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脑子又开始转动起来，他拿手指戳了戳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周予曦：“你的好朋友小蝶在外面堆雪人呢，你不想和她们一起玩吗？”
周予曦往小蝶的方向看了一眼头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外面太冷了。”
“冷？冷多穿点衣服。”林墨让周予曦将外衫脱下来，又在里面加了一件厚厚的皮袄，然后再次给他把外衫穿上。
穿得周予曦像肿了一圈，不过因为他身材高大，看起来并不显臃肿。
“出去玩玩吧，马车里面多闷啊。”
少年有些不情愿：“可是，我想跟你呆在一起。”
跟我呆在一起？跟我呆在一起能弄得到老婆吗？林墨心里腹诽。
不过要想让周予曦听话，他只能换一种语气，跟哄三岁小孩一样：“可是我想要一个小雪人，你能帮我堆一个吗？”
少年想了一下，道：“你真的很想要吗？”
林墨点头：“我真的很想要。”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雪人？”
“……那你帮我堆个小兔子出来吧。”
“那好吧，我就去给你堆一个小兔子。”
林墨看着周予曦下了马车走向小蝶的方向，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两个少女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前方的光线变暗了，她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面前。
少女抬起头来辨识了一会，才惊喜道：“阿九！”
“小蝶。”周予曦对着小蝶浅浅一笑，然后蹲下身来对她道：“我能和你们一起堆雪人吗？”
“好呀！”小蝶看着周予曦的笑容羞红了脸，转过头，再不敢看他了。
林墨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观察着远处周予曦的一举一动。直到他看见周予曦和小蝶开始有说有笑的时候他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林墨放下车帘，再次捡起扔在一边的话本子。
“你怎么在这里？!”说完之后，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和圣子一起的对不对？”
周予曦点了点头，手下开始忙活起来。
小蝶见周予曦白皙修长的手指动作着，很快便捏了几个雪团子出来。
小蝶挪动了脚步，蹲到周予曦身边，她现在有一个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她将唇凑到周予曦的耳边悄悄地问他：“他们都说圣子很喜欢男人，是不是呀？”
周予曦想了想，他好像没有在他的院子里看见过女子，那应该就是喜欢男人吧。“我猜应该是吧。”
“那……”小蝶有些着急，“我听说圣子很变态的，专和男人睡觉，那你有没有和他睡过觉？”
周予曦不以为意道：“有啊，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就睡过了。”
小蝶听了这话惊得站起来，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她又蹲下来苦口婆心的劝周予曦：“我跟你说，男人和男人睡觉是不好的，圣子一定是看你傻，所以想要玩弄你，你个傻子！”
周予曦并不认同小蝶的话，“可是……他对我很好啊！我喜欢他。”
“喜欢？！”小蝶惊呆了：“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男人是不能喜欢男人的！”
周予曦有些不高兴了，他讨厌小蝶一直和他谈论这件事。他转过了身，背对着小蝶继续捏着他的兔子。
小蝶看周予曦并不理自己，只是做着自己的事，她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而且，她最不能忍受的是阿九竟然说喜欢圣子，他喜欢一个男人。
她抬脚就踩碎了周予曦捏好的兔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周予曦本来堆雪人堆得好好的，结果就被人这么毁了。
他瞬间收敛了情绪，抬起头来看向小蝶。
小蝶看见周予曦眼底的深沉，他就这样毫无表情地看着她，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有些被吓住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周予曦看着面前那堆残破的雪人看了半晌，之后又看了马车一眼，想了一下，最后决定重新再捏一个。
林墨看着话本子没看多久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还伴随着女人尖利的哭声。
林墨挑开帘子一看，只见外面不知何时起了争执，那个叫小蝶的丫鬟哭得肝肠寸断的，而周予曦站在一旁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