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还不把我扶起来!”一时之间,陷入窘境的濮阳思明也顾不上许多了,只希望这个不靠谱的七弟,笑完了以后,能够大发善心,把他扶起来。
可是濮阳思问偏偏就是不买账,笑个不停,死活都不伸手,真是气死濮阳思明也!
到最后,还是冷着一张面孔的濮阳思温伸出了援手。
“哎呦……”濮阳思明吃力的起身,忍不住叫唤了一声,濮阳思温看着他大哥手捂着的地方,在搭脉之后,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濮阳思问更是笑得欢腾,捂着肚子,拍着濮阳思明的肩膀说道:“大哥,你不要紧吧?我看你这是……哎呦哈哈哈……大嫂下手也太狠了,你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哈哈哈……”
濮阳思明彻底的无语了,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叫濮阳思问给他起开,这个七弟越来越不像话了。
濮阳思温诊过脉以后,依旧冷静无比,从袖中掏出两个白瓷小瓶子,“无碍,这个画着红梅的是给大嫂的,这个画着青松的是给大哥的,一日两次,按时服药即可。大哥几日后便会痊愈,至于大嫂,还要看情况,烦劳大哥叫紫玉多留心些,有什么不妥,还请及时来告知于我。”
濮阳思温语气轻缓,冷冷清清,似是霜雪落下一般,不带一丝温度,却处处显着关心,这位三公子脾性向来如此,出了名的冷淡,也出了名的好医术。濮阳思温放下手中的小白瓷瓶,便起身告辞,不再多说一句。
濮阳思问本是没闹腾够呢,自是不想走,却被大哥嫌弃的不行,挥着衣袖赶走了,只好吐吐舌头走了,临走还不忘取笑他大哥这回是彻底栽了,聪明智慧,老练精明全都用不上了。
濮阳思明扶额,只叫这个七弟快些给他滚走,这都是什么情况?他是怎么落到这番境地的?
濮阳思明侧头看着桌上的小白瓷瓶,拧开那画着青松图案的小瓷瓶,取出一粒小丸药服下,身边也没有茶水,自己也不方便起身,便那么咽下去了。
闭门养神,过了一会儿,便慢慢盘起腿来,打坐运功,半柱香的功夫过后,身上的痛楚便减轻许多。侧头一望,外面虽是风朗月清,却已是深夜。起身将地上的醉猫扶起,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若没有他三弟的灵丹妙药,只怕濮阳思明就要卧床休息了,哪里能扶得起这只醉猫。
将醉猫放在一侧,濮阳思明径自躺在了另一侧,休息去了,可是不敢靠的醉猫太近,生怕被这醉猫挠着,晚上她要是翻跟头打把势,或者玩什么新花样,他可是再也承受不来了。
第二日一早,鸡鸣三遍,天微微亮,濮阳思明便起身离去,只留一只醉猫睡懒觉。等到醉猫醒时,已是日晒三杆,江沉瓷揉揉自己的头,抻了个懒腰,缓缓起身。
紫玉一直随侍在侧,见江沉瓷起来,忙上前道:“世子妃醒了,先洗把脸,午膳已是预备下了,做了世子妃最爱吃的小黄鱼。”
江沉瓷晃晃脑袋,这是醉酒的感觉,好久没有过这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了,没想到这副身子这么不中用,酒量竟是这么差的,一杯倒。
倒了吗?江沉瓷拼命的回忆着,脑袋里有点断片,只是有些若隐若现,断断续续的画面,鞭子?花瓶?影子?濮阳思明?打嘴巴子?冷冷的冰雨在胡乱的拍?!
等到江沉瓷想起部分情节,自己的醉酒形态以后,不禁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她都干了些什么?好像还迷迷糊糊的骑了大马?是濮阳思明被她按在地上了吗?他怎么不反抗呢?他武功不是很好吗?
濮阳思明也想反抗,只是他有心无力,没有办法反抗,可怜的濮阳思明是有苦说不出,江沉瓷还死活想不起来,自己击中了濮阳思明的要害。
在江沉瓷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中,她吃完了午饭。因为宿醉,她没什么胃口,吃完饭以后,便想着出去逛逛,紫玉却督促着她吃药。
吃什么药?她又没病!江沉瓷手掌托着紫玉递过的小药丸,一脸不解的眨巴着小眼睛,望向紫玉,“这是什么药?”
“回世子妃的话,这是三公子送来的,说是补气的药,世子妃气血不足,还需调养身体才是。世子说,这是三公子的一番心意,还请世子妃不要辜负。世子妃,三公子的医术可好了,世子妃尽管放心服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哦!”放屁,是药三分毒,难怪古人不长寿,老是吃药能好吗?算了,算了,给神仙哥哥一个面子,人家眼巴巴的送来的,也不好辜负,江沉瓷虽是不愿意吃药,但是最后还是咽下去了。