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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十月七日(2 / 2)

宋娴等着他们,一来就开了门,锅盖很喜欢他们的小学老师,和宋娴也亲切,甜声叫她“宋老师”,其余几个人喊的“阿姨”。

宋娴也的确亲切,脸上温婉地笑着。

陈同把手里打包的饭菜递给她:“那什么……怕你中午没吃饱,我们食堂的饭菜,味道也不错的。”

宋娴笑着接过了,也不提之前说的没吃饭的那一茬儿。

招呼锅盖金毛他们看了客卧,宋娴把钥匙递给陈同:“锁已经换了,钥匙你一份,我这里也放一份。”

陈同点点头。

宋娴说:“你放心,平时我也不来打扰你,就怕有个万一,你爸好照应。”

她没说是她自己来照应,但陈同知道,他爸现在在公司里当了售后的经理,还是技术出身,要跑的业务多,经常出差,真要有什么事也照应不过来,就像当时他奶奶走时候那样……

宋娴说这话陈同听得懂,宋娴的好意他也是心领的。

陈同:“谢谢阿姨。”

宋娴嗔说:“你啊,又说谢。”

陈同认真了些:“是真的谢。”

“知道了,”宋娴笑道,“快去睡吧,午休原本也没有多少时间,我这就走了。”

陈同:“你不在这里热了饭菜吃完再走?”

“不了,”宋娴换鞋出门,门口拎起打包盒冲他一笑,“也谢谢你的午饭。”

陈同心里说不来滋味,总觉得温柔像会转瞬即逝,心里暖了一会儿就不敢再奢求。

关上房门,锅盖从客卧露出个头来,对陈同说:“宋老师还是很好的。”

“……嗯。”

锅盖看不懂陈同复杂又平静的神色,飞快地说:“我要和金毛去睡觉了!”

钻进门里把门“砰”地一关。

陈同:“……”

陈同不敢看苏青,嘟囔着给自己找话:“他比我更不讲究呢。说得好像他和金毛有一腿一样。”

家里就两间房两张床,客厅里的沙发不大,锅盖金毛占了一间,他和苏青就得挤另一间。

这原本没什么,金毛和苏青个子高,一人摊一间,金毛和锅盖关系好,他俩摊一间。

所以他和苏青一间,没毛病。

就是他俩现在的关系很复杂。

貌似是要有一腿。

陈同窝了窝床上的枕头。

两个枕头。

他脸就红了。

陈同规矩地躺上去,规矩地留了半边,规矩地把手搭在肚子上,偏头看苏青不怎么规矩地坐在床沿。

苏青笑眯眯的,然后开始算账——

“我是狗?”

陈同眼神飘忽。

苏青看着他发笑,又问:“谈恋爱浪费时间?”

陈同滚了滚喉咙。

苏青不规矩的坐姿,手就撑在他耳边上,他微微低了头,眼睫毛忽闪一下,遮住些羞。

问陈同:“你哄我么?”

陈同耳根子发烫。奈何他太善于作死。

陈同把皮球踢回去:“怎么哄?我不会……”

“你会,”苏青垂着眉眼,“你昨天就哄了。”

昨天是不能聊的一天。陈同像只熟透了的虾,从青涩的变成红烧的。

“咬、咬你啊?”同哥直男发问。

苏青也不顾及,低声羞说:“……亲我。”

陈同呼吸停滞,感觉脑子缺氧转不过来,混混沌沌全然一片空白,脱口而出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门、门没锁……”

一个近乎于同意的回答。

苏青原本只是小小的试探和玩笑,却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他难以控制地乱了心跳和呼吸,被陈同的羞涩和带着一点期待的眼神迷了心智。

苏青试探地往下,陈同没有推拒,迷离又天真地看着他,于是苏青冒进了,贪图了,失掉思考脑内一片空白,进而果断低头吻住了他的嘴。

嘴唇相贴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猛然一怔,迅疾地飞上云端又极速下坠,在失重里无法呼吸。

试探又不容拒绝的一个吻。

辗转加深。

“!!!”

苏青吮含他唇瓣的时候陈同浑身的应激反应都像是被调动起来了,敏感的神经抽动,下意识地想要抗拒。

他被吸引,但他远没有做好准备。

这个吻和他们并肩躺在老宅里那个轻柔得近乎飘渺的吻不一样,它太炽热了。

苏青摁住他挣动的手,满面通红羞涩但是强势,没有热吻过没有经验,亲上去之后全是本能。

本能地索取、贪求,在高涨的情绪里难以自控,想要占有。

想要宣示主权,想要逡巡领土,想要把他拆开分解,舔舐过每一寸领地。

像饕餮那样毫不知餍足,耽溺于口舌之欲。

苏青用力压着他,舌尖侵略进去的时候陈同瞪大了眼睛,只他一瞬间的呆愣就让防线全面崩溃。

奇异的感觉像是闻过鲜花后的一个小喷嚏,从鼻尖痒到后脖颈,顺着脊髓蹿进尾骨里去。

他们都是男生。

陡然间的清明让陈同第一次无比确认这一点,他们都是男生,是充满侵略性的、男性。

陈同没有停止挣扎,在一瞬间的忪怔之后变得更加剧烈。

苏青死死摁着他的手腕,贴在他唇上辗转厮磨,又叼又咬,试图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你喜欢我。”

他眼神迷离又笃定地亲吻他,一啄一吮,说:“你喜欢我。”

陈同屏住呼吸不敢回答,嘴唇也抿住不让他更进一步。

苏青微蹙起眉尖,变得不确定起来,他贴着他的嘴唇难过又卑微地问:“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欢我?”

陈同的手腕压在床上被摁得发疼,被制服,苏青的力道比他表现出来的温和要强势得多,身体的变化变得无比明显,时刻提醒着他——他们都是男生,充满征服欲|望和侵略欲|望的男生。

陈同很慌张也很错乱。

苏青像被他迷惑,不愿有片刻的分离,一下又一下的亲他、吻他,轻轻地舔舐,嘴角、唇峰,像是寻求慰藉的兽。

“陈同,”苏青哑声叫他,眼角飘红带欲,轻轻地蹭他,“同同……”

“我不知道,”陈同呼吸错乱地偏过头去,不敢看苏青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

苏青的呼吸顿时就变了,凝滞屏息,轻微发颤:“不知道什么?……不能接受我?”

陈同回答不上来,死死咬住嘴唇。

只听见上方苏青的呼吸声颤颤,带着隐忍的哽咽。

陈同强忍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心情看过去,脸上却先一步接住烫润的一滴眼泪。

完了,陈同当时心里就这么一个想法,他哥哭了。

苏青仍旧试图得到他的回应,亲了亲他的嘴角,又仿佛宣泄一般用力咬他的嘴唇……最终仍旧舍不得伤害,舍不得咬破。

陈同并没有给出答复,只吃痛地一皱眉,他好像被他的眼泪吓傻了。

苏青分开寸余仔细观察他的神情,终究是松开了他,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想要起身离开。

陈同飞快地抓住他的手臂,下意识的动作,自己做了也觉得荒诞。

苏青垂着眼睛看向他。

陈同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发颤,每一口呼吸都像磨刀锉过他的肺腑,声音像是被传染一样变得哽咽。

“我害怕,”他拉住苏青的衣袖,死死攥着,说,“我真的……我害怕。”

苏青喉结像是要割破皮肤一样滑过去:“怕什么……?”

很多。

怕被侵略,被占有,被爱,被打着爱你的旗号名义下的一次次无底线的索求,怕童年阴影重复碾压生活,怕身边温柔的那些人,爷爷、奶奶、宋老师,怕苏青像他们一样温柔最终又离开,怕生出的隔阂成为万丈深渊,怕被抛弃,甚至脑海里冒出来他父亲的脸,还怕他爸老无所依……

陈同紧张地呼吸,像是喘不过气。

“我不知道,”他摇头哭了,说,“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陈同死死攥住苏青的衣角:“哥……”

苏青不敢再和他亲近,不敢吻他,不敢吓他。

如果陈同真的不是……不是他这个群体的人,苏青也不敢妄图把他拉进自己的世界。

可是没有办法,他就是喜欢他。

喜欢嚣张的、中二的、狡黠又话多的、热情又细腻的,这么灿烂的一个陈同。

苏青握住陈同攥在他衣角上的手。

握得很紧,很用力,好像要给他最为强大的支撑和帮扶。

陈同松开衣角扣住他的手。

少年炙热的掌心贴在一起。

苏青坐在床边,衬衣松散褶皱了,不再是那么一副斯文完美的模样,两个人眼角都飘着红,在没有到达成年人的世界里,在少年愁里挣扎着向上。

好像这一段是必经的旅程,也深知此后就是跃往成熟的龙门。

哪种情谊都不能将它完全定义和表述。

陈同躺着,呼吸比坐着的苏青更不顺畅,他哽了一下,看着苏青觉得他朦胧又美好。

说不出来意味。

他很自责,自责不能在现在给苏青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他也并非完全想不通情理,他只是……有一点害怕。

他也想要安慰苏青,陈同握着苏青的手,半撑起身体靠过去。

苏青微微挣动一下,眼睫忽闪,心头剧震。

陈同没有给他答复。

但陈同在他手背上非常、非常虔诚地落下了一个吻。

鼻尖上还凝着眼泪,轻轻靠在他手背,呼吸微微颤抖着,陈同仍旧贴热了一个、虔诚朝圣般的吻。

是哄。

是安慰。

是承诺。

苏青喉咙里憋着哽咽,差点又哭出来,忍着眼泪,心里的悲喜搅在一起。

陈同珍惜他,是真的,他感受到了,手背上落下的这个挣扎又勇敢的吻。

陈同只是有点害怕,也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合一,剧情不好断章,就干脆写完了。

来晚了,还忘了提前说明,非常抱歉,给大家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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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先生:没有违规内容,衣服没脱呢什么都没做呢,压在床上亲了一口,没有违规内容,请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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