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笑他:“你要怎么不客气?”
陈同哼了两哼:“以后我上你!”
苏青突然语塞,抓着他的腰把他翻了下去挠他的痒痒窝,陈同立时怪笑起来缩成一团,苏青边挠边问:“谁上谁?嗯?谁上谁?”
“我上你!”一开始陈同还犟嘴,后来就在鹅叫声里笑成了:“我上我上我……上我、上我、你上我!快放开我,肚子要笑炸了!哥!”
苏青摁住他:“叫哥哥,两个字,连着。”
“神经病啊!”陈同笑得肚子抽抽,骂人都骂不利索,哼哼打滚,看见苏青的手又要伸过来,立马道:“哥哥!”
苏青作势挠他的手一搂他的腰,滚在床上亲他的嘴唇,陈同被他吻得气息发乱,羞窘里曲起腿来。
苏青察觉到了,更是变本加厉,陈同也有些忍不住,可宋娴一会儿就来了。
他推了推苏青的肩,苏青心有灵犀地反应过来,不动了。
陈同:“你好重,我要被你压死了。”
“……”苏青满头的包,“别说话!”
陈同摊成一个大字做的饼,又堵不住他那张喜欢叨叨的嘴:“看起来也不胖,你好重,这就是身高带来的差异吗?——你硌着我了。”
苏青:“……”
苏青羞恼地说:“过一会儿就好了。”
“好不了,”陈同快死了似的说,“我好不了了哥哥。”
苏青:“……你能不能闭嘴。”
“可是你真的硌着我了,”陈同拧巴着眉毛,“腰疼。”
“我什么都没做!”苏青委屈又抓狂,把他抱得更紧。
“你压着我了!”陈同也很生气,“你腰带扣!硌着我腰了!痛!”
“……”
“……操,”陈同反应过来,瞪着苏青,“我突然想到一个词——”
苏青:“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说。”
“青黄不接,”可陈同已经说出来了,还乐着问他,“字面上看是不是挺合适的?”
“……”苏青觉得他总有一天会被陈同气死,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动手怕出事,动口舍不得,苏青瞪着他眼睛眦得很圆,抓着他脑瓜,撞了一下。
“啊!”陈同捂住脑门缩起来,“你……你干嘛撞我!”
苏青温柔笑笑,顺过他的头发:“以后不会这样了。”
笑里藏刀的,陈同打了个激灵,感觉苏青抓了把他的屁股,听见他哥说:“真的。”
门铃声响起来,宋娴来了,陈同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说:“宋、宋老师来了!我去给她开门!”
称呼都秃噜错了,他受惊一般跳走,苏青从衣柜里翻了几件他留在这里的衣服,往卫生间去。
陈同一开门就看见宋娴微微惊讶和端详的脸,宋娴问他:“你发烧了?额头上这一块红是怎么回事?”
“没、没啊!”陈同在门口傻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说,“阿姨您进!”
宋娴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盯着陈同看了好半天:“你一个人在家?”
“不是,”陈同心虚地连忙找开话题,“阿姨你天天给我送汤我都不好意思,最近都吃胖了,吃胖了可就没那么帅气了。”
宋娴惊讶问道:“还有谁在?”
宋娴心惊肉跳地看着陈同好了的腿,和他通红的脸,鬼使神差想起那条粉色的裙子来,心说难道真的藏了个小姑娘?!
她径直往陈同卧室方向去,卫生间也在那边,她听见了花洒的水声,蓦然回头看向陈同:“谁在里面洗澡?”
陈同心头一跳:“苏、苏青啊。”
他这一结巴,宋娴反倒不相信那是苏青了,她反应得很快,又走回桌边给他倒出鸽子汤来:“哦,小苏啊……汤还是热的,你趁热喝,应该还能多出一碗来,你给他也盛一碗。”
陈同连声应了好,把苏青那份也倒出来,然后傻了,往常宋娴经常是送了汤就走,今天却不动了,坐在桌边和他唠起家常来……陈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过了半个来小时,宋娴心说,卫生间里的小姑娘是不是真就不出来了?等着她走?
她还琢磨了好一会儿等下自己要怎么发言要怎么理性对待。
没等她再思索下去怎么教育孩子,苏青洗完澡裹着衣服出来,他在卫生间干了坏事,出来看见宋娴还在也是狠狠一愣。
宋娴见了是苏青,还是一愣。
剧情和他们想的根本不一样啊!
“你……是你?”宋娴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惊讶,不合乎情理,于是急急改口道,“穿得这么少,南方和北方的冬天不一样,你小心感冒!快去找件外套!”
宋娴知道苏青是从北京来的,故而这么说。
苏青倒是挺淡定:“阿姨好,不用,刚洗完澡出来有点热,我家的花洒坏了,就到陈同这边来洗个澡。”
陈同小口嘬汤,半个多小时没喝完一碗,闻言呛得咳嗽一声,那两人齐齐看过来。
陈同心说,你家按摩浴缸都有,还怪花洒多余……
他看着宋娴和苏青,口不应心地解释说:“喝急了,呛的。”
宋娴眼神在他和陈同之间瞟了瞟,最后收回去,对苏青说:“你一直在洗澡,汤我给你放在锅里隔水热了,你也赶紧吃,乳鸽子熬的汤,里面还放了参和枸杞,吃了好,补身体。”
宋娴觉得尴尬,过了会儿借口离开,陈同扶着关上的门把手长长舒了一口气。
苏青仰着脑袋满口鲜香,伸手捂住鼻子。
陈同:“你干嘛呢?”
“再补就要超标了,”苏青叹了口气,看着陈同,“我也回去了。”
“就走?”陈同有些惊讶。
苏青撅着嘴,不太乐意地说:“留着干什么?你?”
陈同对骚话情话反应慢,过了会儿才转过弯,陈同立马推着苏青羞臊地赶客:“快走快走你快走!滚——”
苏青被他推出门外去,又见着陈同在门口踟蹰一下,倚着门框有些舍不得,变变扭扭说:“明天再见。”
苏青被他说得发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陈同觉得自己快完了。
他感觉自己心里快乐得在冒泡,像是草坪上涌出来的粉红色的大象牙膏。
突然地陈同就很想和朋友分享一下自己的快乐!
哪怕不说出恋爱事实,他也想炫耀一下自己现在的快乐心情。
陈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锅盖,可是一连三个电话,包括微信视频电话语音电话,锅盖都没接。
陈同遗憾地叹了口气,缩在被子里偷偷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数学家就是一台把咖啡转化为数学定理的机器。——保罗·埃尔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