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精占”还是牢牢被打在跌停板上,巨量封单丝毫没有回撤的迹象。
下午一点复盘后,依然没有看到“精占”股票如孟匀易所说的那样翘板回涨、起死回生的行情。
心急火燎的白抒凡终于忍不住内心恐慌,在微信上给孟匀易又发了留言。
“我知道你在忙,我们这是十万火急,哪怕再忙也要催催邱总,无论如何补金要先到位一半!”
“你有多浅薄,世界对你就有多无情。阿正,就因为你骨气不够,只顾一己私念,到了危难时期还在耍小聪明,把本来还有希望盘活的‘继富往’推向了万劫不复。”
自新监狱犯人会见室,商箐平静冰冷的面容后面,似乎也掩饰不住心里久久未平的愤懑。
她停顿片刻,看一眼木头般坐在自己对面的雷正,继续说到。
“资金链断裂暴露以后,你还信誓旦旦对我说,纵然自己身无分文,只要能让企业有救,谁来重整组合都行,绝不会让‘侨宇’受到与‘继富往’互保关系的牵连和拖累。”
雷正勾头听着,默不作声。
商箐:“我和你堂弟雷韬,把你的话信以为真,费了那么多精力,还倒贴了一大笔资金,四处奔走,找资金、找资源,本想不管多么困难,都要把这个盘接下来,不能让它就这么烂掉。心想,只要盘子保住了,你个人就也能保住清白之身,今后,我们还会为你将来的出路想办法。”
雷正默默地点头称是。
商箐继续:“真没想到,背地里你却什么合同都敢签,什么钱都敢拿,就连公司的公章都可以当出去,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还有,你明明知道这个盘我和雷韬蹚进去注定要被无数的隐雷炸得粉身碎骨,为什么还要怂恿我们一步步往里走?我和雷韬要是真的挑头来重组‘继富往’这个盘,估计现在面临的麻烦就不止只是丢掉一个‘侨宇公司’这么简单了!”
说到激动,商箐抬高声音,也不由地站了起来。
狱警朝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抱歉。”商箐朝狱警说了一句,缓缓坐了下去。
她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接着说到:“你知道公章让外人随意拿走会产生多少意想不到的恶果吗?好在我后来如梦方醒,不然,真会被你害得更加无法自拔。这下好了,‘继富往’重组彻底无望,政府也是爱莫能助,各家银行还有其他债权人,他们只能是按法律流程走。起诉、拍卖,我们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是,大婶,这些都是我造成的。”雷正开口说话。
“你大叔志财,辛辛苦苦从零做起来的“侨宇公司’,就这样被拍卖了,我们家在国内的产业,说没就没了。而你呢?自作聪明,最终害人也害己,落了个无家可归不说,出狱后仍然会有许多官司缠身。教训太惨痛啊!阿正。”
“大婶,是我犯浑,做那些事之前,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不可挽回的后果。”
“你做那些事之间,怎么不动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