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凄迷,烛影幢幢,屋中的温度仿佛慢慢升了起来;混小子一厢情愿地将缭子抱在怀里,假装看不到师父的脸色现在究竟有多难看。
“师父,我就说那个面膜效果不错吧!您看看自己的脸,又滑又润的,手感多好!”韩昕砚一边唠叨着,一边勾起了手指轻轻撩了撩师父的侧颜。
缭子微微皱眉,颇有些嫌弃地看了看混小子,忽而闭上双目,轻轻咋舌道:“不许……”话未说完,他就要抬手隔开韩昕砚摸摸索索的小肉爪。
“不许什么?”韩昕砚一把反握住缭子的手,愤愤然看着他,一瞪眼,“不许我们这样的时候……喊您‘师父’?”
忽地,混小子眼中浮现出一丝狡黠之光,他看到缭子难为情的模样,便十分得意地勾了勾唇,然后凑到师父耳畔,趁其不备地在怀中人的颈间浅浅一啄,轻声补上了一句:“可您本来就是昕砚的师父啊——无论何时!”
混小子故意加重了喘息,撩得怀中的恩师不禁一颤;他满脸坏笑地看着自己“恶作剧”后的结果,心里倍觉舒坦。
刹那间,缭子仿佛觉得自己浑身被一股暖流环绕着,那种感觉就像是置身于一汪温泉,氤氲水汽向上翻腾着,渐渐濡湿了自己的长发;慢慢地,他清俊的脸便被汗水打湿了。
“昕砚……”缭子拼命地想要阻止自己发出任何一点羞耻的声音,但熬到最后,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唤了爱徒的名字。
听见了师父的召唤,韩昕砚便轻轻笑着俯下了身,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吻,慢慢地回应着缭子断断续续的呢喃……
翌日清晨,曙光初照,房中酒气尚未消散,空气中还残留着独属于师徒两人的暧昧气息。
缭子微微睁眼,却看到韩昕砚斜倚在自己身旁,左手支着脑袋,静静地盯着自己:“昕砚……”他长长舒了口气,继而将手附在额上,略微定了定神。
“师父,您觉得……身上松快了吗?”韩昕砚淡淡笑着,赶紧把被子给师父掖好。
毕竟自己昨天太神勇,折腾得师父浑身上下都汗涔涔的,被窝里的潮气到现在还没尽数散去呢!
“混小子……以后不许对为师动手!”缭子甩了他一眼,便将头扭去了一旁。
韩昕砚偷偷抿嘴一乐,立刻伸手板正了师父的脸:“好!那以后,咱们就不用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牵着缭子的手,然后轻轻捂在了自己的唇上。
“那下次就……用嘴?”韩昕砚吧唧一下,在师父侧脸上落了一吻,然后“语气不善”地轻声问了句,手却不老实地又要行动起来。
缭子一惊,睡意猛然间醒了大半,他一下子从榻上坐起,一把甩开了韩昕砚的手:“白天不行!”他起身动作太猛,导致中单衣襟裂开了怀、左肩半露,那处的销魂锁骨也变得若隐若现。
韩昕砚可算是又抓到师父一处纰漏,他一挑眉,也坐起了身,然后双臂紧紧环住缭子,抬手轻撩着怀里人的左肩和锁骨,流里流气地问了句:“那以后……就都在晚上?”
“韩昕砚!少说一句为师不会把你当哑巴!”反正在日常交流中,缭子总能被韩昕砚说得无语,最后不得不搬出“师父”的身份来压制他!
“好好好!师父不喜欢用手、不喜欢在白天,徒儿记下了!”韩昕砚说着,轻轻一跃,便蹦到了地面上。
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缭子这次选择了无声沉默,轻哼着丢给韩昕砚一记白眼。
“师父,徒儿为您备了热水,起来先沐浴一下吧!”韩昕砚一把便将缭子从榻上拉起,然后拥着他去了木桶旁。
缭子一转身,立即警惕地用手撑开了韩昕砚越贴越紧的身体:“沐浴而已!为师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出去!”话音未落,他便直接拥着韩昕砚到了门口,毫不客气地一把拉开房门,将那混小子用力推到了院里。
“哎!哎!师父!您不能这么对徒儿啊!您……”韩昕砚满脸的不甘,张牙舞爪地想要挣脱师父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