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乌木气息钻进鼻腔,江藻感觉自己浑身血液倒流,脑袋嗡的声炸了。
滕嘉言竟然亲了她!!!!
男人手掌抵在她脑后,情不自禁的慢慢舔舐,刻意加深这个吻。
震惊归震惊,江藻反击也一点不含糊,张嘴用力咬了他一口。
“嘶。”触不及防,滕嘉言吃痛的倒抽一口凉气,江藻瞅准时机缩到角落,做出防卫的架势,警惕地瞪着他。
“告诉你,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再这样,小心我告你性骚扰!”江藻气得脸颊绯红,如果不是手被绑,她肯定会扑上去挠死这个狗男人。
嘴角丝丝麻麻的疼,滕嘉言抬手,漫不经心抹去唇角的鲜血,往后一靠,淡淡道:“我说了我不同意离婚。”
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不是喜欢江藻,而是单纯不喜那种掌控之外的感觉。
但是当今天看见离婚声明四个字,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不能、不行、不准!
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都会得到,对滕家,他可以隐藏锋芒近十年,徐徐图之。
对江藻,对这个性格大变,婚后第二天就敢提离婚的女人,他唯一能留住她仅有一份婚前协议而已。
想想还真可悲,早知道会动心,他一定不会让过去的自己那么糟糕。
江藻不懂滕嘉言内心的纠结,被他又自负又傲慢的态度激怒,脸色沉了下来,“滕嘉言我真的讨厌你永远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是,对你而言,我是你花一千万买回来挡江羽润这朵烂桃花的工具人,我该尽职尽责扮演好滕太太的角色,不给你惹事情添麻烦。但是请你搞清楚,我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江羽润明里暗里找我麻烦就算了,宋舒曼又是怎么回事?你跟她牵扯不浅吧?你家情况太复杂,你这人也太复杂,我不想再掺和了行不行?”
一波接一波,挡桃花很烦的好不好!
单身高贵,单身自由,谁他妈想当一辈子的附属品啊!
既然话都挑开,江藻尽量让心平气和,“据我所知,我们并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我们的婚姻关系从法律层面来说无效,婚前协议自然也无效,所以你看咱们好聚好散行不行?你帮我垫付的那一千万违约金,我会分次还你。”
滕嘉言俊颜一直没什么波动,直到听见那句好聚好散,缓慢的抬眼,意味不明道:“你是喜欢那个叫韩遇的吧?”
江藻:“……”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想和他在一起?”
江藻:“……”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滕先生,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至于你说的韩遇,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江藻耐着性子,将绑着的手递过去,抬了抬。
朋友?只怕某些人不这么想吧。
不过能听见江藻否认,滕嘉言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气场都没那么阴沉了,略微一沉思,慢条斯理帮江藻解绑。
江藻活动了下手腕,她皮肤嫩,短短十几分钟,手上被勒出两道红印子。
滕嘉言眸光从她手腕扫过,有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他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那么再见了。”江藻有点意外这人突然间变得这么好说话,不过机会稍纵即逝,没做太多思考,她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在关门的瞬间,江藻在车外犹疑了几秒,还是开了口,“那个……滕家至少滕越对你还不错,你……之后要做什么事,多想想他。”
想来之后大家不会再见面,她言尽于此,希望滕嘉言不要真的像小说中那样心狠手辣,为了争夺家产不计手段,设计车祸害死自己的父亲。
没那么喜欢他,却也不希望他手上沾染亲人的鲜血。
滕嘉言有点愣住,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江藻要特意叮嘱他这句,不过这话明显有关心自己的意思,当即轻轻“嗯”了声。
直到江藻背影消失不见,滕嘉言才慢慢收回目光,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不急,迟早你会是我合法的妻子。”
一切从头开始,重新认识,重新结婚,这次他不会让自己表现的那么糟糕。
***
那天见过滕嘉言后,这个男人听话的再也没出现在江藻眼前,只是偶尔听见风声说滕氏企业内乱,许多管理层被查出股权旁移,加起来足够弹劾董事,滕庆国现在火烧眉毛,正在着手查那个幕后者。
不过人家是高人,在搅乱盐城土霸主的公司后还能全身而退,估计一时半会是查不出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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