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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嗯?”

细细的啜.吻由耳尖往下,沿着她流畅姣好的下颌线到脖间,他亲的细致又轻巧,蜻蜓点水、若即若离,保持和呼吸相近的节奏,到锁骨处缠绵不走。

万杏被他亲得脑子晕晕乎乎。她抬手攥着胡策的衣襟,忍不住哼唧:“你没吃亏。”

“我怎么没吃亏,嗯?”胡策低哑地笑,清浅的呼吸热热地拂过她锁骨处的肌肤,他与她窃窃私语,“不举本就是难言之隐,你三番五次提起,怕我不够伤心?”

他这么一讲,虽然语气带笑,可万杏莫名地就是听出一点万事不得与人道的心酸。她细细想后,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便不由自主地惭愧起来,老老实实地说:“对不起。”

胡策凝目看着乖乖巧巧、有些懵懂的小娇娥,眼含星点笑意,但音色却格外沉郁低落道:“可怜我那日帮你许久,半分好处未得不说,还一直被你埋汰。杏奴,你的心呢?”

万杏被他一句一句温柔讨伐,不禁陷入思索。神色懵然间,她觉得胡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你不报我恩情,却还总说这些话。三番五次勾引撩拨、夜半三更上我床榻,杏奴又不带半点真心,只是为了寻我给你一个快活吗?”胡策似真似假地叹道,“策也是人心,也会受伤、也会疼的。”

——卧槽!字字珠玑!句句在理!!万杏你真的没有心啊!

万杏这个瞬间觉得自己果真罪大恶极,她检讨自己,虚心请教:“你说得太对了,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这恩我是该还,我必须还,不还不是人!所以我要怎么还你呢?”

胡策沉吟:“有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万杏立刻点头:“这个我懂我懂。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胡策轻笑:“那便试着取悦我?”

万杏懵了:“啊,这个啊……”

胡策眼含期待:“怎么?”

万杏迟疑:“取悦……呃,现在,此地,榻上?”

胡策神色似是有些落寞:“杏奴不愿?方才,杏奴还应策永以为好。”

此刻有点想赖账的万杏结巴回道:“也、也没不愿,就是……”就是能不能换一个?

但她还没问完,胡策便紧接着截了她的话:“是不会?”

万杏一愣。

胡策抿着唇,微不可见笑了一下,而后低哑地继续:“出嫁前,无人教你闺房之趣吗?”

不等万杏回答,胡策长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拂开碎发,他语气疏懒,饶有趣味地道:“不若我教你?”

“不用!”万杏顿时摇头摇成拨浪鼓,“不用不用,千万不用!”万·二十一世纪新时代人士·杏输人不输阵,硬着头皮道,“这种东西我说不定比你懂!”

“确实,”胡策言笑晏晏地点头,“策被杏奴撩得神魂颠倒。”

万杏听着面红耳赤,想着怎么做更面红耳赤。她仔细回忆小黄书里描写的场景,迟疑许久,满脸都是不知从何下手的茫然。

胡策不催促,只含笑静静地凝视她。

“呃,就是、就是,”万杏茫然过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没学过,那什么不举的人要怎么,怎么取悦,所以……”

不等胡策说话,万杏立刻又急急忙忙地解释:“我不是故意又提起你不举,就是这确实是个技术问题。我虚心求教,真的,虚心求教来着。”

——毕竟她也没看过男主是太监的小黄文是吧?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

万杏整张脸滴血般的红,她讷讷地问:“你说个法子?我照着做?”

胡策这下再也忍不住,偏过头,手虚握着抵在唇边低笑起来。

万杏被笑得羞窘至极,下意识拿脚丫子去踹胡策:“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孔夫子见了不都得夸我一句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你别笑了你还笑?不许笑!”

胡策克制地收敛,转移话题:“上榻怎么还着履?”

万杏恨恨:“我没想上榻啊,你压着的我不是?”

“杏奴说得是,”他煞有其事地点头,“策这便替杏奴除去。”

他起身,慢条斯理地弯腰,而后捻去万杏足上绫鞋。他掌心温热,隔着一层薄薄的足衣便触及肌肤。万杏有点不自在,轻咳几声提醒:“这个不用脱。”

胡策挑眉,不赞同道:“这怎能行?”

胡策这男人真的要命,脱个鞋子都能脱得一股子活.色.生香、像是干着什么销.魂勾当的味道来。脸红心跳的万杏哪里还敢让他脱袜子,连忙爬起来想要自己弄——她这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从头至尾一直在被胡策牵着走。

胡策将她伸过来的手拦在掌心,他淡淡笑道:“我来。”

万杏:“不,我……”

“方才不是让我说个法子么?”胡策道,“我想好了,便这个罢。”

万杏傻了:“什么?”

胡策指尖在万杏脚心慢慢悠悠地打了个圈,万杏条件反射地瑟缩回去。他捧着她的小脚放在膝上,轻声:“别动。”

万杏震惊:“帮我脱个鞋袜,就、就能取悦你了?”

——这是什么奇葩爱好啊??

胡策似笑非笑地挑眉:“不行吗?”

万杏咽了咽口水:“行行行,这怎么不行。”然后忍不住在心里对系统感慨:胡策这也太好糊弄了啊。他这个要求竟让我觉得他纯情,脱个鞋袜就这么满足吗?我还以为至少来个舌.吻什么的——说实话,我现在有一点点欺负老实人的愧疚感。

等了半晌系统没回应,万杏才反应过来系统又他妈挂机了。

这边胡策细心地解开万杏足衣上的绑带,冷玉般的修长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她腿上的肌肤,顺着往下,一点一点把白色的足衣从她小腿上除下。痒意从他指尖刮过的皮肤上隐隐绰绰传来,万杏按捺着不动,老老实实地让他脱。

可他似乎故意一般,脱得又慢又磨蹭,时间漫长到万杏这般后知后觉的人都有意识到这有点不大对劲。她怎么总有种胡策脱的不是足衣,是她肚兜的错觉呢?

待到足衣褪去,胡策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脚上——纤巧匀称,肤如凝脂,脚趾头像嫩藕芽,雪白又可爱地搁在他掌心,触感细腻又温热。

他专注地看了好一会儿,看到万杏都觉得莫名害羞了,脚趾头无意识地蜷缩着,胡策才低声说了一句话:“足趺如春妍,独我知可怜。”

这会儿万杏别说踹他,就老老实实地把脚搭在他掌心上一动不动,对于听不懂的话也只是疑惑地看着他,满眼求知欲。

胡策眉眼微动,竟是朝她分外靡丽疏懒地一笑,而后垂首,轻而又轻地在她细白的脚背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这触感很浅、很淡,却比任何一次深入的亲吻都要来的荡魂摄魄。万杏眼睁睁地看着他行了一个吻足礼,那形状甚好的薄唇触及她脚背那一刹那,她头皮都在发麻。

“你你你你你你,”万杏倏忽把脚抽回藏进神色锦被里,她结巴地问,“不、不臭啊?”

胡策失笑,斜飞的眉像工笔白描的墨线微微挑起,他温文尔雅道:“怎会?甚合吾意。”

意思就是他对这双精致纤秀的玉足欢喜极了。

万杏难得听懂了,她想起正事来:“那你愉悦咯?”

胡策:“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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