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南玉哉:我的心里只有修炼
贺老爷在家排行第七,年轻时候被人喊做贺七,现在年纪大上去了,地位也高,走哪儿都被人喊贺老爷,此时贺老爷两腿发软。
颇有几分回忆起当年没发迹时候的落魄感,生得出花溪镇第一美人的贺小姐,贺七自然模样也是不差。这些年修炼不断,保养得也好,很是有一股子清贵气质,平日里谁人都不放眼里。
现在贺七不停地在擦汗,看着女儿抛出去的绣球不停的飞来飞去,心也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生怕自己有什么异动被对方直接抹杀——
修真者和凡人的区别,就在于可以释放神识,根据不同的修为又有不同的能力。例如最基础的,普通炼气期修士就可以做到,释放神识体察周身;但若是想要神识离体,那还得接着练,筑基以后可以觉察周遭七八米的事物,敏锐度也进一步提升……
像贺七这辈子遇见过最厉害的修士,那就是他师父,按师父的说法他能隔空摸牌,和贺七打麻将从来没有输过,要卡张六筒不会给六万。
这话扯远了,贺七听师父说过,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只能对没有产生神识的普通人进行强制传音,只有金丹以上的修士,已经对神识有了足够的认知,才有足够能力对神识传音。
神识是一个修士最重要的感知能力,有自我保护机制,若是修为相差不大,除了一些秘术很难做到强制检查神识,或者控制、限制神识。修士可以没有瞎眼,可以瘸腿,却不能没有神识,从感受天地灵气,逆天修炼的开始,神识伴随着修士的修士不断成长。
贺七从听见那人命令的声音开始,就觉出自己对神识失去控制,原本随心所欲能控制大阵的神识被禁锢在体内,无法释放。贺七久违地开始用双眼观察周遭,楼下的人使劲疯抢绣球,自己够不到就让别人也碰不成,一个绣球被抛了半天没有主。
贺七的视线注意到马路对面胭脂铺的阁楼,靠在窗边悠闲自得的南玉哉进入他的眼睛。从气质上就可以看出来南玉哉不是普通人,但也看不出像修真者的地方,贺七视线移开,寻找新的目标……
楼底下抢绣球抢得激烈,只见一人猛地挑起老高,眼看就要抢到绣球,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绣球朝天上一打,紧跟着那‘程咬金’就一蹦三尺高。不似普通人的在空中滞留好一会儿,稳稳当当地准备接绣球,这人可是个练气三阶的修士,在普通人中间算是身手好了。
却见下一刻又来一名练气四阶的修士,准备直接硬抢!
没想到凑个热闹还能看见修士打架,为了宗门形象一贯只能仙风道骨以理服人的南玉哉来了兴致——他好久没看过别人掐架了。
两腿一翻,直接坐在窗户边儿,抓着瓜子开始磕。
“阿玉,这些人打架有什么可看的?”陆玄阳有些恼火,先前阿玉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理由,其实就是来凑热闹的。先前自己是中了哪门子邪,竟然信了阿玉的鬼话,真觉得这个天煞阵是个什么大麻烦。
不消一刻就把贺老爷唬住,动都不敢乱动。
“所有修士都各有自己的优点长处。”南玉哉这辈子有限的娱乐活动中,看人打架算是十分难得的体验了,“这里还有几个修真者,你觉得他们会不会都打起来?这要是真打起来,那贺小姐可算是红颜祸水了……”
南玉哉自觉刚刚制止了一场流血事件,破有一定要把热闹看得值回票价的意思,吐槽完修真者,扭脸儿又开始吐槽贺小姐。以贺老爷的修为,贺小姐其实也有修炼,只不过等级不高,但这也让贺小姐足以应付狂蜂浪蝶。
这不贺小姐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直接飞出一根绸布,准准地拦在中间,然后轻摆衣袖飞身踩着绸布拿回了绣球,然后朗声道:“抛绣球招亲,是由天意来定,各位还请给小女子一个面子,莫要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