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富业”的畜牧养殖场,土地资产增值,资本利得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更没曾想到的好运是,在生猪饲养方面,却先让股东们赚到了一大笔涨价收益。
然而,李同兴为代表的那方股东,更多人没有企业经营管理的常规理念,他们持有那种民间跟风投资的通识,项目好坏,唯一评判标准就是,投进一块钱,一年内能分到手几毛钱?
要分钱就要有变现,为了实现每年分红一次,经营中,他们有时的决策标准也就只重现金,忽略效益。还有,存栏数增加后,污水的处理和排泄矛盾日显突出。这些因素相抵消,让他们虽然赚了些运气钱,但也绝非外界传闻的那么丰厚。
这个周末,雷志森本来约好要在园艺与“富业”原“董秘”曾世爵见面,突然接了江凤玉的一个告急电话后,他沉思片刻,推掉了和曾的约定,让司机小何马上备车,赶往畜牧场。
“怎么会这样?以前从未听说过畜牧场的猪粪会影响到周边地下水。”对着面面相觑的几个人,雷志森也觉得纳闷。
他在任“富业”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投资修建了沼气池,而且后来沼气池也都投入了正常使用,还利用产生的沼气对猪舍提供过保暖和照明。
见大家完全说不出所以然。
“去,叫张净青来一下。”雷志森瞅着江凤玉,招呼她去找人。
不多久,体型矮胖,头脸肥大、三角小眼的张净青走了进来。
在雷志森的一再问询下,张净青终于吞吞吐吐,说出了实情。
“沼气池当时是用了一阵子,估计以前工程中材料和施工都有些不注意,问题到后面才慢慢暴露出来。渗漏!污染影响了周边村庄的地下水资源。”
“以前就知道了,村民们怎能善罢干休?”吴宗雄质疑了一句。
张净青:“那些年,养猪本来利润就不高,加上管理上漏洞大,年年都在亏钱,有时畜牧场连发工资都要靠集团上面拨款。有了渗漏这件事之后,集团要求严控存栏数,看看你们接手时的存栏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我们盘过来时,总存栏才一万六。”江凤玉一脸苦逼。
“这么说,十万只规模的偌大养猪场,在他们手上,就当成了两万只以下规模来贱用!”雷志森下意识地,显然动了肝火。
“雷总,那是他们‘富业’的往事,我们没必要动怒。关键是眼下怎么办?”林同兴见雷志森发着犯不着的火气,一句话要把他拽回来。
“是啊雷总,他们要有您雷总十分之一的敬业心,也不至于败到又把养猪场卖到您手上。”张净青顺势给雷志森拍了一马屁。
雷志森没有理会张净青的奉承话,他看了看林同兴,说话间不怒自威,“怎么办!再投钱搞治理,你们那些股东们能同意吗?事到如今,也只能花钱买排污。今天大家都在,就约村里的人过来谈吧,看来,也只能多给些污染赔偿,撑到土地收储、歇业那天。”
当晚,陪同白抒凡一行郊游散心归来的孟匀易,心情上好,久违的诗兴在心间灵动飘逸,这种文思,顺着他的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流淌汇聚成一串串心跳的写照,洋洋洒洒:
秋的印记
入冬前
我们捡了一个晴好
那天的阳光肆意地和煦
它织出遍地松软
相迎你的嫣然
一路风和日丽
秋色斑斑被远远甩在脑后
园间花香树绿翠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