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堂听到邰家,想起盛欢,想起她说喜欢邰晏黎,也想起她格外反抗他靠近时,对他的讨厌就摆在脸上,不受控制的想象她此刻可能正躺在那人的床上,被压在身下承受一个男人猛烈的进攻还露出享受的表情,也许还会情难自禁的想要更多。
心里忽的生出一股子戾气,但当着盛怀文的面无法发泄出来,只是点了支烟抽上心不在焉的听他说完,盛怀文见他这样脸色很不好看,冷着声吩咐秘书开车走了。
盛远堂一支烟抽完才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他报了个小区的名字。
晚上的饭桌上,他喝的不少,还替盛怀文挡了几杯,在半路上酒的后劲儿就上来了,下车时人走路已经开始摇晃。
摇摇晃晃走到单元楼下面,抬头朝上面看,一层一层的数上去,数到九层的时候,窗户里是黑的,没有一点光透出来。
盛远堂意识还是清醒的,知道里面不可能有人,毕竟宋明夏搬走的时候直接把钥匙快递寄到了他公司。
他走了几步,肩膀靠着花坛边的路灯醒晕,又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来,咬了根在含嘴里,却发现打火机不见了,应该是掉在了出租车上,这个单元楼间断的有人进出,看见有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路灯底下,大冷天的只穿着一套西装,看上去是个成功人士,却也因为这种单薄的穿着难免多看几眼。
站了好一会儿,盛远堂才进了单元楼。
在电梯里,盛远堂看着光滑面照出来的自己,单从皮相上,他觉得自己是胜过邰晏黎的,从上初中那会儿开始,在学校里他总是能评上校草,经常桌兜里被塞满了各种礼物夹情书,那时候年轻气盛,即使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产生喜欢的情感,也会答应跟长的好看的班花校花谈恋爱,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会很有面子,哪怕后来发现自己对家里曾经收养的小妹妹不知不觉间有了别的心思,从他发现到做出行动也不过只有半年的时间,等她长大的时间里,他一直把她当做是可以放在心底和自信她终究会属于自己的存在,只是仍然会继续跟别人谈恋爱,更没想过特意去为她守身如玉,后来也会在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找别的女人解决。
但不管怎么说,盛欢仍是他心里放不下的那一块儿,即使她现在跟邰晏黎在一起了,他也抱着他们不会长久的心态来麻痹自己,在听到她说他对她只是占有和控制欲作祟,他无法说出别的话来反驳,因为想起这些年来自己的手段可能真的有些过激和不妥,造成她对自己产生这样的误解,何尝不是自作自受呢?
他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从一开始就对她好一点,好的明显一点,方法循序渐进着来,是不是她会一直像小时候那样依耐他,长大了就会自然而然的转变成爱情,说不定她早就愿意把自己给他,如果她愿意,也许不用等到毕业他们就可以先登记结婚。
然而现在再出现这种念头,多少有些可笑,不仅仅是她跟了别的男人,他也早就跟她最好的朋友上床,盛远堂有些阴鸷的想,如果她发现他跟宋明夏的关系,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气的冲上来又甩他巴掌,然后更有理由的指责他对她虚伪的感情?
电梯在九楼停下,盛远堂开了门锁,没开灯直接就在沙发上躺下。
这里他来的次数不多,即使来了也是直接进房间做正事,几乎连这里的装修家具摆放都没正眼看过。
以前他每次过来,总有人把拖鞋拿到他脚边换,给他倒水,又帮他脱衣服,甚至在床上的时候,宋明夏也总会主动将他伺候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