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y市没呆几天,盛瑜和陆权泽便匆匆回了帝都,毕竟两人天天开远程会议也不是个事。
临走之前,盛瑜特意喊许有言找来了陈婶婶,老妇人任然沉浸在悲痛之中,黝黑的脸颊上布满了沟壑,而黑漆漆的眼眸再看见盛瑜的一刹那,瞬间泪目。
“盛老……盛老板,没想到您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陈婶婶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语气心酸。
“陈阿婶,叫我小盛就好,对于陈叔……我真的很抱歉,当时没能……”盛瑜面露惭愧。
“不!好孩子,我还来得及跟你说谢谢,如果没有你我那几个甜孙,还不知道在哪儿个泥地里挣扎呢。”
陈阿婶垂泪,“只可惜,家没了,老伴没了,我……我和孩子们该如何活啊!”
妇人的哀嚎引来路上众人的视线,盛瑜心里一揪,突然感觉肩膀被温暖的大掌握住。
他一转头,就看到冷峻男人专注柔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盛瑜心头一暖,悄悄的握住了陆权泽的手。
“婶婶您别哭,请放心,家会有的。”盛瑜柔声安慰道。
“怎、怎么可能!政府说得好听救济老百姓,可、可到头来就住在小小的木板房里,冬冷夏热孩子们又多,哪儿能够住啊!”
“您放心,住房的问题已经帮您解决了,我们盛氏集团承诺保障你们最基本的生活质量。”
陈阿婶浑身一震,惊喜的说不出来话,“这、这是真的么?真的是这样么?谢谢谢谢,真的太感谢了!”
“老陈要是知道,嘴巴还不知道咧多大嘞!”
陈阿婶高兴的不停的抹眼泪,盛瑜看着心疼,他能给的帮助只有这么多了。
陆权泽搂紧了怀里有些伤感的男人,无声的给他依靠。
回到帝都后,盛瑜的兄弟们一个个激动十分,说什么都要出来聚一聚。
劳勤秧和萧霄是几人中受到惊吓最严重的,两人原本是一大早计划去游乐园玩一天的,当看到新闻时吓的魂去了一半。
直到拨通盛瑶的电话,确认兄弟没事后才放下心来玩耍。
但就那样吧,两人也有些后怕,看着呼啸而过的过山车,就觉得头皮发麻,出轨的想法不断的蹦出。
各种各样的游乐设备都不敢碰,还不如回家玩情趣play,这样一想两人一对视果断的扔掉了票,扭头回家了。
谢表哥和白表嫂因为昨夜里玩嗨了,第二天下午三四点才起床,完美错过惊险时刻。
对此盛瑜无fuck可说,陆权泽冷笑一声。
兄弟聚餐的时候,盛瑜把陆权泽带过去了。
因为……盛瑜受不了男人委屈巴巴用心酸的目光看着他。
那时还在盛瑜的公寓里,他扶着陆权泽洗完澡,柔软的毛巾擦过男人线条硬朗优美的胸膛,随口说了一句,“别穿衣服了,披个浴袍吧,我要来不及了。”
陆权泽的眼眸一亮,不穿衣服?来不及?
隐晦的目光通过男人半湿透的白色衬衫,一路往里,好似一双无法触碰的手肆意妄为。
“我走了。”
直到盛瑜真的爽快的换了衣服,陆权泽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已经站在了玄关前。
陆权泽震惊的看着他,什么?!
不是要跟他困觉么?
走,走哪儿去?找谁?
贺崇之的大脸猛的窜入脑海,随之而来的酸味一下子弥漫了整个屋子。
盛瑜被他看蒙了,“怎么了?”
怎么气氛怪怪的?
“你要走么?”陆权泽扬起的嘴角微微下弯,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可怜。
“只是去聚会,可能回来的晚一点,你先睡吧。”盛瑜好声好气的解释道。
然鹅……
男人依旧用“l’mfine,我很好我很坚强”的表情看着他。
就在盛瑜以为男人会委婉的挽留他时,陆权泽开口了。
“……那你去吧,玩得开心。”并给了他一个自我安慰的微笑,且摇了摇那只伤残笨重的手臂。
可怜兮兮的同时,居然有点……呆萌。
盛瑜:“……”草,youwin,妈的。
自从两人冰释前嫌后,盛瑜是哪儿里都觉得不对劲。
可能,也许八成他以前结了一个假婚?盛瑜满脑子都是问号。
不然为何一个人性情大变,是神经错乱了么?
就比如现在,劳勤秧事无巨细的帮萧霄挑出鱼刺花式夹菜,萧霄一脸无奈却很享受的轻笑。
等盛瑜吃饱狗粮后默默收回目光,低头一看。
卧槽?发生了什么?这是他的碗?
小山堆般的食物满满的一碗,各种绝佳部位都在其中,一时之间盛瑜都不知道先吃哪个。
他抬头便看见坐在两人对面的魏平川默默的掏出了香烟,王歆寒老大哥扶额收回了筷子。
吃屁吃,胃疼。
他僵硬的转过头,那狗逼宠溺一笑俊美的不像话。
盛瑜内心捂脸,妈的这也太丢人了。
“咳咳,大哥要不要再加点菜?我看川哥都没动筷子……”
他笑的一脸尴尬,桌底下毫不犹豫的摸到男人的大腿,当机立断的一掐,陆权泽浑身一震,脸色一下子变得狰狞。
魏平川和王歆寒哪儿能看不出两人偷偷摸摸亲昵的小动作,失声笑笑。
陆权泽的反应倒逗乐了他们,便也不在乎这两对疯狂撒狗粮的行为了。
自家弟弟一样看在身边的人,他们幸福老大哥们就开心了。
等陆权泽拆了石膏,贺崇之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他约盛瑜出来见一面,不用多长时间。
陆权泽当时也在旁边,双臂如铁般的搂紧了他的腰身,迫使盛瑜不得不半坐半靠的依在他身上。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撒在脖颈上,引起阵阵颤栗。
陆权泽的目光狠狠的盯着盛瑜脖子上的一口软肉,好久没咬过了,口感肯定相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