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思明看着喜娘错愕的表情,粲然一笑,坐到喜床之上,挑眉看着喜娘,虽是什么也没说,但是他那眼神就是在戏谑喜娘,看她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喜娘好不容易想起的台词,一瞬间又被江沉瓷吓没了。
“上子孙馍馍!”喜娘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上子孙馍馍,结果呢!江沉瓷不知道发什么疯,可能是饿急眼了,抓起子孙馍馍开始充饥,那是一口一个,一个又一个,然后她噎着了。
风一样的女汉子飞了出去,撞开了喜娘的手腕,带翻了一盘子的子孙馍馍,喜娘又摔到了一个丫鬟身上,丫鬟推到了嬷嬷,嬷嬷拽歪了其他丫鬟,其他丫鬟抓着另外的丫鬟,江沉瓷所到之处必定人仰马翻。
江沉瓷现在哪里顾得上后面的人仰马翻,只顾着抓起茶壶、茶杯一个劲往嘴里猛灌!
看着一屋子风卷残云,濮阳思明淡定无比,撑着胳膊肘,蜷起食指轻轻扶额,靠着床柱,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欣赏着这番奇葩情景,一屋子丫鬟嬷嬷摔了一地,新娘子如牛狂饮,这在王府的婚事里面可能还是头一回,他几位弟弟成亲之时,恐怕没有这么热闹吧?
等江沉瓷回过头来,才发现一地的狼藉,丫鬟嬷嬷忙着拾掇一地的干粮,江沉瓷还颇为惋惜的摇摇头,好可惜,那个子孙馍馍还挺好吃的,跟牛奶馒头似的,这下没得吃了,她还没吃饱呢!
“我还没吃饱呢!都收拾走啦?还有吗?”亏她江沉瓷问得出口。
一屋子丫鬟嬷嬷表情错愕的看着江沉瓷,天啊!这什么丞相千金啊?长成天赋异禀也就算了,为什么做事也这么与众不同,简直惊为天人。天上没人啦,掉下这么个娇妹妹。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濮阳思明靠着床柱,微微侧头,低头浅笑,轻轻挥挥食指,叫一众下人都下去吧!
世子爷大发慈悲,不想再让她们受刺激了。但是喜娘任务没完成哪里敢走啊?不走,难道等着世子妃跟她要饭吃,府里的老嬷嬷最识相了,今天的事谁都不说也就是了,谁会知道世子爷的洞房花烛夜没按规矩来办。
再说世子爷都不在乎了,她一个喜娘在乎什么,下人们个个是一副我了的模样,就这模样的世子妃比大王妃还恐怖,这婆媳两个算是绝了。
震惊之余,个个出了新房以后,就聚到就开始八卦了,“你们说这世子爷和世子妃生的儿子还能像世子爷那么好看吗?”
“肯定不能,你也不想想,世子爷长成这样那都已经是奇迹了,王妃什么模样!听说……嘘……”八卦的家丁特意环顾了一下四周,借着神秘兮兮的说道:“听说,听说啊!王爷当初是被老王妃下了药送进洞房的,才有的世子爷。”
“啊?真的假的?”
“那怎么没给世子爷下药呢?刚我们刚从洞房出来,世子爷可清醒了呢!”
“老王妃寺庙祈福两年了,都没回来,哪里能有机会给他的嫡孙下药啊?”
“那倒也是。”……
生命不息,八卦不止,云南王府的下人们用生命证实了这一点。
“饿!”
“噗!”
江沉瓷拍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濮阳思明,她觉得自己即使长得像恐龙也应该是个可爱的小恐龙。毕竟这副皮囊的年龄才十六岁呀,花一样的年华。
对此,濮阳思明心里已经开始发出抗议了,江沉瓷她确实是想多了,他濮阳思明没有眼疾。
显然江沉瓷现在看她自己这副皮囊已经是自带柔光了,从最开始的不能接受,到现在的自我柔光美颜,简直自信心爆棚有没有,真是证明了那句话,再丑的女人也是认为自己是有姿色的。她现在看自己这副长相都是分割开来看得,不好看的地方一律跳过。
敢问除了毛孔以外还有哪里是能看得,是不用跳过的。
再重复一遍,江沉瓷你没有颜值,没有颜值,没有,颜值。颜值这种东东,与你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