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苍白。”孟匀易急切地问,连忙拖着餐椅坐到宋柳身边,一只手扶在她肩膀一侧,另一只手则用手背在宋柳前额测了测。
缓了一阵子,宋柳摆摆手,“没事,刚才也许只是一时透不过气,现在好多了。”
“扶你到床上躺着,我给你倒杯热水。”
宋柳靠在床上,喝过热水的她已基本无恙。但,身体虽然恢复,心病却深深烙下。
“易,送我回家吧。”宋柳的声音像大病初愈般微弱,眼神依然包藏柔柔爱意,语调却坚定。
孟匀易看得真切,“嗯,再缓十来分钟,等完全没事了就送你回去。”
回到家中的宋柳,神情恍惚,鞋也不脱就直接朝自己卧室走去。妈妈看在眼里,于是就跟着她,随后也进了女儿房间。
“柳儿,怎么回到家连靴子也不脱?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
“妈,没有,就是准备开学的事情比较多,有点累。”宋柳让妈妈这么一提醒,才坐到床沿,拉下拉链开始脱靴子。
“一直让你把男朋友带回家,怎么正月都过去了也没动静?”
“妈,最近没心思,等过一阵子吧。”
“你们,不会是闹别扭吧。”妈妈终于耐不住性子。
“妈,你别问那么多,我累了,想早点去睡。”宋柳心烦意乱,不想再扯。
“你们肯定有事。如果现在还不方便带回来,那你把他生辰八字给我总行吧。”母亲表情坚决。
“你们上辈子的那一套,我们哪里知道。你别操这份心。”
“那好,他哪一年出生,属什么生肖总会知道吧。”
宋柳被妈妈缠得实在没有办法,“好吧好吧,告诉你,属鼠,七二年三月生。可以了吧,妈,我真要洗漱早睡,明天学校还一大堆事等着我。”
“好,好,好,我就走,不烦你。来,帮我写下来。”
接下来两周,宋柳忙着开学的事,一刻也不得轻松。私立幼儿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即要像管理企业一样做宣传、招生源、保质量、求效益;又要按教育分类要求,编制教学大纲,整合师资队伍,组织开展教学……甚至连学生上下课校车接送的事也要悉心安排,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