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是呢!大家就不要寒暄来、寒暄去了!你们呢,就随意一点,今天只是我邀‘剑魂’比武而已!”运喜儿连忙附和着,一个劲儿地冲着众人摆手。
“喂!韩昕砚,敢不敢亮剑啊?”运喜儿将双手按在腰间的双刀上,目光却盯住了他手中那把绝世神兵上。
韩昕砚看着眼前的张狂丫头,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缓缓将宝剑抽出剑鞘,左手一转手腕,便将剑鞘倏地楔入了地面。
缭子看了看韩昕砚,又瞧了瞧那剑鞘,然后不由得微微扬起了嘴角;他轻拂衣袖,走上前来,对高渐离拱手相请,道:“今日难得第一乐师光临寒舍,在下也斗胆请教一下音律。”
高渐离早就听过江湖上的疯传,众人皆说缭子不仅多智,而且剑术独步武林,可自己却未曾料到他竟也醉心于音律?
“阁下肯赐教自然是好!”高渐离满口应下,可目光中却没有一丝丝的轻狂。
于是乎,众人跟着缭子,移步到梅林间石子小路尽头的茅棚处;那里还摆着他的琴,自那日一战后,缭子虽然日日前来打理,可却再未弹过一次。
缭子站在茅棚外忽一拂袖,微冷的空气中突然掀起一阵内力聚合的热浪,那张琴便乖乖地让了一半桌案出来。
“高先生,请!”缭子侧身含笑,探出右手,引高渐离落座。
运喜儿高高兴兴地过来,接过高渐离从身后取下的筑,然后悉心取出放到琴案之上,道:“高大哥,你且安心奏曲,我去和那傻小子比划比划就回来!”
“去吧!但是不许调皮!”高渐离望着运喜儿,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而后爽朗一笑。
“知道啦!嘻嘻!”运喜儿甜甜地应下,然后旋手从腰间抽出双刀,面对着韩昕砚。
其实今日一战,韩昕砚实在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自己武艺不长进,天天惹得缭子烦心!好像……无论师父怎么教导,自己都没什么进步的样子!而且今日观战的,除了恩师,还有高渐离、蒙恬、蒙毅和秦王嬴政啊!
要真是输得稀里糊涂,那师父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啊?天呐!我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赢啊?
韩昕砚虽然心中没底,一个劲儿想要打起退堂鼓,可他更不愿令师父失望,所以便强装着镇定的样子,准备迎接运喜儿的招数。
微风拂面、铃音入耳,韩昕砚看到运喜儿疾驰而来,忽然间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或可应对!
就在两人动手之际,空气中忽然响起一声浑厚颤音,紧接着,琴筑和鸣的古朴大气的曲子,便悠然传入众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