和我们打招呼,说不定还会收到来感谢之人的鲜花和水果。”
清川辰明亮的松石绿眼眸盛着光彩,他弯弯眉眼,话语夹杂笑意。
如果阵营相同,或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不,应该说一定会成为好友。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巨大的不同,所以他才从不会把他和黑泽阵搞混吧。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银发男人难得听完这些话语,他垂眸,细碎刘海投射下的阴影在脸上轻轻晃动。但他很快露出冷质的墨绿眼眸,不带丝毫的多余色彩。
“哼……无聊。”琴酒扯起嘲讽的弧度,“真是毫无意义的想象。”
人生无法重启,他们本来也就没有选择。
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清川辰眨眼,试探着说:“也许可以试试从现在改变?不然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银发男人露出嗜血的笑容,强大肆意:“——那就一条路走到黑。”
“……”短暂的沉默。
琴酒突然抬手、带着凌冽的杀意猛地卡住清川辰的脖子,收拢的大手一瞬间阻断呼吸。
“呜!”
“……你刚才在试探我吗,六十六?!”磨着尖锐犬齿,嗓音低哑。
“呃唔……”这样掐住让人怎么回答啊!清川辰用手指着自己的脖子,表示出无法开口的话。
银发男人睥睨着手中的人,很快松开虎钳般的手,重获空气的清川辰大口呼吸着,伴随着咳嗽声。
“咳、咳……”清川辰心里疯狂吐槽自己,真是脑抽了才会觉得可以策反对方。这家伙对组织的忠诚度简直是无可比拟的程度。
他抬起头,摆出无辜又无奈的模样:“咳……误会了,大哥,”他抬手,“我和你一样,对组织绝无二心啊,九九。”
瞪圆松石绿的眼眸,显得真诚。
“只是为了不那么尴尬,找点话题聊而已。”清川辰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收起,口头一转,“伤口简单处理和包扎了,应该差不多。”
“大哥要休息一下吗?或者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清川辰垂手站在一侧,是贴心忠诚小弟的形象。
琴酒没回话,他起身拾起自己的黑色风衣,将冰冷的伯/莱塔揣进衣兜。
开启的窗户从远处传来隐约的警笛声,似乎停靠在楼下。
“!”
银发杀手脸色一变:“你报警了,清川辰?”
“啊?没有啊!”清川辰这次是真的震惊脸了,“怎么可能啊!”
——不是我报的警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正处在另个世界的工藤新一:(被刷新三观后的精神恍惚状态.jpg)
景光&赤井:……这怎么办。
景光:还好吗,少年?
回神的工藤新一(猛地抬头):……等下!我们得尽快回去!
——他可是和父母约好了,如果晚上没有回去就报警啊!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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