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觉得应当如何?”赵帝因着方才赵夜辞的话,现下心情大好。
赵夜辞面色沉沉,“儿臣觉着,南境子民已造成了边境的混乱,若是京都持续入南境子民来,只会造成百姓子民的恐慌,且我国也无责任去负担南境子民灾害,只是无端增加了负担罢了。”
“儿臣觉着不妥。”赵呈拿着笏板,站出队列,“赵国以仁、慈、礼、义为运国先礼,古有高祖不计前嫌为李国百姓提供应的粮食,仁义天下至今仍是广为后辈称赞,今日父皇也可为之。”
“且在京都内,南境的百姓并无做出是伤害事件,只要看管严些。且南境与我国还是盟友,儿臣认为,赵国应要收留。”
赵夜辞嗤笑了一声,“那四弟的意思,是要以京都百姓的安宁做赌,来赌南境百姓是否会的对京都造成实质性伤害吗?”
赵呈回,“并非是做赌,只是另一种手段。若是直接封城又或是将南境的百姓赶出我国境内,皇兄可考虑过,这南境盟友,可还会存在?”
赵夜辞掷地有声,“南境破坏我赵国安宁再先,我们又为何去护他们平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四弟应是懂的。”
“以偏概全的道理,也不用多言。”赵呈眉眼里带着笑意。
两方争执不下,朝臣以开始窃窃私语。
赵呈近日在朝廷上出了不少的风头,又有楚韫相助,已让不少的大臣对其改观,朝堂两派党羽现还在决策不定。
论南疆难民这事,赵夜辞说的有理,就是手段做法太过于冷血了些。赵呈站则是温情更多,但思虑的也更加周全。
二者各执一词,就看赵帝的心思更偏向于哪一方。
赵帝沉沉出声,“朕有一事想言,这高祖的美德,可用了京都百姓的性命安全做赌?”
当年的李国弱小,在京都的灾民只是少数,也无南境的□□举动。
“无。”众臣道。
赵帝久久未言,拧着的眉头,已能让众人看出些苗头来。
赵呈如芒在背,赵帝虽然未多言什么,审视的目光却是一直定在的他身上。
多少有些因为他方才所言,感到了不满。
“臣有一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楚韫救场。
“言。”
楚韫:“太子和四殿下各有各的思虑,臣结合二者想法。可在京都外界搭建建议的场所来收留难民,饮食对待褥疮,若是查阅过身份无问题,或是无异常情况,再行进京都。这既可扬我国仁慈,也可护京都百姓周全。”
此言一出,一片赞赏,皆认为此举可行,去二者其糟粕,取其精华。
赵帝满意的颔首,目光赞赏落下四个字,“此举可行。”
“太子择日启程,难民之事便交由楚韫全权负责。退朝。”
——
赵呈的脸色暗下,似混杂了即将落雨的天气,阴阴沉沉的。
楚韫拍了一下他的肩颈,“莫要多想。”
赵帝对高祖的看法以贬为多,今日赵呈莫名戳到了赵帝的不悦点,难免会受些冷淡。
赵呈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是我的错处,不必多安慰。”
是他太心急了些。
段公公手臂带着拂尘,脚步快极的赶过来,“殿下,皇上命您单独去御书房一趟,有事商议。”
这话说明了是单独,便是不让楚韫一同了。
楚韫会意,对赵呈道,“放宽心。”
赵呈顿了一会,无奈的舒气,难免今日又是一顿责罚,“我知晓的。”
御书房。
赵帝手里运笔,墨点晕染在宣纸上,点开痕迹,行云流水落下一笔。
“你可知朕唤你来作何?”
赵呈恭敬,“儿臣不知。”
赵帝笑了一声,也不绕圈子,“今日之事,你可怨我?”
“儿臣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怨。”赵帝写完一字,无起伏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来,“小四,朕还未发现,你长大了。”
“人一旦长大,心思也便的不再单纯。即便是单纯如小七,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更何况是你。”
“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你可明白?”
赵呈单膝跪下,低垂下了眉眼,声色一如往常,“儿臣未想过,只愿百姓平安,赵国康盛。”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赵帝的语气里却无赞赏的意思,落下最后一个字,把笔放了下来,“过来瞧瞧,朕这字写的如何。”
“是。”
赵呈走进了去看,龙飞凤舞的四字——
安守故常。
“如何?”赵帝问。
“父皇的墨宝一绝,儿臣不敢妄加点评。”赵呈道。
赵帝的声音里总算是又了几分的笑意,“你可知晓朕只喜欢你什么吗?知进退,不言谎。”
“进到好处,退到好处,最是难得。”
“父皇教诲的是。”赵呈恭敬道。
“这你便带回去,放在书房内,定会有所感悟。”赵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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