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瓮声瓮气的道:“我只是说你有未婚妻,又没有指定是谁……”
邰晏黎说:“自己想的是谁?”
“……”
盛欢怔怔的,视线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挺括的衬衫领口敞开着,几个不太明显的“草莓”郝然印在上面,近距离之下看的更清晰。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说了这一句,现在显然没有了退后的余地,她心里其实清楚的很,不过是仗着这段时间以来邰晏黎对她越发明朗而纵容的态度,要说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刚才戚青青那一番真情实意的表达,毫不掩饰对她的满意和喜爱,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过于自作多情了,但不管怎么说,以目前种种来看,有很多事情偏离了她预料之中的轨道,只不过幸运的是一切仍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想,这么好的兆头,她没道理畏畏缩缩还固执己见,反正跟最她开始的目的总归是一样,她总得,拿出刚开始接近他的一腔孤勇,尝试一次吧,哪怕结果不尽人意,她能接受承担,至少不会后悔。
也许她该试着去相信宋明夏的话,万一有那个可能,邰晏黎就真的是被她迷住了呢?
不管最开始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让她有机可乘,最起码他现在的态度是可观的。
人的思想,本身就是一个无法用科学完美诠释并且很奇妙的东西,盛欢甚至在自己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心底里不由得油然而生一种错愕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突然之间思想上做出了巨大改变。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的愣神,盛欢很快回神,让自己看起来并无异常。
盛欢对上邰晏黎深邃黑浓的双目,手指点了点他的脖子,答非所问的道:“这些……真是我弄的?”
其实昨晚的经历不能说完全没有印象,她就算烧的在糊涂,也不至于傻了吧唧的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不说,是因为不好意思。
说,是因为心有动容。
邰晏黎包裹住她的手,连带着那根削弱如葱的手指,喉头耸动:“不承认?”
“……”盛欢默了默,表情是一本正经的:“认啊,怎么可能不认……”
说着,她抱着男人脖子的双臂缓缓收紧,快速低头,张开嘴露出两排细小洁白的牙齿,使了点劲儿的“嗷呜”咬了一口。
邰晏黎说:“倒是越发的像小狗,动不动就咬人,”他摸了摸盛欢的脖颈,难得心情好的说了句玩笑:“应该套个项圈,省的你再咬人。”
“咬人也只会咬你。”她说。
盛欢既然想通了一些事,心境转变的极快,不乐意的开腔道:“诶,邰老板,注意素质,好歹是大公司的老总,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人笑,认为你一点都不严谨,你要是在工作中也这样的话,员工很容易认为你这个人好说话,跟你打嘴皮子不服管偷奸耍滑怎么办?”
邰晏黎掀起眼皮睨着她,眼神意味深长:“我看嘴皮子最利索,既不服管又偷奸耍滑的人是你才对。”
盛欢不以为然:“……可我不是你的员工,不需要服你的管理……”
邰晏黎要笑不笑:“牙尖嘴利。”
下一秒,盛欢接着道:“我是你的女人。”
话落,亲了一下男人的嘴角。
邰晏黎薄唇似有若无的扬起弧度,盯着她瞧。
盛欢:“以后也会是跟你结婚的女人。”
又亲了一下。
“……”
盛欢:“是做你未来妻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