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中听了皇上的话,知道这个青云惹的麻烦不小,估计能保住性命就是烧了高香了,可是平时这个青云虽有些高傲,却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不过他看到青云的服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贱婢,竟然不自量力,也不照照自己,配不配。”
夏守中是个聪明的。更何况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多少知道些水溶的脾气,忙笑着回道:
“回皇上,这个贱婢竟然敢藐视皇子,实在是罪该万死,奴婢这就将这个贱婢带走交给慎行司。”
“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再给安和重新安排一个宫女,你下去吧。”
“是,皇上,奴婢告退。”
夏守中对着水溶行了礼,又对太后、皇后、水铭、水钰行了礼,方慢慢退下。
青云此时早被人控制住了,口中呜呜咽咽的不知说些什么,不过没有人关心罢了。
青云被带走了,水钰很是高兴,他感激地看了水铭一眼。对于水钰这种失去了父母庇护的孩子来说,他们在皇宫里生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这里多的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好在水铭一直和他在一起,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弟兄比起亲兄弟也不差什么。
沈太后则欣慰地看着他们小哥两的互动,林黛玉则狠狠地瞪了水溶一眼,心里说:“这个招蜂引蝶的祸害。”
不过现在在太后这里她只得压住自己的一腔酸意,想着晚上再找水溶算账。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笑着说:“他们哥俩的感情到是好,只是铭儿你们今天不上学吗?”
“我们今天是下午上课。”
水钰和水铭才刚刚启蒙,因为年纪小,每天也就半天课,是边学边玩的那种,并没有正式拜师进学堂。
“哦,你们昨天学的都会了吗?”
“当然会了,昨天刚刚把‘三字经’学完,我们都全会背了,老师还夸我们聪明来着,后来我们还考了算术,我们全做对了,今天要学新课了。”
“这有什么?其他学生也会啊。”
“才不是呢,那个安和姐姐的表弟,比我们还大一岁呢,就没有学会,陈夫子今天早上单独给他补课。”
“怎么回事?宫里的夫子单独给一个臣子的孩子补课?”
“回皇上,这陈夫子是周公子的舅舅。”
“戴权,你去传朕的口谕,陈夫子是二皇子和恭王世子的夫子,既然陈夫子搞不清自己的身份,擅自在宫中给自己的外甥补课,那就不要再来给皇子上课了,让翰林院重新派一位夫子来给二殿下和世子启蒙。”
“是,皇上。”
“尹嬷嬷,你去徐皇后那里对徐皇后和周嫔传哀家的口谕:安和的外家是承恩侯徐家,与周家没有关系。”
“是,太后娘娘。”
等两个小的到偏殿玩的时候,沈太后叹息道:“这个徐皇后也太软弱了,咱们已经这样给她撑腰了,她还是如此。”
“母后错怪皇嫂了,皇嫂也是没有办法,自从徐太师去世之后,徐大将军又不幸受伤,再上不了战场,他们徐家就后继乏人了,他们家也就空有一个承恩侯的爵位,皇嫂又一直没有儿子,先皇对她平平,她也难啊。”
沈太后想了想自己,当年虽然没有上皇的宠爱,但沈家是人才济济,虽然因自己的关系,他们不能身居显位,但各个儿郎都是能力不凡不容小觑的,所以尽管先皇宠爱甄妃,却也没能动摇自己皇后的地位。
不过自己还是不如现在这个林皇后,有皇上的独爱,有儿子傍身,虽说林家现在无人在朝为官,但据说那个林国舅也是才能不凡的,再过几年也能给他的皇后姐姐撑腰。
“你说的何尝不是,只是认真说起来,先皇去了,两个皇子又被反贼害了,她们也就没有了指望,都是一群可怜的女人,可是她们还不消停,一个个争来争去的,哀家都不知道她们还有什么好争的?”
“她们也许是不甘心吧,毕竟她们还那么年轻。”
“不甘心又如何?难道能让她们改嫁不成?我们对她们够仁慈的了,没有像前朝那样让她们给先帝陪葬。算了,不说她们了,不是哀家说,哀家还真看不惯这些,当年她们这些人可是争着要做娘娘的,现在反悔,晚了。”
“母后说得对。母后,每当有人劝朕纳妃的时候,朕都想起兄皇的乱七八糟的后宫;想起朕无缘得见的两位皇兄;想起朕以前做北静王时候的后院,那些胎死腹中无缘出生的胎儿;想起那差点将大华皇室残害殆尽的动乱,所以母后,朕不会再纳后妃的。”
“哀家没有觉得皇儿不纳后妃有什么不好,你们现在已经有两个皇子了,眼看着第三个也快了,哀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只是哀家有些羡慕你的皇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