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着老人家穿的单薄,实则内里裹着厚厚一层的羊绒衫,膝盖骨那也被护膝保暖着。
萧景重身旁站着的男人很年轻,三十不到的模样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冷清和孤傲,俊美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加的不真实。
顾长衡。
在帝都唯一能和萧老平起平坐的年轻人,他当之无愧的是第一人。
“爷爷,顾先生。”施子期十分有礼貌的上前打着招呼,刚才还有些跳脱的性子一下子沉稳了许多。
“爷爷我朋友很是崇敬您,所以我带他来您面前瞧瞧。”
施子期将盛瑜拉至两人的面前,盛瑜赶紧上前问好。
“萧老先生久仰了,我是盛瑜,顾先生好久不见。”
顾长衡微微点头,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萧景重一脸笑意,丝毫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端着架子。
“好好,年轻人真是好啊,与你和子期站在一起,我都快年轻几岁了呢。”
盛瑜宛然一笑,没想到萧老还可以讲出如此客气的话。
“我此刻的年轻与同时期的您相比,不值一提,萧老莫要调侃我了。”
盛瑜不动声色的夸了夸萧景重,惹来老人一个爽朗的笑声。
大厅内注视到这一幕的人,心里诧异的同时又羡慕的不行。
能在萧老面前有机会露脸的人,哪儿一个不是飞黄腾达之辈,更何况能讨老人家如此欢心呢?
“盛先生太谦虚了,像你这般有福气的人少之又少。”
顾长衡眉眼冷淡,说出来的话也夹杂着冰碴子。
“我与萧老先生还有些事要谈,请见谅。”
这番话说下来已经给足了盛瑜面子,要是在不喜欢的人面前,顾长衡的话就不会这么好听了。
盛瑜与两人打过招呼后,便和施子期走向安静的角落里拿了不少吃食坐了下来。
“今日也是你的生日,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生日快乐。”
盛瑜突然想起,这个宴会是萧老的八十大寿也是施子期的二十岁生日。
奈何众人都被权贵蒙住了眼,都是冲着萧老去的,而无权无势的施子期却被孤零零的落下,未免实在是有点可怜。
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礼品盒递了过去,“你前天与我说了生日,昨日才匆忙的去挑了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施子期惊喜的明亮的双眸微微睁大,心里一下子被填满温暖的不行。
他从小到大以来,除了母亲和堂哥会记得他的生日送上礼物以外,盛瑜还是第一个如此重视他的人。
别人总以为他什么都不缺,怕是瞧不上他们那些寒酸的礼物,但事实上施子期太缺了。
没有父亲做榜样,母亲的关爱是远远不够的。能给他依靠的叔叔们一个个不把他放在眼里,唯一善良关心他的堂哥又早早远赴他国,施子期之所以能凭着一口气活的出彩,全是他的好胜心在作祟。
他打开盛瑜送给他的礼品盒,里面是一条湛蓝色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令人惊叹的是这款项链的钻石会随着人体的温度缓慢的跳动,像人胸腔里的心脏。
“这……这太棒了!”
施子期太喜欢了,看着那微微在掌心里颤抖的蓝色之星,彷佛能听到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施子期小朋友,二十岁愿你以后朝有彩霞,暮有霓虹,郁郁青山,细水长流。”
施子期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泛着柔光,温暖的笑干净漂亮,以至于有片刻他没能克制住自己那颗疯狂作乱的心。
“谢、谢谢,盛哥,能帮我带起来么?”
施子期的脸颊上止不住的飘起了两朵红晕,盛瑜好笑的看着小孩害羞起来。
拿起那条蓝色的项链,凑近给人轻巧的带上。
陆权泽手握半杯红酒,漫不经心的和站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说话的男人交谈。
实则目光早就飘到某个地方,不由自主的盯着那鬼鬼祟祟的两人。
有什么话要躲多那么远说?是有人拿着传声器偷听么?!
陆权泽心里烦躁的很,又被一路上的商业朋友纠缠不下,只好远远的看着两人。
“陆总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后王某定会感激不尽。”
男人暗搓搓的看着陆权泽越发冷淡的脸,有点心惊胆战。
只见男人漠不关心的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了别处。
王丘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偏僻的角落沙发里,两个身穿一黑一白西服的年轻人正低头说着什么,其中一个长相俊美笑起来迷人的好像有点脸熟。
只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另外一人手里拿起什么,突然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姿势亲密又惹人怀疑,两人在空中对视的目光在旁人看来是如此的暧昧和缠绵,却又美好的如画一般。
唉,现在的小年轻啊……等等,那好像……是陆总的媳妇盛瑜吧?
王丘脑子一顿,猛的想起的刹那只听耳边一声爆裂的巨响。
“砰!”
迸飞的玻璃碎片擦着王丘的脸颊飞过,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硬生生捏碎玻璃杯的某人,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可那人却毫不在意周围惊恐的目光,手里紧紧的攥着破碎的杯子让碎渣深深的扎入手心沁出鲜血,目光阴沉脸色铁青的盯着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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