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哦,是匀易。”
“爸,亚菊在吗?麻烦帮我叫一下,我有急事找她确认。”
“好,我去叫。你们有话要好好说。”
没过多久,杜亚菊穿着睡衣来到电话机旁,提起电话:“找我干嘛?”
“衣柜里的存款单和黄金饰品是不是你拿走了?”
“……”杜亚菊并没回答。
“我再问一遍,那些存单和金饰是不是你拿走的?”孟匀易着急了,音调随之加大。
“你只顾在外面忙着逍遥快活就行,有本事没了钱再去逍遥!”杜亚菊已然稳操胜券的获胜方口气。
“我只要你确认一下是不是你拿的!如果不是你拿的我要连夜报警,明天一早还要去银行办存单挂失!”
杜亚菊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想丢人现眼丢到底!非得闹到叫警察来处理我们家事!”
“是我拿的!”听孟匀易又这么一说,杜亚菊再度愣了下,然后撂下几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杜亚菊胸中怒火再度燃起。本想在父母家小住几天,等回家后再去找田羽算账,现在她又一刻都等不了。她看了看表,将近夜间十一点,正是找茬骚扰人的好时段。
电话拨通了,这边,田羽刚送走堂表姨,正在收拾茶几上的果皮杯盘,田羽母亲接的电话。
“你是谁?你太不像话了,这事情还想没完没了了,是吗?”
“是,你女儿要是不跟我说个清楚,这事情永远没完!”杜亚菊尖锐刻薄的声音,隔着话筒大老远的田羽都能听到。
“你今天想说什么,当着我的面说。我不能看着自己女儿无端受人欺负!有什么话摊开来好好谈是可以,但绝对不允许你再这么撒泼,你这电话是家里的吧,我会记下来,以后你如果再有一次对我们无理,我也叫些社会混混往你这部电话不停骚扰,你来一遍我们去十次,今天你既然电话打来了,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跟我女儿说清楚,不许再有下次!我现在就在旁边听着,你们心平气静地谈,不许骂人!”
田羽从妈妈手里接过电话:“嫂子,有什么话你说吧。”
田羽母亲的话里有一句让杜亚菊有所顾忌,自己今晚用的是娘家电话座机打的电话,一旦对方真如刚才所说也往自己娘家来电互相骚扰,自己非常不愿看到。
所以杜亚菊说话声音再不像从前那么大声,但说出的话语还是阴阳怪气:“想不到母女一个德性,都是厉害角色。今天打电话只想告诉你,趁早死了和我老公继续交往的心。我老公要是跟我离婚,家里全部的钱他以后一分都拿不到,还会再丢掉工作。一个身无分文的丧家之犬,我看你们以后还怎么谈情说爱。”
“嫂子,你想说的我已经听懂了。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回答你,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和你家那位有半句多余的交谈,更不会有工作以外的任何交集。你大可放心,我无意卷入你们家庭,无意卷入你们的夫妻矛盾,你们俩怎么相处,往后都不会与我有关。我早就有男朋友了,今年‘五一’我们就要结婚,请你放过我,我会非常感谢你。嫂子,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等到五一节,那时要是我还没结婚,你再来质疑我,好吗?”
田羽当着妈妈的面,话说至此,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挂断电话,难掩失控的情绪,痛哭流涕,泪流满面。妈妈把她揉在怀里,轻轻地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