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看来是真的很急,才出门口就忍不住说上了,“小帅哥啊,你能不能帮我跟苏驭捎个话,让他想办法把那个厂子先买下来,你不知道自从刘分被抓走之后,我这两天的日子过得是真得太难了。那些之前讨债的找不到刘分就盯上我了,他们听说那厂子要拿来抵债,根本不肯要啊,那厂子风水不好,他们说卖也不好卖,他们拿在手里也担心被风水影响,也就苏驭不在乎风水,能不能跟苏驭商量一下,先把厂子买下来,我拿着钱先替刘分把账还上,就算便宜点儿也行啊!”
讹兔:“便宜点儿?那就白送吧。我觉得白送可以考虑!真的!”
王青一愣,搓着手央求,“您看您这话说得,白送,那我拿什么去帮刘分还债啊?”
讹兔不信任地又打量王青两遍,说:“冤有头债有主,我怎么就不信那些讨债的人真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他们盯上你干什么?刘分又不是没有家人了,难不成你才是刘分的亲儿子?!”
王青被噎得一句话再说不出来,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这是在酒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都好奇地在看他,被讹兔怼到哑口无言,令王青觉得特别丢面子,不过他又想起那些讨债人的话,‘一周内拿不出钱来,就要拿别的偿还’——后背发凉,王青只好咬牙拉着讹兔继续哀求,“帅哥啊,求你了,你就帮我个忙吧,如果苏驭说不管,那我立马就走,你至少帮我传个话啊”?
“我为什么要给你传话啊?”讹兔觉得眼前这个人类简直不可理喻,“你直接跟那些讨债的人说清楚不行吗?让他们去找刘分啊?如果他们还缠着你,你直接报警啊?我真不清楚你是怎么想得,会把这样一个滑稽的问题,丢给完全不相干的人去解决。”讹兔见王青发愣,更直白道:“我就告诉你,这事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那个厂子就算我们想买,也会走正规途径,若是你继续在这纠缠不休的话,我们还不一定买了呢!谁也不想花了钱还凭白惹一身骚!”
王青不动,傻乎乎地盯着讹兔看,讹兔气得直接吼他:“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再不走,我喊保安了?”
王青这才激灵一下清醒过来,连忙后退两步跑了。
讹兔‘切’一声,心道,讹人你还讹得过我?!转身回了酒店泡温泉去了。之后,他和杭乔那俩助理聊得还算开心,再回到房间都晚上十二点了,苏驭和廖季阳早睡了,他原本是准备把王青找来这事跟苏驭说一声的,可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一大早又被海子叫走,说是背词器坏了,不管跟他说什么都只有打呼噜的声音,让他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讹兔心想,还能是怎么回事,那又不是真机器,图灿溪昨晚肯定被海子拉着对词对到了很晚,早上能睡醒才怪。算了,就当机器对待吧,谁让图灿溪自己主动要揽这个活儿呢。
被海子这样一打岔,王青昨晚来过这事就被讹兔遗忘在了爪哇国,等他再想起来时,都是好多天之后了。
苏驭昨晚并没有像大家看到那样睡得安稳,他其实跟商四海聊到了很晚。他将这几天发生的有关他家案子的线索又整理了一遍,罗列清晰制成表格发给了他商叔。他知道徐队或许碍于身份和职位立场不方便调查亚周科技,但他商叔却没有这些顾虑,而且凭纪宏明和商四海对他的偏爱,他家这个案子商叔一定更上心。就像,商岫会专门操心为他妈妈翻案一样,商四海作为商岫的父亲也一定会鼎力支援帮助苏驭调查当年的事情,尽快找出真相的。
苏驭跟商四海说:当年的案情上次刘分说得只是公司里那一部分外人不知道的,这次从郑大娟的口供里发现,其实当年的保姆李阿姨身上也有很多疑点,还有就是,如果商叔方便,一定要查一下亚周科技的董事长周副奎。
商四海给苏驭发信息,说:我明天正好要去趟东郊见徐队,你要是方便就抽个空儿,咱们俩见面聊。
苏驭当然必须抽得出时间,于是和商四海预定晚上收工后顶大ktv见,叔侄俩这才下线关机。
苏驭想着明天见面还得提醒一下商叔刘小鱼曾在顶大尿遁的事,这顶大在纪宏明名下,如果里面有什么人不干净,别到时候再拖累了纪宏明。他想着这些,辗转到一点多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苏驭就被廖季阳喊起来了。没办法早上有一场日出的戏要拍,赶不上那就又要拖慢进度了。这样一来苏驭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三小时,坐到化妆镜前还有点儿打瞌睡。
颜希文挨着他,其实也没比他好多少,而且颜希文眼泡还肿了看起来像哭过。
最惨的要属周江,这家伙一进来,直接就是一边眼圈是青的,看起来特别像被人打过,搞得化妆师忍不住小声惊叫起来。
男四里状态最好的竟然是杭乔,那皮肤状态直接秒杀了整个化妆间,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家伙昨晚吃完饭回来,不但做了全套水疗spa,还不早早就上1床睡了,这老干部一样的生活规律直接遭到另外三人的残忍鄙视,却深得化妆师的表扬。
欢乐的化妆间里,没人注意到苏驭虽然睡眼耷拉,却一直从镜子里观察着周江的情况。他盯着周江那一边青了的眼眶,猜测着可能导致这一情况的原因。不过,大部分人没人会真觉得‘周江被人打了’,毕竟这事儿听起来太搞笑,周江老油条一样的性格,会惹到别人不痛快,以至于动手打人,这件事本身就很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