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魂?阴阳九歌中排名最末的那位?难不成她除了阴阳术外,最擅长的便是用香用药吗?韩昕砚甩了甩头,开始思索着从礼魂手下成功逃出的法子。
“韩郎,有美在侧还不专心一些,人家可是要伤心了呢。”礼魂努着小嘴,轻轻探出左手食指,浅笑着拨弄着韩昕砚的双唇。
韩昕砚看着礼魂发嗲的样子,恶心得浑身直发抖,忍无可忍下,他终于决意要动用武力解决掉眼前这个大/麻烦;只不过,混小子刚一动弹,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居然被绑在了水玉床的四角。
靠!这小姑奶奶兴致这么好,居然有如此特殊癖好?韩昕砚看着自己眼下的处境,真的有些欲哭无泪了。
“韩郎~”礼魂一边喊着自己给韩昕砚的爱称,一边不羞不臊地直接贴了上去,手还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那个……停!”韩昕砚死命挣扎着,咆哮着让礼魂稍微暂停一下,“礼魂姑娘!礼魂姑娘!咱能商量一下,先把我放开吗?你这么捆着我很不爽啊!”
“那你会跑吗?会不会不要我了?”礼魂说着,轻轻抬起韩昕砚的下颌,娇嗔地在他耳边问着。
韩昕砚很是急躁,但也只能先稳住这位小姑奶奶,不然万一惹怒了她,自己真的吃了个大亏怎么办?人生不易、世道艰难,男孩子只身出来闯荡江湖,还是要学会好好爱护自己的!
“姑娘是用香高手,我跑得再快,能有你的香来得快吗?我说……咱们能不能……好好聊聊天?先彼此了解了解?”韩昕砚咧着嘴,只盼着礼魂别一冲动上了自己,其他什么都好说!
礼魂听罢,娥眉微蹙,轻轻抬手撩了下自己的下颌,然后轻声道:“韩郎说的也是,首次相见,是该好好了解一下。”
混小子看着礼魂的一举一动,不禁内心咆哮着:我实名觉得河伯那个矮驼子,都比这姑奶奶看着正常多了!
礼魂话音未落,右手便向水玉床面上一片寒气深处探去,也不知她触动了什么机巧,混小子四肢绑着的链条倏然间松开了。
韩昕砚惊得抖了个激灵,立即弹坐起身来,他的视线穿过床上的轻薄寒雾,下意识地看向了周围场景:这是一间可怖的山洞,山洞四壁镶嵌着十二副冰棺,冰棺内沉睡的都是颜值绝美的英俊男子。
就在韩昕砚受困的水玉床旁边,还有一个相似的铺位,上面同样困着一名男子;只不过,那名男子已经奄奄一息,瘦弱的残躯已不复昔日俊朗的风采。看起来,这人似乎已是精气将尽的样子。
韩昕砚看到那名男子,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直冒:难不成被这礼魂缠上的都是男人?他们一个个还都落得个精气殆尽的下场?
礼魂看到韩昕砚的表情,便知道他被自己吓了个半死,于是,她即刻伸出右手,拨回了混小子俊美的脸,“早知道你会被那个没用的东西吓着,我就应该狠狠心,让你一辈子困在这张水玉榻上。”
韩昕砚被她这一声娇嗔言语惊得回过了魂,而后立即赔上了笑脸,紧张地转移了话题:“你不是受命于东皇太一吗?难道他没令你杀了我吗?”
“没错,他是让我与河伯协力杀了你,然后顺利取回孤愤;可我却并不一定会听他的,因为他在我面前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想要干涉我杀人留人……他这任东皇可还远远不够格呢!”礼魂侃侃而谈,樱唇微动、眼波将流。
混小子听了礼魂这番话,不禁觉得有点懵:她不是阴阳家排名最末的吗?这个位次难道不是参考每个人的战力排序的吗?怎么东皇在她口里……那么不值一提呢?
韩昕砚飞速地眨了眨眼,而后立即清了清嗓,小心翼翼地凑到礼魂面前,低声问道:“听姑娘的意思是……阴阳九歌中众高手里,东皇还要卖你点儿面子?”
“东皇?”礼魂明眸暗转,声调不屑地上扬着,而后轻轻一笑,“他不过是历代东皇中本事最小、野心最大的一个!要是没有我相助,他怎能知晓仙灵注体的永生之法?”韩昕砚听到礼魂这番话,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从她这套一点点内幕出来。
于是乎,混小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姑娘小小年纪,说大话……也要学会打个草稿才好啊!”
“韩郎居然觉得我在说大话吗?”礼魂十分委屈,不悦地抬手指着自己,向韩昕砚高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