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小姑娘?!”陈同险些跳起来,硬生生忍住了,又狠狠瞪苏青。
苏青要被钱飞白冤枉死,顶着和煦的表情抓了钱飞白的马扎就是狠狠一抽——
大白嗷一声惨烈地砸在了地上,回头看向苏青,目瞪狗呆。
苏青把马扎还给他:“你才是憨憨呢。”
大白:“我擦?”
苏青半开玩笑地说:“同哥会吃醋的。”
陈同脸上一热,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实话,立马慌张地跳了脚:“你放屁!”
马扎高度矮,地上又是人工草坪,大白摔得不疼,就是太吃惊了,拍了拍屁股鄙视他俩,一个大白眼翻给陈同:“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陈同气笑了,一脚又踹在他刚好坐正了的马扎上,把人踹得往前栽,闷头撞了老马的背。
大白自己撞了头晕脑花还不算,他脑瓜大概是练了铁头功,老马转头的时候脸都皱了,又把他揍了一遍。
大白要被这些人气死,和老马你来我往好几下,回头又冲始作俑者一啐:“呸!”
陈同也不恼,脚尖勾着他的马扎踢了踢,钱飞白举手告饶:“得!我错了同哥!你家苏青没有撩小姑娘,你也不会吃醋,你们天造地设天下无双,搞gay就搞真男人,真男人不搞不是人!”
后排吃瓜的大仙儿搅坏问他:“白哥不是真男人!”
大白跃起来隔着几个人伸手揍了他的脑瓜,回头搂住老马的肩:“放屁,我和马哥早锁了!
他还特别造作地撅了下嘴隔空“啵”一声:“是不马哥?”
马耐克拿耐克鞋踹他,忿忿不耐烦:“你就是个徘徊在我和小贱中间的渣男!”
他们吵吵闹闹烦得要命,舞台上音乐声还大,满操场的吵闹,旁边一班的学霸们抱着书翻白眼。
陈同看着损友们闹,忽然背脊上被戳了一下,苏青的手指点在上面。
陈同刚想回头呢,又被苏青点住,他僵了僵,没动。
苏青托着脸百无聊赖,仗着场内混乱没什么秩序,仗着他和陈同坐得近,仗着他在陈同后腰上写字没人能看见。
他说:“我写,你猜。”
陈同嗤一声:“多早的游戏了啊哥哥。”
他这声哥哥叫得带嘲,注意力却全往后背上挤。
苏青哼一声,落了第一个字,陈同顿时不敢嘲讽开炮了。
他写的第一个字是“吻”。
陈同在心里骂了声“操”。
谁知道苏青写完不动了,在人群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没意思,玩这个要有彩头才行。”
陈同问他:“这还要什么彩头?”
旁边大仙儿和钱飞白正吵架呢,不知道打了什么赌,喊说:“输了我管你叫爸爸。”
苏青便接话:“就赌这个。”
陈同嗤一声:“爸爸还怕你吗!”
这个只要专注,有一定的空间想象能力,也不什么难事,注意一下字的结构,哪怕笔画多的也能猜出来。
陈同十分自信。
也的确,苏青一连写了好几个字都被他猜中了。
同哥自得意满地哼哼,还唱起了小调。
苏青说:“再来一把。”
“来就来!”
陈同背对着他,微微拱着背。
“我。”
“想。”
“和。”
陈同的脸色微微变了:“你。”
苏青在他背后像是画了道符,正儿八经的字也不写了,连笔匆匆飞起。
陈同红了脸不说话,苏青就问他:“最后两个字,怎么不回答了?”
陈同闷头半晌气结,反身瞪他,给他竖了个中指。
苏青就笑:“一个字喊一声‘爸爸’。”
“滚!”
苏青也不在意,大度地说:“那就欠着。”
“……”陈同气到语塞,涨红了脸感觉自己简直遇人不淑,“我发现了,你是真的会得寸进尺。”
苏青无辜地眨眨眼,冲陈同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
陈同先是躲,又被他招惹得像是没办法,变变扭扭竖起耳朵去。
苏青拢在他耳边上一字一顿地说:“太可爱了同同,你真不禁逗。”
陈同撇开头恼羞成怒炸了毛,爪子要往他身上挠,苏青边笑边躲,眼里满满地盛着光。
陈同抿着嘴唇忍不住脸红,苏青那眼神,好像在当众吻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