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市内联校摸底考试,数学满分的除了没意外的苏青,梁园和陈同也稳稳收下全部,联校考试,是市内的几个学校一起考,而且第一次摸底考试,题目比较简单,考了满分没人意外。
可第二次十月底的月考,一中老师有心调高难度给他们一次打击,两个少年班还是出了三个满分的成绩,这就不得不让人惊讶了。
锅盖下巴都掉了,扒拉着陈同把他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我怀疑封神打开了你们的什么洪荒之力。”
事实上不只是苏青和陈同,他们闭关的七个人基本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只是他们不是一个城市的,联校考试没把他们囊括起来而已。
十月初,竞赛的红榜张贴,苏河一中再创佳绩,高考的“喜讯”两个字还没有褪色,新贴的红榜粘在高考喜讯的旁边,最顶上是苏青的竞赛名次,全省第一。
旁边都是惊叹着凑过来的脑袋,陈同挤在前面,耳朵旁边是锅盖叽叽喳喳的叫声:“同哥同哥!我靠!可以啊同哥!你第七!这样应该也能进cmo了吧?我靠,说不定到时候能直接保送,还参加什么高考!”
梁园和簇拥着他的一班同学也在旁边看榜,梁园的名次比陈同高一名,他这会儿心情挺好,素来冷冷淡淡的脸上也带了点笑容,老成地摇了摇头:“现在保送吃紧,国赛成绩普通可没有什么保送。”
锅盖道:“那也不一样啊!国三也是‘国’‘三’啊!一个‘省’字一个‘国’字,那能一样吗!就算没有保送,还有自主招生签约降分的机会啊!”
锅盖几乎是眼冒小星星,带着十足的羡艳目光看着他们,旁边的其他人也是一样。
第七名,这个名次想参加国赛其实还不是很稳定,陈同含糊说:“等封神拿了结果再说吧,还不一定能参加冬令营呢。”
回到教室之后他看了眼苏青,心底压力十足地大。
陈同一言不发回了自己座位,苏青和他对视一眼,对他这略显沉闷的举动有那么一点不安。
他们恋爱也这么长时间了,从戳破心意悄咪咪在一起到现在,快一年了,恋爱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热烈莽撞,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学习压力大,连亲密的时间都被压榨见底,接吻成为互相安慰短暂释放压力的方式,就这样,他们还时常紧绷着状态。
焦虑感压在他们肩膀上越来越沉重,苏青知道陈同有多努力。
“我爱数学”微信群里面几个小伙伴互通了成绩结果,除却有两名同学成绩不够理想之外,剩余五人基本囊括在省一前十之内。
由此可见封神还真的能封神。
从十校联合夏令营到一个月的魔鬼训练,进步的那种感觉太强烈,让人不得不佩服封湫的手段。
周末的时候封湫请他们七个人一起吃了饭,每年国家会从省级联赛中挑选各个省份的前几名进入数学冬令营,这个“前几名”究竟是前“几”名,是跟随每年的竞赛题目难度和各个省的成绩结果判断得出的,他们的试卷会被送往北京由专家审阅,确立最终的名额。
封湫请他们吃饭,自然是因为入围名单出来了。
他们七个人已经玩得很好,虽然没有狗人们之间那么打趣自在,但也算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了,坐在餐桌上都挺紧张。
封湫和服务生交完菜单,转头问他们:“还想吃点什么?”
几个学生都有种临行前最后一餐的感觉,胃口都没多少,齐齐摇头。
苏青坐在封湫对面,他自然是不紧张的,全省第一还愁不入围吗?他摇头是因着礼貌。
旁边陈同垂着脑袋盯着眼前的餐具发呆,被苏青在桌底下轻轻地抓住了手。
陈同惊慌般一愣,像兔子一样警觉地竖起耳朵,然后发现自己弹直脊背的动作幅度太大,其他人都盯着他。陈同有些傻眼。
封湫把菜单递向他:“有什么想吃的吗?”
“啊?”陈同悄悄撤开苏青牵住他的手,慌忙摇头,“没有。”
苏少爷因为他的动作有些不快乐,再次伸手抓人,又捞了个空。
封湫和坐在他身边的学生聊起这次省级联赛的结果,陈同不动声色地瞥了苏青一眼,少爷眼睛里写着不开心,挪了挪椅子,和他挤在一起。
“……”陈同无语,压低了声音,“你干嘛?”
餐馆包间,椅子又软又大,陈同挪一下,苏青跟着挪一下,旁边人想不注意都难,在说话的其他几个都停下来看着他们嗤嗤笑,陈同不敢动了,捣了苏青一肘子,苏少爷乐得挨打,后知后觉红了脸,不再闹他。
封湫淡淡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微一转头招呼服务员:“把茶换成柠檬水吧,消火。”
其他人再也绷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陈同狠狠剜了苏青一眼,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