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不说就算了,凭借她江沉瓷举世无双的八卦才能,英明无比,睿智无敌盖八方的脑子,她就不相信自己查不出来。
这都什么形容词?江沉瓷这台词背串场了吧?
那么,第一个要查的就是沈欺霜那高冷范的绿帽公,云南王府家的三公子——濮阳思温!
“你可不要去打我三弟的主意,他脾气可不大好。”江沉瓷三角小眼睛咕噜一转,濮阳思明就知道她又要打坏主意。可得提醒她,他这位三弟可是脾气冷的很。
妈呀!竟然被看穿了,未卜先知啊?江沉瓷侧头,唉!以后要和这么善于揣测人心的男人住在一起,还真是见不容易的事情。
月上柳梢头,叔叔我们不约黄昏后。
江沉瓷拒绝了濮阳思明散步的邀请,屏退了左右,自己个在屋里拆了大衣柜的门板,用软垫子包上,将这个纯手工加工制作的大门板横在了床上。
这王府的床就是大,和东北的大火炕似的,仔细量量,睡个七个八个的不成问题。但是为了以策万全,防止濮阳思明饥不择食,饿虎扑怪兽,江沉瓷三下五除二将个软包完毕的门板横在了大床中间。
画上一条三八线,江沉瓷瞬间觉得安全多了。就江沉瓷这副谁看了都得消化不良、便秘拉肚子的长相还担心人家生扑她?想太多了吧?
夜色渐深,濮阳思明正准备回到房中,却看到门口丫鬟仆人三五成群,窃窃私语,没人敢进去,却都在这围观。
江沉瓷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看到此情此景,濮阳思明第一个反应就是江沉瓷又作妖了。
“咳咳……”
两声咳嗽声,惊扰了成群窃窃私语,向屋内张望的下人。
濮阳思明缓步上前,淡然一笑:“出什么事情了?”
下人们是个个摇头晃脑,谁也不敢回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能说什么呢?说世子妃拆了大衣柜和世子的金丝软席,包了个大门板搁在床上,把床一分为二,准备和世子爷分居,这话谁敢说啊?
世子爷脾气是好,但是那是表面上的,平日里不重要的事情自是和颜悦色,不予追究。但若是触碰了世子爷雷区,那笑容立马变成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让你连危险发生了都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濮阳思明见他们不说话,便也不再为难他们,此刻紫玉不在,若不然也不会造成围观之势,濮阳思明抬手轻轻一挥,示意他们下去吧。
还是得自己亲自看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腕轻拂,濮阳思明抬手缓缓推开了房门,不徐不疾的走了进去。下一刻,他有那么一点点被雷劈了的感觉,他的大衣柜门板呢?这满地的狼藉是怎么回事?腊月养得大黄狗来过了,平日里,只有腊月养得大黄狗才喜欢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拆东西。
转头,依稀看到床上的雪帘之内,有一妖娆的人影摆着一个大字,还有大床一分为二,似乎被什么东西隔开了,缓缓掀开帘子,下一刻濮阳思明彻底被雷劈了,心塞塞,心中莫名有一股火气升了起来。
但是还是被濮阳思明压了回去,继续保持和颜悦色,面带微笑,他笑不出来。
濮阳思明强压着怒火,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迷离的江沉瓷,江沉瓷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觉得有人进来了。
“哈欠,世子爷,你回来啦。”江沉瓷抻了个懒腰,慢腾腾的起身。然后撞上了濮阳思明那张难以言状的脸,江沉瓷感觉到濮阳思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情绪?看来这喜怒不形于色的世子爷,修炼不到家啊?也不如传闻那样,是个微笑的面瘫脸嘛?
天知道,濮阳思明只有在江沉瓷面前才这样,天杀的克星,在她面前总是莫名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接二连三的破功,这皇上赐的果真是好姻缘。
“跟本世子出去。”濮阳思明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叔叔我们不约。”江沉瓷懒洋洋的起身,靠在床柱子之上,一脸的困倦,今儿个她是真的乏了,拆大衣柜门板子那是个力气活。“哎哎哎,你拉我去哪?怎么还带生拉硬拽的,叔叔你太生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